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妖聞言，一陣羞愧。
自幼被師尊教導，要向天心妖王學習，但說的更多的，是學習天心妖王重感情。
至於像柳無憂一樣強？
鐵山他們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妖怪，都是些氣虛體弱，發育不良的。
哪怕有靈藥修補，也不可能比的上正常妖王之子。
果然，小藍低垂着頭：“我們天資都不如天心妖王，自幼被父母所嫌棄，體質遠遠不如正常的兄弟姐妹。”
“體質問題，靈藥早已修補，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太多。”
李長生盤坐而下，道：“據我所知，那天心妖王，其實只是普通的柳樹成妖。”
“普通柳樹？”小妖們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他：“師叔，你沒說笑？”
“你覺得師叔有興趣和你們說笑嗎？”
李長生語重心長地道：“做人不能妄自菲薄，做妖也是，你們不去嘗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
羣妖羞愧低頭。
是啊，不去嘗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
“前人法再好，又如何比得上適合自己的法門呢？”
李長生道：“做妖，就要有個做妖的樣子，師叔看好你們。”
“師叔。”
羣妖目光感動，像是遇見了知音一般，師尊就沒這麼鼓勵過他們。
“好生修行，你們這麼多妖怪，互相探討，還比不上一個天心妖王？”
李長生再次道。
羣妖大受感動，三頭獅子堅定地道：“師叔放心，我一定會尋找出適合自己的法。”
“很好。”李長生滿意地點點頭。
一道道五行之力瀰漫，他烙印了五帝道皇陣，內藏五陰陰陽之力，讓這幾個小妖參悟去。
順便幫他們，聚集靈氣，以後在五行陣內修行，也能快些。
羣妖連連道謝，李長生起身進入村子。
剛一進入村子，村長吧嗒了下嘴，道：“你怎麼知道，天心妖王是普通柳樹？”
“瞎扯的啊，誰知道天心妖王本體普不普通？”李長生道：“他們還能跑去驗證？”
村長錯愕道：“你說的有理，這樣還激發了他們的內心。”
“教導弟子，總得給他們希望，他們本就體弱，內心總覺得自己不行。”李長生道。
村長點點頭，眼中泛着異彩：“我覺得，以後村子裏的妖怪，都得聽你教導。”
“可別，我接下來要閉關，有新的領悟，將小白拜託給你們。”李長生道。
村長看了眼外面的小白，道：“你這小白蛇怎麼回事，爲何像是天生具備五行之力？”
“天資強唄，我懶得孵蛋，畫了個五星陣在蛋殼上，讓天地能量溫養。”
李長生沒有隱瞞：“沒想到，破殼之後，居然具備了五行之力。”
“還有這種事？”村長震驚，接着有些後悔地道：“早知如此，我得在小獅子他娘肚子上畫個自然陣。”
李長生：“……”
你這想法，要是真這麼幹，沒被他爹當場打死，算你命大！
“對了，最近外界，有沒有什麼新的大事？”李長生問道。
“香火之力？”李長生詫異道。
村長點頭道：“香火之道，太玄道尊當年也傳下了，只是這乃是外力法門，太玄一脈都不太喜歡。”
“倒是佛門，阿彌陀佛得知香火之道後，十分重視，將之發揚光大。”
李長生眉頭微皺，香火之道，便是人世信仰。
香火越多，修煉越快，實力越強。
但，一旦香火斷絕，信仰枯竭，修行者的實力就會迅速跌落，修行化爲烏有。
太玄一脈也有藉助香火之力的，但只是一小部分。
倒是佛門，非常喜歡香火之力，傳聞在西方之地，到處都是佛陀寺廟，收集香火。
“能成仙嗎？”李長生問道。
“當然可以。”村長道：“只是香火成仙，一旦飛昇，無法影響到下界的話，香火早晚會崩塌。”
“那會跌落成凡人嗎？”李長生好奇道。
“那得看什麼樣的仙，如果飛昇許久，已得仙界仙氣溫養，穩固仙體，也不會直接跌落太多，只是會影響以後修行。”
村長道：“如果剛飛昇上去，那直接完蛋。”
“也就是說，成仙久了，就算是香火崩塌，影響也不大？”李長生沉思道。
“算是吧，但沒了信仰之力，再難進一步。”
村長道：“依靠香火信仰快速提升，又有幾人還能靜心悟道？根據古籍記載，仙體也會受到信仰之力影響。”
李長生明白了，一旦修行香火之道，若有所成，便要一直走下去。
否則，就算是成仙了，也會受香火之道影響，沒有香火信仰，精進十分困難。
“目光要長遠，大道漫漫，無窮無盡也。”村長感嘆道。
“但總有人喜歡提升快的。”李長生平靜道。
“是啊，能成仙就夠了，哪管其他。”村長笑道：“這也算是修行道上的誘惑，一些天資差的，本就修行艱難，自然不會拒絕。”
李長生點點頭，但他不會去。
聚集香火，太高調了，而且，和佛門爭奪香火，容易被宰了。
“天心妖王，牛問道他們，有沒有消息？”李長生問道。
“天心妖王一直在閉關，牛問道也是。”
村長嘆道：“這兩個妖孽，再次出關，估計都會再進一步。”
李長生心中很羨慕，爲什麼他們的資質，就這麼強呢？
自己的悟性，終究差了點。
沒有多留，李長生回草地閉關了。
小白擺脫給凡人村，他也可以安心了。
這次他變成了一個蛋殼，在蛋殼上刻下了紋路。
五行聖紋！
他還不佈下了天地自然陣，隱藏自身，不用擔心被看出異樣。
汲取天地之力，參悟五行聖紋，藉助五行聖紋，來溫養自身。
這麼一來，倒是有些像天地孕育聖胎。
李長生思索，自己無意中倒是模彷了聖胎的孕育。
當然，只是簡陋模彷，不可能比的上真正的天地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