終於,牌桌便的一箇中年男人將手裏的牌一甩:“王炸,沒了。”
其他人看着牌面,都嚷着掏錢。
“等會再打,休息一下。”
收了錢之後,中年男人來到姚老三面前,一腳踢過來一根凳子,一邊點菸一邊說道:
“就是你要幫忙買東西?買什麼東西?”
“買點粉。”
姚老三回答道:
他們要有熟人介紹,不賣給陌生人,然後我打聽到你以前跟林邦富混過,所以纔來找你。“
“喲,看不出來啊。”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姚老三一眼,
“這都多大歲數了,還搞那些東西。”
姚老三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那你願不願意當這個介紹人吧。”
“當啊,爲什麼不當。”
中年男人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嘛,我可是需要介紹費的。”
“要多少?”姚老三問道。
中年男人伸出四根手指:“四萬。”
“那你不如去搶!”姚老三怒道。
“誒,你還真說對了,今天我們就還搶了。”中年男人拍拍手,這羣小弟便圍了上來。
能夠來找他介紹去買那些玩意,這說明這個老頭底子也不乾淨,所以中年男人毫不顧忌,打算來一場黑喫黑,他料定了姚老三不敢報警。
如果當介紹人,那隻能收到一點錢,後續的錢全都會讓林邦富那邊賺去了,相比之下,黑喫黑可是能夠賺得更多。
“你就不後悔嗎?”姚老三眯着眼睛說道。
說着,他慢慢從兜裏掏出了一把手槍。
“嘿,搞得誰沒有一樣。”中年男人冷笑一聲,同樣也掏出了一把手槍。
其他小弟全都笑呵呵地圍着姚老三,不過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廢話,他有槍啊!
看着中年男人將槍口對準自己,姚老三也不驚慌,平靜地說道:“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倆對射,看誰開槍的速度快。”
聽見這話,中年男人的身體微不可見地抖動了一下,然後冷笑着說道:“誰他媽瘋了,要跟你以命換命。”
“你不敢,是因爲你的槍是假的。”
姚老三平靜地說道:
“這些年來,我就沒有聽說過,有新的貨進入嘉延,你手裏那傢伙,是高價買的彷真的吧?雖然也能夠改造成真槍用,但是很明顯你們沒有那個能力,況且你們也沒有製造子彈的能力。”
姚老三的話聽得中年男人汗水流了下來。
毫無疑問,姚老三所說的話語全都是真的,中年男人手裏這把槍就是高價彷造的,平時主要是用來威懾別人。
然而,現在姚老三對於槍械這些這麼瞭解,並且從他所說的話來判斷,他拿的極有可能是真槍。
假傢伙遇見真傢伙,直接秒跪啊。
中年男人彷彿想到了什麼,小聲地問道:“你是……三爺?”
“呵,這麼多年沒出來,想不到你們都變成這慫樣了,還玩黑喫黑。”姚老三放下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其餘小弟,聽說過姚老三的全都睜大了眼睛,沒有聽說過的全都是一頭霧水。
“這不是被逼無奈嗎?”中年男人諂媚地笑道,“三爺,您要買那些玩意兒,怎麼還要來找我?林邦富也是認識您的,您一開口,他還會不賣給你嗎?”
姚老三還沒有回話,倉庫二樓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因爲要買這些東西的是我。”
還有一個人?
衆人皆是一愣,循着聲音到處看去,結果發現倉庫二樓的位置站着一個年輕人。
奇怪了……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中年男人眉頭微皺,看了看姚老三,小聲問道:“三爺,這位是……”
姚老三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二樓的人自然是宋子揚,其實在姚老三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進來了,一直在等待着姚老三與這夥人交涉。
等到時機差不多之後,宋子揚纔開口。
他也沒有下去,就坐在二樓,同時開口說道:
“馬屏山,今年31歲,嘉延鎮下屬黃山村人士……”
在中年男人不解的目光當中,宋子揚開始說起了關於他的資料。
這份資料非常詳細,不僅將中年男人小時候的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就連他某些方面的隱私也隱約表達了出來。
中年男人的臉色很難看:“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不僅還知道這些。”宋子揚無所謂地笑了笑,“我還知道,你跟你手下那個名叫閆傑的好兄弟一起做過某些事,而這些事被你儲存在了某個內存卡當中。”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
“讓我猜猜,你的內存卡放在了哪裏呢?”宋子揚饒有興致地說道。“褲子的暗兜裏?還是藏在腰帶的鎖頭那裏?還是說,放在了你家抽屜的第二個櫃子裏。”
“夠了。”
中年男人馬屏山低喝一聲:
“我去幫你們聯繫林邦富,行了吧?”
他實在想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知道他那些祕密的,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啊,即便是最親密的手下,很多事也不知道的。
“這只是第一件事。”宋子揚搖頭說道,“你還有更多事要做。”
“你難不成還想要當我的老大?”馬屏山說道,“不要以爲你知道那些消息,你就了不起了……”
“我不會當你的老大,我對這些沒有興趣。”
宋子揚回答道:
“相反,我會讓你成爲嘉延的老大。”
成爲嘉延的老大?
馬屏山不由得愣住了,下意識地說道:“你別開玩笑了。”
毫無疑問,他在嘉延混了這麼多年,明白嘉延這塊地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所以,他更清楚想要讓嘉延換位是一件多麼難的事。
宋子揚笑了笑:“我沒有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