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精怪都是靠不住。
眼下只能自救了。
我又隨手拿起一袋黑狗血,想都沒想的直接朝着那阿甘腦門上砸去。
‘砰’的一聲,血袋子瞬間就被砸開了,頓時鮮血四濺。
那阿甘痛苦的捂着臉慘叫了起來,整個面部直接就被像是被硫酸一樣的東西給腐蝕去了大半。
只剩下裏面的血肉。
嚇得我一陣哆嗦。
我都有一些懷疑,這到底是黑狗血還是硫酸了?
“啊,鬼啊。”
我身後傳來了我媽的尖叫聲,刺得我耳膜都有一些生疼。
下一秒,我媽就直接暈了過去。
“文青?”我爸也扭頭過來,在看見血肉模糊的阿甘之後,直接翻了個白眼,也暈過去了。
“爸,媽?”我嚇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扶他們。
突然,我只覺得我肩頭一痛。
不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直接被提擰起來,用力的朝着後面甩飛了出去。
完了。
我眼看着就要重重摔在地上,突然身子一輕,整個人就直接四平八穩的落入了一道冰冷的懷中。
“你終於肯出來了。”看見白皓天,我激動得差一點就給這位大爺給跪了。
他若是再不出手,我可就真的要掛了。
“將公雞嘴上的紅線給扯了,放開他們。”白皓天說完,一把將我推向供桌前面。
我直接撲了過去,也來不及多想了,直接伸手一把扯下那綁在雞嘴上的紅線,一鬆手。
只見那兩隻大紅公雞‘噗通’兩下落在了地上,頓時就撒丫子在地上朝着不遠處的阿甘跑去。
阿甘嚇得慌忙後退,但是還是被兩隻大紅公雞圍攻了。
然後就聽見了阿甘悽慘的叫聲傳來和那兩隻大紅公雞發出的‘咯咯咯’的聲音。
場面極度血腥,看得我只覺得一陣心驚膽顫的。
“白皓天,這公雞不會將他給咬死吧?”我此時心底完全沒有底,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微顫。
“不會。”白皓天負手而立的站在我身邊淡淡的開口。
“那,那我爸媽呢?他們怎麼樣了?”我着急的看向躺在地上的爸媽。
“放心,他們沒事。”白皓天低聲安撫着我。
聽見我爸媽沒事,我原本高懸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些。
約莫一分鐘左右,兩隻大紅公雞才停止了戰鬥,嘴角上沾染了不少血殷紅的鮮血,然後就跑到供桌前面去,若無其事的喫地上的糯米去了。
而阿甘早就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白皓天,怎麼了?怎麼沒聲了?不會真的被咬死了吧?”我緊張的開口詢問。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皓天淡淡開口。
“嗯。”我點點頭。
雖然我心底害怕,但是還是受不了好奇心的驅使,下意識的擡腳快步朝着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阿甘走去。
沒想到一走過來,我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阿甘的全身早就已經被那兩隻大紅公雞給啄得稀巴爛了,整個面部都是瘮人的小血洞子印記。
身上穿的衣服也被啄的七零八落的,渾身都是血印子。
這還真是有一些慘不忍睹。
“他,他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嚇得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是被邪氣入體了,剛剛那兩公雞隻是在替他驅邪而已。”白皓天邊說着,邊蹲下來伸手在阿甘的額頭處點了三下,這才起身。
白皓天的這一波操作可是看得我睜大了眼睛。
沒想到白皓天還真是有本事。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結結巴巴的開口。
“想知道?”白皓天似笑非笑的看向我。
“嗯。”我猛點頭。
“晚上好好的犒勞我,我就告訴你。”白皓天故意曖昧的朝我挑挑眉,話裏話外都是那意思。
“不說拉倒。”我直接白了白皓天一眼,這纔再次開口道:“那,那他現在沒事了吧?”
“嗯。”白皓天點點頭。
“這裏怎麼會有邪氣的?莫不是他們家真的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看向白皓天。
白皓天冷眼掃向不遠處的林浩叔叔的棺材,淡淡的開口道:
“欠畜生情債,得拿命來抵。”
“什麼意思?”我被這話嚇得不輕,聽着意思可是欠了什麼東西的情債了。
就這林浩叔叔?
他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欠畜生的情債。
這還是有一些刷新我的三觀的。
“想不想看一出好戲?”白皓天突然笑吟吟的看向我,故意朝着我挑眉。
“什麼好戲?”我疑惑的開口。
“晚上你就知道了。”白皓天朝着我神祕兮兮的挑挑眉,一副神祕兮兮的表情。
“暈!”我直接白了白皓天一眼,就是喜歡故弄玄虛。
“你將那剩下的糯米撒在棺材四周,將黑狗血淋在棺材頭上,用硃砂塗抹棺材蓋。”白皓天示意我。
“爲什麼?”我好奇的一問。
“晚上你就知道了。”白皓天開口。
“得,又是不能說的。”我撇撇嘴,雖然心底害怕到不行了,但是我還是按照白皓天的意思去做了。
待做完這一切之後,我爸媽就醒來了。
問我怎麼回事,我就說自己也不知道,剛剛也被嚇暈過去了。
至於陸青阿姨剛剛這一撞,可是直接將頭給撞破了,爸媽幫忙進行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而此時阿甘還處於半昏迷狀態,只要一碰他,他嘴裏面一直都嚷嚷着疼。
剛剛被咬了那麼多的小血洞子,能不疼嗎?
但是我沒有吭聲,故作不知情。
好在白皓天剛剛將那些傷口給抹去了,否則被大家看見了,可不得嚇得半死。
最後在我爸的幫助下,這纔將阿甘給帶回到了隔壁房間裏去休息。
陸青阿姨一個勁的給我們道謝。
我和爸媽這才也一起離開了。
回到家裏,我媽嘴裏一直說着晦氣,還用楊柳枝沾了水不停的朝着我和我爸身上打,說是可以去邪氣的。
我也沒有多說,藉口有一些累了,就回到了房間。
一回屋,白皓天就從身後一把將我抱在懷中,低頭咬着我的耳朵,用極其曖昧的語氣道:“我剛剛救了你,是不是該好好的犒賞我了?”
說着他的大手就朝着我的衣服裏面摸去。
我直接一把就推開了他,氣呼呼的開口道:“你剛剛爲什麼半響都不出手幫忙?”
我是真的很生氣,若是他再晚出手的話,我只怕真的就要去見閻羅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