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眼神陰沉盯着我，一字一頓道：“黎君，你得向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哥，更不會成爲我哥的女人！”
我怔住，目瞪口呆。
愛上凌耀祖？成爲凌耀祖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
我跟凌耀祖鮮有交集，三天前也不過是第一次真正見面，姜檸怎麼會提出這種荒謬的要求？
她這是被氣瘋了？
還有，這跟她要告訴我的那些事情的謎底有什麼關係？
“姜檸，這，這就是你要我保證的事？”半晌，我終於回過神來，皺眉不解再次確認。
“對！”
姜檸冷冷點頭。
“你放心，絕對不可能！”我失笑，“你多慮了！”
“不行！”沒想到，姜檸斷然拒絕，直接從兜裏掏出手機對準了我，“空說無憑，你得發個毒誓讓我錄下來，我纔信你！”
我皺了皺眉，心裏陣陣反感。
這就奇怪了：明明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姜檸爲什麼要多此一舉？還要錄視頻？
雖然猜不透姜檸到底什麼用意，但我心中坦蕩，又急於知道事情的答案，還是舉起手指起了個誓，“我，黎君，保證不會愛上凌耀祖，更不會成爲凌耀祖的女人！若有違背，讓我一輩子愛而不得，死無葬身之地！”
“挺毒的誓，你就不怕以後應了誓？”
姜檸收了手機，冷冷譏笑。
我未置可否。
反正不可能的事，再毒的誓又有何妨？
現在最要緊的，是從姜檸嘴裏挖出我想知道的那些事的謎底！
“現在可以說了嗎？”我拖了一把座椅，在姜檸面前坐下，似笑非笑開口，“你打算先從哪裏說起？我建議，還是先從杜蓉跟凌家的恩怨開始，整件事就清晰明瞭了。”
“好吧……”
姜檸白着小臉瞥了我一眼，眼神恨恨的。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本以爲我隨意起誓，姜檸還會爲難一陣子的，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肯講了。
接着，她清了清嗓子，白着小臉講出了一段跟凌家有關的、詭譎莫測的隱祕來：
三十多年前，凌家並不像現在這麼權勢傾天、富可敵國，但也算名門望族，在江南也算赫赫有名。
對凌家這樣的家族來說，無後意味着龐大家業無人繼承，更有幾大旁支日夜覬覦，使得凌家繁衍成了頭等大事。
可凌世龍和杜清雲嘗試了無數種辦法，之後五年內，杜清雲又誕下了四五個男嬰，這四五個男嬰的命運依舊跟前面幾個一樣，都在不足月時莫名其妙夭折，一個都未成人！
很快，就有流言蜚語傳了出來：杜清雲命硬，剋夫克子，一輩子孤寡，不會有所出，凌家主支這一脈，遲早凋零！而凌家的旁支，很快就會將主支分解吞併，凌家的榮光將不復存在！
“後來呢？”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追問。
“那個時代，一個女人無所出，本就是奇恥大辱。”姜檸冷哼，“更何況，杜清雲還是凌家少奶奶！嫁到凌家十年還是沒能保住一兒半女，脊樑骨都快被戳斷了。”
我點了點頭。
可以想象，杜清雲這個凌家少奶奶身心一定遭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後來，杜清雲就去了一個地方。”姜檸眸光中暗芒跳動，聲音猛然壓低，“一個月後，杜清雲懷上了我哥。”
我先是一愣，繼而一驚。
“她去了什麼地方？”
我好奇問。
姜檸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她只說是去那地方求了偏方，其他的什麼都不肯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凌家上上下下的神經都緊繃成了一根弦，生怕出了任何差錯，孩子再在足月時夭折。”
雖然知道杜請雲懷上的這個孩子就是凌耀祖，但想到前十個全部都是在足月時夭折的孩子，我的精神還是跟着緊繃了起來，下意識追問了一句，“那，那足月時呢？出什麼事了沒有？”
“出事了！”姜檸瞥了我一眼，接着道：“跟之前那幾個夭折的男嬰一樣，我哥足月前幾天開始生病，又哭又鬧的，一直折騰到了足月那一天，忽然沒有了呼吸！”
啊！
我驚呼一聲，“那，那後來呢？他是怎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