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忽然響起。
事發突然。
柳青臨輕輕攬着我,似笑非笑看着。
衆人愣了愣,一時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直到看到鄭有得一半臉腫起老高,瞪着一雙眼難以置信問白子岐,“二爺,您,您爲什麼扇我?”
聞言,衆人頓時驚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剛剛那一巴掌,竟然是白子岐扇鄭有得的?
“不是說鄭先生和白二爺關係匪淺嗎?”衆人驚的目瞪口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喃喃嘀咕,“現在鄭先生受了天大的委屈,白二爺不是該向着鄭先生嗎,怎麼反倒扇起鄭先生巴掌了?”
“對啊二爺,您不去懲治他們,怎麼扇起我來了?”
鄭有得委屈反問。
啪!
又一聲脆響響起。
又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到了鄭有得臉上!
這一巴掌,連鄭有得的金絲邊眼鏡都扇掉了,露出了他驚惶不安的雙眼。
白子岐扇的第二巴掌,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直接驚掉了下巴,所有人都蒙圈了。
鄭有得也徹底懵了。
“二爺,您,你這是怎麼了?”鄭有得被當衆接連扇了兩巴掌,鄭先生的臉面全被扇沒了,滿臉惶恐,疼的齜牙咧嘴再度追問,“爲什麼扇我,您總得讓我明白吧?”
哼。
白子岐冷哼一聲。
“扇你?”他桃花眼中寒意涔涔,聲音寒意逼人,“小爺我沒扇死你都是輕的!”
衆人面面相覷,滿臉疑惑。
誰也不明白,這事情怎麼跟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白子岐沒幫鄭有得不說,甚至上來就揍他?
“這,這……”
鄭有得一下子慌了神,半天擠不出半句話來。
“鄭有得,小爺我問你,你有幾個膽子,敢趁着小爺我不在的功夫,就羞辱我媳婦兒?”白子岐的一雙桃花眼裏的寒意能沁出來。
媳婦兒。
羞辱。
一個又一個詞冷冷從白子岐嘴裏蹦了出來。
這件事,直接就定性了。
鄭家的責任,跑不了了!
“二爺的媳婦兒?”
“是誰?”
“我怎麼不知道?”
聞言,衆人頓時紛紛慌了神,個個臉上都顯出了巨大的惶恐。
我則微微苦笑。
白子岐這是說順嘴了,動不動就說我是他媳婦兒。
柳青臨黑眸則微微眯起,脣角微抿,帶了一絲不悅盯着白子岐。
再說衆人,他們在失聲片刻後,腦海中紛紛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瘋狂的念頭,都顫抖着看向了我。
震驚。
針落可聞。
那個念頭在衆人腦海中閃過後,所有人都像是被定格一樣,直勾勾盯着我,像是見了鬼一樣。
“二爺的媳,媳婦兒?”
鄭有得也徹底呆住了。
他腦海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但又很快否認了,暗暗搖頭:“怎麼可能是她?二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麼,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刷的一下扭頭直勾勾看向我,麪灰如土,全身不可遏制的顫抖了起來,嘴脣驚恐翕動着,“你,你,她是,是……”
“沒錯,黎君就是小爺的媳婦兒!”白子岐橫了他一眼,冷冷打斷了他的話,“之前在大門口,你明明知道小爺護着她,你竟然還敢動她羞辱她?鄭有得,你找死!”
鄭有得,你找死!
六個字緩緩從白子岐嘴裏吐出來,冷冷的,不帶絲毫溫度,像是一根刺一樣,狠狠刺在了鄭有得心頭。
同時,也狠狠刺在了衆人心頭。
鄭有得是幕後支持者。
而他們,是直接動手的人!
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可以預判到的。
噗通!
鄭有得煞白着臉跪在了地上。
“二爺,我實在不知道她,她是……”他疼的齜牙咧嘴,又得堆起滿臉的笑,看起來又可憐又滑稽,完全沒有了平時鄭先生意氣奮發的模樣,“二爺,您就念在我不懂事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白子岐沉吟不語,掃視了其他人,桃花眼中寒意涔涔,瘮的人心裏發慌。
噗通!
噗通!
……
其他人也很識趣,立刻下餃子似的跪在了白子岐面前,誠惶誠恐求饒:
“二爺,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要是不動手,徐大小姐不讓我們走啊!”
“對對對,外面那麼多支搶指着我們,我們要是不動手,死的就是我們自己了!”
“這件事要怪只能怪徐大小姐,是她想要黎小姐的命,強行逼着我們這麼做的!”
……
在場的人爲了保命,都把責任推到了徐曼湘頭上。
“你們能不能活下去,那得看你們自己。”白子岐看着一羣瑟瑟求饒的人,似笑非笑開口。
“看我們自己?”衆人擡頭,疑惑面面相覷,“什,什麼意思?”
只不過,他們只稍稍疑惑了片刻,隨即就明白了白子岐的意思,齊刷刷扭頭看向了躲在角落的徐曼湘,眼裏閃出了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