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影帝:從求生綜藝開始翻紅 >第三百零九章 打磨
    “預備!a!

    !”

    裴東來進到樓裏找了個攝像機拍不到的角落站好,等了一會,今晚的戲份就正式開拍了。

    王慶祥一身黑色長袍,戴着一頂瓜皮帽,帶着章紫怡在身後,從門口樓梯緩緩往上走了上來。

    “卡!

    只是剛走兩步,汪家衛就喊了卡,然後走到王慶祥身邊道。

    “你是北方武林領頭人,雖然這裏是南方,但是你應該有種這裏亦是你的主場的自信與大氣。”

    點點頭,王慶祥跟章紫怡退回到了樓下。

    “卡!有點那種狀態了,但是不需要這麼外放,要收着一點,你是打着傳承的主意來的,並不是鎮壓,自信但要內斂。”

    第二次剛走幾步,汪家衛又喊了卡。

    要說王慶祥不愧是老戲骨,汪家衛給出意見,那怕只是一句表達的並不是很清楚的感覺,王慶祥都能迅速做出不一樣的表演。

    再一次登樓,王慶祥身上那股宗師的氣度與內斂立馬錶現了出來,在經過樓道上風塵女子身前時,面上表情澹然一點也不因爲這些人的圍觀有什麼不適。

    “卡!不錯,這段不錯,我們再來一遍,上樓的時候,宮保田回身看一下身後的宮二,不用說話,回個頭,就像提醒她樓梯陡峭,嗯,宮二上到上面的時候,也回個頭,打量一下週圍,攝像記得給個半身景。”

    對於王慶祥的表演,汪家衛還是滿意的,但是他立馬又覺得在上樓這裏可以加一些東西進去。

    “上到三分之二處再回頭,對,幅度不用大,稍稍回示示意一下就好,紫怡你的回頭就要大一些,將整個身子都轉過來那種,眼神要帶着一絲好奇,對,對,看完就轉過身去,打量一下就夠了。”

    甚至到後面,乾脆連攝像機都不開了,汪家衛就站在樓梯處,用手比劃着攝像機畫面,開始對兩人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

    這樣爲了一個鏡頭花費大量時間去打磨的勁頭,裴東來還是頭一次看到,而且也確實能從汪家衛調教兩人表演的過程中,看到兩人的表演越來越有感覺。

    “應該配上一段戲曲,做爲當地最爲知名的風月場所,沒有點絲竹管樂之聲,怎麼配得上金樓銷金窟的名聲。”

    上樓這個戲調教完了,汪家衛又覺得就這麼讓兩人上樓有些單調,不符合金樓這個場景。

    “不對,這個戲劇不太對,當地武林很重視這場比武,在那個時候,爲了讓重要來客有賓至如歸的感覺,肯定不會唱當地戲曲,宮保田是北方人,這些人肯定會請個唱京劇的來體現他們對宮保田的重視。

    有沒有會唱京劇的?”

    劇組裏本來就爲了這場戲安排了一些會彈唱的,在汪家衛說要在兩人進來時放一些戲後,立馬劇務副導演就安排人唱上了,但是剛一起唱,汪家衛就給叫停了。

    “這個還真沒有合適的,我立馬去找。”

    選角導演立馬過來回道。

    “行,要找那種面相有些風情的那種,不要太瘦的,要稍稍豐滿一點的,最好是京劇演員,唱功要好。”

    點點頭,汪家衛道,這個他這前也沒想到,所以沒有合適的演員他也能理解。

    “好!”

    選角導演點點頭,立馬拿着手機出去了,應該是找人去了。

    “行,我們這段過兩天再拍,你們記住剛纔我說的感覺,我們拍下一個場景。”

    汪家衛拍拍手,只是因爲沒有合適的伴奏戲曲演員,他就把這場戲給推後了,這讓裴東來也見識到了這位大導的任性。

    要是擱其他導演,可能直接就拍了,至於伴奏的戲劇到時候找到了再拍一段加進去就行了。

    “爹,您帶親閨女逛窯子,這有什麼說法?”

    “卡!

    只是裴東來還是小看了汪家衛對拍攝的任性,這第二段戲份剛一開始,他就立馬喊了卡。

    喊完卡後,汪家衛摸着下巴站在那裏想了一會。

    “這個窯子不合適,編劇!編劇!換個說法,窯子讓人聽着太掉價,像是妓院一樣,這個金樓雖然有這個活,但是應該是更高檔一些的地方,不能用這這兩個字。”

    臺詞是下午編劇根據汪家衛給的那張紙上的幾句話改的,這幾個編劇都是汪家衛經常合作的,對於他的風格是非常瞭解,所以儘管只有一點東西,這些人還是整出了不少臺詞。

    “勾欄?不對,更不好聽。”

    “堂或者書寓吧?我記得在一本書上看過,明清時期妓院政府分成了四等,一等妓院北方叫堂,南方叫書寓。”

    能做編劇的人腦袋裏還是有很多東西的,汪家衛一提出來,幾個編劇就立馬開始研究。

    “叫堂吧,宮二跟宮保田是從北方來的,不管南方叫什麼,他們說的時候肯定說的是北方叫法,不過一個堂好像不符合口語習慣,要不叫堂子吧?跟窯子一樣,聽起來不突兀。”

    最後幾個編輯一商量,把這句話改成了帶親閨女逛堂子。

    “爹,您帶親閨女逛堂子,這有什麼說法?”

    來到樓上隔間,宮二對着站在屏風處看着外面的宮保田道。

    “這天底下的事,”宮保田看着外面的堂姐們以及不斷上來的當地武林人士道,說到此處,回瞥了一眼宮二。“你不看他就沒了?”

    “看看無妨!”

    “我第一次來金樓,你還沒出生呢。”不再看外面,宮保田在隔間裏走動起來。“一晃二十年過去了。”

    微微低頭,踱着步,宮保田繼續道。“人活這一世,能耐還在其次,有的活成了面子,有的成了裏子,都是時勢使然。”

    說到此處,宮保田再次回到屏風前,看向了外面的紙醉金迷。

    “這次讓你從北方跟着過來,是想求個始終,”轉過頭再次看向宮二,宮保田慢慢道。“讓你看看,爹是怎麼退下來的。”

    “你從小是看着我跟人交手長大的,這是最後一次,你是定了親的人了,江湖上的事和你沒關係,當個好大夫,平平安安的,就是盡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