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飛快比劃了幾個手勢,二組、三組組長,發現這個手勢後,臉色皆是一變,衝着自己身後比劃了手勢。
這兩個小組成員立即會意,邊舉槍警戒四周,邊沿着自己的腳步開始往後退。
這羣鬼子倒是非常謹慎,擔心繼續往前會重蹈覆轍,所以暫時放棄了進攻。
一組隊員們則全都小心的蹲在原地,端起衝鋒槍瞄向了四周,這羣傢伙不愧是經過專業訓練,配合的非常好。
不僅如此,隱約能從他們身上發現現代部隊作戰方式的雛形,如果真讓其他部隊駐守,說不定會喫什麼大虧。
“操,小鬼子想跑!”李雲龍低聲吼道。
起初見到鬼子來,他還有些興奮,小鬼子居然真的敢來,但看他們又想往後退,當時就急。
“李雲龍,你彆着瞎起鬨。”趙剛眉頭微微皺起,舉着望遠鏡,仔細觀察着前方的鬼子。
被趙剛嗆了一聲,李雲龍雖然心中生氣,但也知道現在不是什麼跟趙剛慪氣的時候。
嶽峯搖搖頭,看向李雲龍安慰道:“團長,彆着急,鬼子肯定會上來!”
趙剛舉着望遠鏡,邊觀察邊將這些鬼子的樣貌一一記錄下來。
眼前這幫鬼子確實和普通鬼子部隊不一樣,無論是衣服,裝備,全都是他沒有見過的東西。
尤其是他們的作戰方式,當趙剛他們行雲流水般的配合時,立刻就判斷出,這支鬼子作戰能力肯定不一般。
鬼子什麼時候弄出的這支部隊?
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發現,真讓這支部隊靠近團部的話,新一團肯定會遭到重創。
但他們來到這裏又爲了什麼?
如果只是爲了報仇,未免太興師動衆了,簡直就像是大炮打蚊子。
山本一木見二組,三組人居然退回到了斷崖,心內疑惑,對着他們比劃了幾個手勢,詢問情況。
二組組長立回手勢解釋。
“八嘎,這羣笨蛋!”山本一木狠狠罵了一句,臉色又黑了幾分。
山本一木沒想到,斷崖處居然有人埋放了地雷,這支部隊果然不一般。
正常情況下,沒人會想過有人從這進攻。
“大佐閣下,我們要不要撤退?”小鹿上士低聲問道:“畢竟這裏被敵人埋了地雷,萬一…”
山本一木冷笑一聲,擺手道:“不會,這羣傢伙不理解什麼叫特戰,敵人不會花費力氣,在這片地方伏擊。”
頓了頓,山本一木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敵人也根本想不到,我們會在現在,在這裏向他們發起進攻。
你認爲他們會一直守在這種毫無意義的地方嗎?”
在山本一木看來,能被大和魂部隊襲擊的部隊,應該感覺到榮幸纔對。
“小鹿君,停止你的問題吧,等地雷排掉之後,就可以對他們發動襲擊了!”山本一木沉聲道。
“哈伊!”小鹿上士按捺着內心的疑惑,頓首應道。
麻生成實,也就那個踩到了地雷的傢伙,這會是一動都不敢動。
地雷這種東西可是步兵剋星,而且被炸倒之後基本都是傷殘,還不會死亡,更多的作用是拖垮敵人的後勤能力。
就算僥倖跑了出去,自己也會被開除突擊隊,被拿着點微薄的退伍費被山本隊長掃地出門。
“組長,您可一定要小心一些。”麻生成實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小聲說道。
“麻生君,不要說話,我知道該怎麼做!”越水七槻低聲道,小
心翼翼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準備排掉這個地雷。
他當然也不想麻生成實出事,原因也很簡單,如果只是這傢伙死了,倒也沒什麼。
若是因爲這個傢伙,導致這次任務失敗,但山本一木肯定要來找他的麻煩。
光是想想山本一木的手段,他都感覺後脊發寒。
越水七槻撥開周圍的泥土,發現麻生成實腳下的東西有些不對勁,他腳下踩着的好像是個金屬盒子。
上面還有一串日文,仔細一看,這不正是他們的豬肉罐頭?
罐頭?
地雷?
越水七槻下意識的認爲自己被耍了,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因爲這些八路軍總能搗鼓出一些奇怪的東西,他也因此吃了不少虧。
他小心翼翼趴在地上,準備將先將這罐頭盒的泥土清理開,隨着他將上層地圖撥開。
忽然就聞到一股惡臭,從他鼻子直接鑽到了腦子裏。
“嘔~”越水七槻一下沒忍住,差點嘔吐了出來。
環繞在他鼻息間的惡臭,差點將他薰暈,原本鋒利的匕首上,也粘上了一些泥土。
越水七槻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居然放在自己鼻子下聞了聞。
八嘎,果然是屎。
這羣該死的支那人,良心大大滴壞了!
這會,麻生成實因爲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又以一種難受的方式蹲在地上。
雖然他已經聞到了鼻子下的惡臭,他也不知道腳下究竟是不是地雷,所以也不敢亂動。
但不敢亂動是一回事,能不能堅持住又是一回事,麻生成實小腿微微顫抖,最終一下沒堅持住,狠狠往前爬去。
“唰!”
麻生成實腳下一滑,將腳下的罐頭盒子踢到了後面,而這事帶來的後果就是,盒子下的糞土,結結實實砸在了越水七槻臉上。
“八嘎!”
越水七槻感覺到臉上的惡臭,臉色瞬間就變了,低聲喝道:“麻生君,你這個蠢貨,究竟在做什麼!”
說完,越水七槻也顧不得臉上的糞土,急忙埋下腦袋。
周圍幾個組員也急忙趴在地上,儘量見自己蜷縮,但想象中的爆炸並沒有發生。
越水七槻看着眼前的小糞坑,在看距離自己不遠的罐頭,罐頭內有一個簡單的機關。
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耍了。
麻生成實踩到的根本不是什麼地雷!
“八嘎牙路!”越水七槻瘋狂的抹着自己的臉,想要將這糞土抹掉,但去弄得滿臉都是,惡臭又重了幾分。
越水七槻又氣又急,他何時被人這般戲耍,弄到如此狼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