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也可以知道昨夜纏我身的那東西到底是不是他了。
爲了等他,我半趴在臥室的陽臺上,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那棵大樹。
那棵樹正對着我的窗戶的,所以從這裏可以很清晰的看見樹的全貌。
可是,我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白皓天的半點蹤影。
我最後實在是扛不住了,竟然直接的趴在陽臺就這樣睡了過去。
才睡着沒一會,迷迷糊糊中,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又纏上了我的身子。
冰冰涼涼的,身上有鱗片,有一些割皮膚。
我想要起身,沒想到整個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嚇得我心底猛的一驚。
此時我依舊不能動彈,只知道很快自己就被放回到了牀上。
會是白皓天嗎?
我心底正在疑惑之際,一陣冰冷感再次襲來。
之後,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再次襲來,我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慄着。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正在被什麼東西給那個啥了,想要拼死反抗,卻壓根就沒有力氣,就感覺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和品嚐。
我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白皓天,心底只覺得委屈。
若是真的是他的話,他爲何要半夜偷偷摸摸的,一直都不敢現身在我的面前。
若是不是他的話,我以後該怎麼辦。
無助的淚水順着我的側臉緩緩的流淌了下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淚水順着我的臉滴落到了我的耳垂之上。
突然側臉一陣冰冷感襲來,一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替我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白皓天,是你嗎?
我在心底默唸着。
可是依舊得不到任何的迴應之聲。
突然,我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疼,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我疼得張嘴想要喊出來,卻還是發不出聲音。
很快,身體的愉悅感就取代了脖子處傳來的疼痛感,我再次迷失了自己。
我雖然知道對方在吸我的血,但是卻並不想讓對方停止,反而希望他繼續吸下去。
。。。。。。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好衣服了。
我猛的起身拉開被子,着急忙慌的跳下牀,看向梳妝鏡,發現我脖子上的血牙印依舊帶着血紅色的血絲。
這又是被咬了,而且還是同一個位置。
此時我發現自己的臉上的氣色變得更差,感覺比昨天的還要差很多的感覺。
我不會被吸乾吧?
我心底暗自擔心起來。
此時門外已經傳來了我爸媽說話的聲音,我迅速的抓起衣服去浴室洗澡,換衣服,畫精緻的妝容。
連續一個星期,差不多每晚都是重複着同一件事情,每天晚上都被那東西纏身,每天早上起來也是會出現相同的場景。
我的氣色也越來越差,若不是有化妝品化腐朽爲神奇的功效的話,只怕我都不敢出去見人了。
“一一,你最近是怎麼了?不僅上班精神狀態差不說,而且讓你跟進的幾個項目,全部都沒有跟進到位。”母老虎將我叫到她的辦公室,大聲斥責着我。
“抱歉,主管,我這兩天身體有一些不太舒服,所以......”不等我的話說完,母老虎氣呼呼的拍着辦公桌道:
“所以怎麼的?這就是你不好好上班,工作做不好的理由嗎?”
“我......”我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可是我也不想這樣的啊,身體每天晚上都好像被掏空一次,白天哪裏還有精神和精力應付工作。
“好了,江一一,我再次重申一次,你現在還不是我們雜誌社的正式員工,只是實習生而已。
若是你想要成功的通過我們的考覈,成功的留下來的話,那就請你拿出你該有的態度。ok?”母老虎耳提面令的說着。
“明白。”我猛點頭應了下來。
這份實習的工作可是當初我好不容易過關斬將,從一千多人之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
若是就這樣被打道回府的話,只怕會落人笑柄。
所以,不蒸饅頭爭口氣,我一定要好好幹,爭取早日轉正,留下來。
“那好,這裏有一份計劃書,你去跟進一下。”說着母老虎直接丟過來一份文件。
“好的,主管。”我慌忙雙手拿起那份文件,急匆匆的從母老虎的辦公室退了出去。
“我的天啦,這還讓人活嗎?”我看着計劃書裏面的內容,滿腹牢騷。
因爲主管丟給我的是一個根本就沒有辦法完全的任務,竟然讓我去偷拍今年最傑出的後起之秀封氏集團的掌舵人——封於修。
這位封家大少爺,可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
今年年初的時候,海市最大的地產大亨封氏集團傳來了即將破產的消息。
消息一出,各大報紙爭相報道,封氏的股價更是一跌再跌,差一點就要停盤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封氏集團對外宣稱早年在海外進修的封家大少爺封於修空降到集團做執行總裁。
這一大瓜一出,更是震驚了不少的人。
畢竟這個時候的封氏集團都已經算是強弩之末,馬上就要徹底崩盤了,這個時候接過去,只怕也是做最後垂死掙扎。
讓衆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位封家大少爺一出馬,立即就對封氏集團進行全面改革。
他更是以雷厲風行,殘酷果決的商業手腕力挽狂瀾,迅速穩住封氏集團的根基,將搖搖欲墜的封氏集團直接拉入正軌,重回巔峯時期,直接震驚整個商業界。
據說這位封家大少爺更是將手下的一羣元老和舊臣弄得服服帖帖,無一不對他歎服,有這樣本事的人可是不容小覷。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這位封家大少爺一直都挺神祕的。
從來不露面,更是沒有任何一個記者拍到他的任何一張照片,真的是一張都沒有,就連背影都沒有。
而且這位封家大少爺也不接受任何的媒體採訪和報道,而且所有的個人信息全部保密,所以關於他的報道少之又少。
聽說爲了不被人拍到他的照片,他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輪流守着,而且住的地方的安保系統特級級別的,壓根就沒有任何外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眼下不少雜誌社都對這位神祕大佬虎視眈眈,但是卻沒有誰能成功拿下這尊大佛的頭條新聞。
據說之前公司極其厲害的偷拍前輩都沒有拿下這則新聞,就憑我這個剛剛出道的菜鳥?
這樣一個燙手山芋母老虎竟然交給我來做,這不是要我小命嗎?
但是剛剛母老虎的話都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若是我再做不好的話,只怕真的就要捲鋪蓋捲走人了。
看來這是上頭給的壓力,母老虎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就將此事推給了我,讓我當這個替罪羔羊。
“我的命好苦啊。”我說着委屈巴巴的撅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