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瞠目結舌。
他每往前走一步,衆人眼中的震撼就多幾分。
一直到他走近陰陽童子,偌大靈山全部陷入了闃寂之中,久久都沒有半點聲響。
“這,這怎麼可能?”許久,徐曼湘終於從難以置信中回過神來,失神盯着白子岐的身影,嘴裏喃喃道:“師兄能近陰陽童子百米處,已是極限難得了,他竟然如此輕鬆自在、毫不費力,還能接近童子?”
陸師兄的本事她心裏很清楚,絕對是風水圈年輕一輩的翹楚。
可今日跟白子岐一比,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那接下來豈不是……
想到這陰佛背後的那個局,徐曼湘渾身一顫,死死攥住了垂在兩側的手,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這陸天佑開始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打臉,我都替他臊得慌,這就還梅花門大弟子呢!”
“就是就是,之前覺得陸天佑天之驕子,現在這麼一比,他簡直屁都不是!”
“你們看到徐大小姐臉上的表情了沒有,那叫一個精彩!徐家和梅花門聯手欺負一個弱女子竟然都輸的這麼難看,恐怕要丟人丟遍整個江北嘍,徐家老太君和諸葛老頭的老臉也沒處可藏了!”
……
有陸天佑在先,就算再不懂行的都能看出他和白子岐的區別,在看到白子岐輕輕鬆鬆、閒庭信步走到陰陽童子跟前時,圍觀人羣騷動的越來越厲害,七嘴八舌討論着,滿是對白子岐的崇拜。
我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至少,白子岐是有些真本事的。
“黎君,你別得意的太早!”聽到衆人議論,徐曼湘的最後一絲自尊都掛不住了,徹底撕破了臉皮,惡毒道:“那小白臉只是踩了狗屎運才能接近陰陽童子,但保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還是準備替他收屍吧!”
“你……”
我聽的遍體生寒。
之前知道她心機重,沒想到她竟然惡毒至此。
爲了贏我,爲了挽回最後一絲自尊,竟然巴不得白子岐送死!
“徐小姐咒罵白老二死這句話,要是被白老太太聽到耳朵裏,恐怕徐家上下百年家運都要被她給滅了。”就在我心中惡寒無比,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擊徐曼湘的惡毒時,一旁的柳青臨慢悠悠開口,“徐家有你這樣的女兒,還真是天大的福分呢!”
柳青臨冷曬,“還不算太蠢!”
看到徐曼湘聽到白子岐身份時又意外又驚恐的表情,我心裏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生怕不足以震懾她,又立刻補充了一句,“對啊,他是白家二爺,白子岐!”
“白,白二爺?”徐曼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乾乾淨淨,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頭難以置信質問我,“堂堂的白家二爺,你,你竟然只是讓他當你的引路陰男?”
她言下之意,白子岐身份尊貴,別人捧都來不及,我竟然讓他來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苦力。
是以,徐曼湘根本沒想到白子岐竟然是白家的人!
而陸天佑也始終沒有把白子岐放在眼裏。
“不然呢?”
我斜了她一眼反問。
“就算做黎君的引路陰男,也是白老太太求了半天才求來的。”柳青臨適時補刀,狠狠刺激着徐曼湘,“怎麼,白老太太都覺得他做得,你徐大小姐覺得他做不得這個陰男?”
徐曼湘腳下一個踉蹌,面白如紙。
白子岐做我的引路陰男這件事,竟還是白老太太求來的?
那她所準備的一切,徐家和梅花門對這件事大張旗鼓的宣傳,現在看來都成了天大的笑話。
“黎君,你,你好惡毒,竟然用這種方式羞辱我,羞辱我們徐家和梅花門!”徐曼湘蒼白着臉,惡狠狠盯着我,眼中閃爍着恨不得我去死的惱怒和恨意,咬牙切齒道。
我被她的無恥驚呆了。
半年之約是她定的。
追查石佛命案也是她提的。
我能答應,也是她事先在網上炒作把我逼到這一步的……沒想到,她竟然一口咬定是我爲了羞辱她,所以纔會在今天設了這個局。
“不是吧?”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
就在我被徐曼湘的倒打一耙和無恥驚的目瞪口呆時,周圍人羣中忽然響起了陣陣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