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畢竟是凡人,進入這叢林之後不久,就被荊棘多阻攔住了。
似乎大家也不畏懼,邊拿出隨手攜帶的東西找路,邊舉着手中的攝像機拍攝着,邊繼續往裏面行徑。
此刻,我真的覺得這些人都瘋了的感覺。
好像他們爲了得到所謂的有價值的新聞,竟然可以不顧危險的朝着裏面繼續走。
這片叢林裏隱藏了太多的祕密和危險了。
其實若是可以,我是情願自己不要進去的。
看見這些人如此癲狂,我心底有一些隱隱的覺得不安。
若是阮紅玉被他們發現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事情來。
所以,我必須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她的。
此時高姐帶着幾個同事早就已經走在了最前面,我此刻也只能看見他們的背影。
“白皓天,要不你先帶我過去找阮紅玉,好不好?”我低聲開口。
“嗯。”這一次白皓天竟然沒有拒絕我的要求,摟着我腰際的手猛的一緊,然後我就直接被他帶着一起飛上了天空。
此時我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一羣人發了瘋似的朝着叢林裏跑進去,即便是身上被四周的荊棘劃破了卻也毫不自知,就感覺好像他們沒有痛覺一般。
“他……他們這是怎麼了?”我略微喫驚的開口。
“他們中了邪氣。”白皓天低聲在我耳邊開口。
“邪氣?”我微微一愣,這讓我想起了那個穿着紅色旗袍的陸青阿姨,還有猶如行屍的林浩叔叔和阿甘。
不等我多想,此時白皓天已經帶着我快速的飛身在了叢林之中。
也許是因爲居高臨下的緣故,此刻我可以大致看清楚腳下的那一片從裏。
皆是密密麻麻的大樹,而且還詭異的冒着一絲絲的白霧。
這層白霧看上去並不像是普普通通的霧氣的感覺,似乎透着一股濃濃的危險的氣息。
我有一些害怕的下意識的死死的勾住了白皓天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雖然我知道他不會讓我掉下去,但是我心底還是十分的畏懼。
對於我的主動貼近,白皓天的身體竟然微微了變化,此刻我能清晰的感覺。
我微紅着臉低聲開口道:“你……你可控制住,我害怕。”
“嗯。”白皓天只是隨口應了我一聲,聽得出來,聲音裏帶着努力剋制的隱忍。
我的面色也微微泛紅,身體開始受到了他的影響,呼吸也變得有一些急促起來。
我嚇得慌忙鬆開了勾着他脖子的手,沒想到去被他一把又給抓了回去掛上道:
“就這樣,我不會動你的。”
我此時真是欲哭無淚,他不會動,但是我想要動他啊。
“不,我還是別摟着你了。”我快速的抽回了手,微微和他分開一些。
看來,我真的不太合適和他靠得太近了。
白皓天微微抿嘴,卻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白皓天就摟着我到了之前阮紅玉的那個洞口位置。
看着那熟悉的山洞,我竟然有幾分腳軟的感覺。
也許是因爲我之前在這裏被那蛇娃給咬了吧,所以心底留下陰影了。
“別怕,有我在。”白皓天低聲在我耳邊低語着,摟在我腰際的大手卻始終沒有鬆開的意思。
突然,從那洞口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你們怎麼來了?”
我一愣,心底也大致猜測得這是那條半人半蛇的蛇精了吧。
我仰頭看了一眼白皓天,心底還是有一些畏懼的。
雖然那日他沒有傷我,但是隻要一想到他強迫阮紅玉這麼久給他生了這麼多的蛇蛋,還生了蛇娃,我心底就極其的不舒服的感覺。
雖然白皓天也強迫了我,但是至少很多時候我也是自願的。
而且他也沒有禁錮住我的自由,至少我還是原來的我。
可是阮紅玉就不一樣了,她被那條蛇精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這就是個禍害啊。
正在我想着的時候,只見一道偉岸的身影緩緩的從洞內走了出來。
我頓時就愣住了。
因爲此時從洞內走出來的,壓根就不是什麼面目猙獰的醜陋的半人半蛇的臉,而是一張俊朗清秀的臉孔。
只見那兩道劍眉斜插入鬢,一雙鳳目顧盼生威,鼻樑高挺,薄脣緊閉,黑亮的長髮披散在兩肩,藏青色的長袍隨風飄拂,說不出的灑脫,俊秀。
這哪裏還是之前我曾經見過的那個精怪啊,這根本就是一位翩翩少年郎啊。
“蛇君大人。”男人緩步上前,雙手抱拳朝着白皓天行了個禮。
“他…他……他是?”我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的感覺了。
“蛇君夫人,幸會。”男人又朝着我行了行禮。
“就是之前你看見那條半成型的蛇精。”白皓天毫不避諱的低頭在我耳邊低語着,動作很是親暱。
我微微側臉,一臉驚恐的看向他。
“他……他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說實話,我一時間還是有一些不太適應的感覺的。
畢竟我很難將之前那個醜陋無比的半人半蛇的妖怪和眼前這位翩翩公子放在一起去想象。
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兩個人,好不好?
白皓天直接就冷眼白了我一眼,好似是在說:這還不是拜你所賜。
那男人直接笑吟吟的看着我道:“在下能成功蛻變幻化成型,還多虧了蛇君夫人的恩賜。”
說着竟然又朝着我拜了拜道:“恩公在上,請受柳遇一拜。”
“什麼……什麼意思?”我被這一拜嚇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喝了你的血,所以成功的度化了,修成正果,幻化成人形。”白皓天低聲開口解釋着。
“我……我的血?”我略微喫驚。
我什麼時候流過血了,而且還被他給吃了。
白皓天卻微微挑眉,示意之前山洞的事情。
我頓時面色微變,雖然當時我意識漸漸模糊不清,但是卻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血液正在快速的流出。
莫不是就是那個時候,他偷喝了的。
這東西,竟然吸我的血,我頓時心底極其不爽起來了。
似乎感覺到了我臉上的怒意,柳遇慌忙開口道:“柳遇這一條命是恩公給的,日後一定侍奉恩公左右。”
說着,就直接伸出一指劃開了另一隻手掌的掌心,頓時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