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
我心臟狂跳，機械點頭。
“手別抖，否則畫不好。”
“好……”
“氣勢要足，否則無法震懾惡鬼。”
“嗯……”
……
我被柳青臨窩在懷裏，身子僵硬，腦袋一片空白，掌心沁出了一手心的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姿勢也太曖昧了吧？
手把手教？
需要這麼教嗎？
正臉紅心跳時，餘光忽然瞥到柳青臨白玉似的臉龐和好看的下頜線，聞着他身上那種類似於蘭花的清新和淡淡的幽香，我微微有些分神：這男人長的好看的有些過分了吧？
而且，此刻他跟平時不同，整個人似乎完全了鬆弛下來，線條溫和，雙眸含笑，整個人像是發光一樣，引的我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早就忘記自己現在在幹什麼了。
“乖？”
正偷眼瞧着，耳邊卻忽然傳來柳青臨低低的叫聲。
我正偷看的起勁，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隨口從喉嚨裏迴應了一句，聲音微黏，“嗯？怎麼了？”
抱着我的身子僵了僵，忽然我的耳垂就被柳青臨懲罰性的輕咬了一下，“本座教你畫符篆呢，你竟然分神？”
他的聲音，染了些莫名的慾望。
我觸電般悸了一下，這才忽然回過神來，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兒，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聲音細碎，“對，對不起，我……”
下一秒，柳青臨修長手指捏住了我下巴。
“不許躲！”
他低低警告着。
然而，他的聲音卻低沉漾出幾分曖昧，黑眸裏也溢出了幾分讓人臉紅心跳的熱意。
我不敢再躲了，緊繃着身子坐在他懷裏，心像是被什麼捏住了似的，噗通噗通狂跳，極力想讓自己表現出自然的模樣，但我下意識不停嚥着唾沫的動作卻出賣了我。
他試圖安撫我。
然而，他的安撫也帶了幾分說不清的曖昧。
這符篆，終究是畫不成了。
最後，柳青臨竟然嘆口氣鬆開了我，專心幫我畫了幾張鎮靈符，又注入了不少靈氣在裏面，打算讓我晚上用。
做完這些準備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我去街上買了些喫食，和柳青臨隨便對付一頓，然後攔了輛車直奔西郊邙山石佛挖掘處。
因爲石佛挖掘處在半山腰，下了出租車還得步行往山上走一段路才能到達那個地方。
這裏是郊區，到處都是山，只有一條不寬不窄的小道通向外面的世界。
我和柳青臨沿着那條小道不緊不慢往山上走着。
現在時值前半夜，四周景物全被籠罩在漆黑夜色中，到處都朦朦朧朧看不大清楚，唯獨半山腰亮着幾盞夜燈發出慘淡的光芒，提示着我們那就是石佛挖掘的地方。
“大仙，你上次還沒告訴我，你把白子岐的精魄怎麼樣了呢！咱們要是不放他精魄，白家那邊不會善罷甘休吧？”四周死寂的可怕，我試圖借聊天來驅趕內心的緊張，“還有，那個陰儡呢，我們用不用除掉它？”
那個陰儡若是存在，始終是個隱患。
更何況，白子岐現在情況未明。
上一次，柳青臨只說他假借已經跟我有了肌膚之親保住了我，卻並未提及這些，也未提及他做的那個選擇是什麼。
“那個陰儡本座已經毀掉了。”柳青臨一邊跟我一起向前走着，一邊道：“至於白子岐，白老太太倒是爲他操碎了心。她跟本座僵持不下，竟然又想到了個令本座很頭疼的折中法子……”
“什麼法子？”
我急問。
噓。
誰料，柳青臨忽然腳步一頓，一把拽住了我，低低噓了一聲，“小心，前面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