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全死的消息,也傳了開來。
天水城,籠罩着一層壓抑的氣息,修行者們都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連忙回家修行。
當天晚上,其餘三大家族的人,去了宋家。
聶囚則御劍找到了李長生,帶了好酒好菜。
“痛快,真是痛快!”
聶囚哈哈大笑,連飲了三杯酒:“以後尋我麻煩的人,少了幾個。”
“師兄這般開心,嫂子怕是很傷心。”李長生澹澹道。
畢竟是張家金丹隕落了,聶囚過的不如意,處處受欺,這個時候心中抑鬱之氣減少一些。
但張落雨乃是張家千金,與他們是真正的血脈親人。
“所以啊,我只能來找你喝酒。”
聶囚道:“我要是在張家喝酒,怕是得被打出來,落個惡名。”
“師兄在張家,受苦了。”李長生唏噓道。
若不是被欺負慘了,以聶囚的爲人,斷不會飲酒慶賀。
“當初我走投無路,若非遇上師弟,怕是隻剩下白骨咯。”
聶囚搖頭道:“當初,我連在外尋個差事都沒門路,全是他們逼的!”
“哎。”李長生嘆道:“張家此次也算是自作孽,偏偏去尋那柳樹妖。”
“不得不說,那柳樹妖王厲害,聽說還拉攏了蟒蛇和鮎魚兩個妖王。”
聶囚道:“這柳樹妖王,算是完全繼承瞭望月的領地和關係,站穩腳跟了。”
“是啊。”李長生應付式迴應。
“嘿,你不知道,這柳樹妖王唯獨放過了宋家,現在三大家族都在宋家。”
聶囚笑道:“不得不說,這柳樹妖王厲害,比其餘妖王有腦子。”
“是嗎?”李長生驚訝道:“柳樹妖王居然能放出宋家人?”
“是不是很意外?不只是你,所有人都很意外!”
聶囚凝聲道:“現在三大家族,都在懷疑,宋家是不是勾結了柳樹妖王,許諾了什麼好處。”
李長生沉吟道:“若是計謀呢?柳樹妖王故意挑撥離間?”
“若是計謀,柳樹妖王成功了。”聶囚道。
“三大家族就這麼信了?不給宋家辯解機會?”李長生問道。
“辯解有用嗎?事實是,宋家金丹回來了,其餘三家全死。”
聶囚冷嗤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
“天水城,要亂了。”李長生幽幽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背後出主意。
牛問道與柳無憂不一樣,牛問道有師尊,有天資。
而柳無憂,背後只有她,他也需要柳無憂,幫自己參悟修行法。
“師弟這邊清閒,天水城再亂,也亂不到師弟這邊。”聶囚羨慕地道:“我都想來養龍魚了。”
李長生澹笑道:“師兄想來做個伴,自然歡迎。”
“可惜,我還有家要養啊。”聶囚搖頭嘆道:“師弟這悠閒日子,怕是龍君都羨慕。”
“大亂將至,師兄還是小心些爲好。”李長生道:“勿要過於高興,而亂了自己路。”
“我明白。”聶囚點頭道:“等過段時間,我就將你嫂子,帶去青雲宗,天水城的事情,不參與。”
聶囚和張落雨,都還在築基境界,參與進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會害了自身。
兩人喝到第二天天明,聶囚才離開。
李長生照常將玉兒,送入北天河玩耍。
他自己則參悟陰陽之道,開始着手煉製陰陽二氣瓶。
聶囚給他留下了不少低級材料,練練手可以。
天水城在鬧騰,他這邊很平靜,柳無憂那邊同樣平靜。
三大家族再鬧,現在沒有證據,也不敢和宋家翻臉動手。
宋家實力可沒受損,就算是敵不過三大家族聯手,也能讓他們元氣大損。
而且,他們還要擔心,宋家到底有沒有和柳無憂勾結,若是沒勾結,豈不是打錯了?
若是勾結了,他們動手,柳無憂會不會參與進來?
現在的四大家族,關係很僵硬。
李長生偶爾會問一下聶囚,天水城情況。
陰陽二氣瓶煉製,已經失敗十餘件了。
雖然能夠將人攝入進去,配合北冥神通煉化,但威力也就比自己施展強一些。
效果達不到預期,就算是失敗。
他打算等陰陽之道領悟更深之後,再進行陰陽二氣瓶的研究。
一晃眼,月餘時間過去。
柳無憂傳音聯繫他:“長生,我將《妖王之路》,倒背如流了,我會成爲真正的王。”
“恭喜。”李長生道喜一聲,也不知道柳無憂,是不是真學會了上面內容。
“對了,我的王號,你想到了嗎?”柳無憂道。
“你想過了嗎?”李長生問。
柳無憂道:“沒有,我想要你取的名字。”
李長生有些無奈,不過,他確實想了:“牛問道繼承平天大聖稱號,你用空心楊柳不合適,空爲天空,不如叫天心如何?”
“天心?”
“對,曾有位大能說過,天心即我心,希望你能達到這個境界。”李長生道。
“天心即我心,若是到了這個境界,我也無憂了!”柳無憂道:“對了,我閉關期間,有妖來尋我了。”
長生這是又一次,讓自己堅定無憂之路!
“有妖尋你很正常。”
“花妖!”柳無憂道。
“花妖?覆滅靈虛洞天的那個花妖?”李長生凝聲道。
柳無憂道:“我在閉關,就未曾見她,不確定是不是她。
她也沒有冒然闖入,留下話語,等我出關。”
“你想見?”李長生問道。
“不見也不行,她來訪幾次了,很堅定地要見我。”柳無憂道:“我打算,再晾她一段時間。”
“別惹怒了她,且看她有何想法,若是察覺了你的身份,殺不了她就走。”李長生道。
花妖的實力,應該還處於金丹境界。
就算是拿不下這花妖,花妖也留不住他們。
只是血蓮魔教都敗了,這花妖爲何還一直留在北天河?
“我有分寸。”柳無憂道。
斷了聯繫,李長生繼續參悟陰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