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夜還是頗爲擔心,黑泥怪物的觸鬚陳三夜是感受過的,小九剛纔挨的那一下肯定不輕。
“你真的沒事?不要逞強。”
小九搖了搖頭說道:
“放心,沒有傷及到內臟,只是有皮下淤血。
等出去後休息兩天就消下去了。如果我真的有事也不會站在這裏跟你說話了,不用擔心,就算是現在的我打你兩個也是綽綽有餘。”
陳三夜頓時滿臉黑線,時間緊迫兩人不打算在溶洞內逗留。
他替小九穿戴好裝備後,正要率先下水,小九卻一把拉住了他說道:
“哎,你看那邊。”
陳三夜順着小九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具青銅的棺槨正倒扣在不遠處,棺槨蓋已經不翼而飛了。
“上面的圖案很奇特,我想去看看。”
陳三夜頓時感覺一陣無奈,但還是攙扶着小九走到了那具倒扣的青銅棺槨旁邊。
小九側着頭,繞着棺槨走了一圈,喃喃的說道:
“這棺槨上面的鐫刻好像是一個故事。”
陳三夜一臉疑惑,說道:“故事?”
小九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連忙問道:“怎麼了嘛?”
陳三夜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我只是覺得奇怪。平常王公貴族想要表現自己的生平無論古今,還是中外,古人都會請能工匠人將自己的一生畫在墓室的牆壁上,我還真沒見過有人將生平故事鐫刻在棺槨上的。”
陳三夜越想越奇怪,接着說道:
“而且我剛纔跳進了寒玉製成的棺材裏,裏面除了這具面具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個青銅棺槨看起來也是十分珍貴的,更不用說棺槨裏面的天山寒玉製成的棺材了。
天山寒玉可保屍身千年不腐,這麼華美的棺材肯定是王公貴族纔有資格使用的。
如果這個怪物是大月氏古國的人當初不經意間抓到的,那麼要我是大月氏古國的掌權者的話我肯定的會直接把怪物殺了就地掩埋。
就算是要當做珍惜收藏,我也不會在這個怪物還活着的時候用這麼珍貴的棺槨把怪物葬在這麼珍貴的一個棺材內。
這太奇怪了,而且看四周的牆壁全是鑿痕,這個溶洞是後天開鑿出來的。
費這麼大的力氣修建這麼恢弘的陵寢用這麼華美的青銅棺槨只是爲了埋葬一隻怪物?
而且看樣子這怪物被放入棺材的時候還是活着的,這太奇怪了,不符合常理。”
陳三夜越想越奇怪,問了一下正在仔細觀摩青銅棺槨上鐫刻花紋的小九說道:
“怎麼樣了?上面講了什麼。”
小九目不轉睛的說道:
“很奇怪的一個故事,你看”
陳三夜聽到小九的話,湊到了她身旁順着小九手指的位置看去。
“你看這個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人抱着新生的嬰兒。而且還是個女人。”
陳三夜朝着那個區域瞥了一眼,雖然大月氏的鐫刻的圖畫很抽象,但還是勉強能看出來圖案想要表達的意識。
“你看,這個女人似乎站在一個高大的建築的陽臺上,對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點,這些小點應該是人。
女人應該是女王或者是封地的諸侯。”
陳三夜想了一下說道:“爲什麼這麼說。”
小九搖了搖頭說道:“你忘了。李教授推測過這個古國應該是母系社會,王是女性。
諸侯肯定也是女性。
那個臣子向周天子寫的信裏面也曾經提到過他的女王。
這種畫作展示的肯定是王或者諸侯向臣民分享自己誕下子嗣的喜悅。
就算是配偶出場估計也只能站在王或者諸侯的身邊,不會出現只有王或者諸侯的配偶向國民展示子嗣的畫面。那不符合人之常情。”仟仟尛哾
陳三夜點了點頭說道:“繼續說。”
小九指着後面的畫卷說道:
“你看啊,後面緊接着的畫面是一個小男孩,然後是一個少年模樣的人都在手持兵器練習。
這個小男孩以及後面的少年應該就是第一幅畫裏襁褓裏的孩子,是王子或者封地諸侯的繼承人。
然後這個孩子長大成年,帶兵作戰。
然後就是凱旋而歸。但接下來卻是一羣士兵手持長矛圍住了一個黑泥怪物。就是咱們碰到的那個黑泥怪物。
很奇怪.....,感覺這兩件事情驢脣不對馬嘴。後面就是工匠們修建這個溶洞,然後將怪物放進棺材內葬到了這裏。
後面就沒有了。”
兩人對着這奇怪的生平介紹直撓頭,他們想不通這上面是要講什麼。
陳三夜沉思了片刻說道:
“難道是王子因爲擒拿怪物被喫掉了?所以才把怪物葬在了這裏。這個陵寢原本是爲王子所準備的?”
小九搖了搖頭否定了陳三夜的說法:
“不會,你看那個怪物被放進棺槨的時候觸手還向外延伸,活靈活現的說明這個怪物那時候並沒有死。
既然大月氏人能捕捉到這隻怪物,那爲什麼不殺掉怪物將王子的屍體從怪物身體裏取出來。
這怪物的綠色霧氣雖然能腐蝕掉鐵鏈,可能是這綠色霧氣裏富含酸性物質。
但人的肉體比鐵鏈耐腐蝕多了,國外有人做過實驗,將死豬的屍體投入濃酸裏,用了一個月時間也沒有將屍體腐蝕掉。
更不要這怪物噴出來的綠色霧氣了,肯定比不過濃酸。
而且既然這個怪物是殺害王子的兇手,大月氏的女王饒恕怪物不死,她也不會將怪物的屍體埋葬在爲王子準備的陵寢裏。
你會將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埋葬在爲自己孩子準的墳墓裏嗎?”
陳三夜聽到以後,想了片刻以後說道:
“對,還真是。那是我錯了。
如果是我把怪物千刀萬剮也不解恨,更不用說把怪物的屍體放在爲自己孩子準備的陵寢裏。
就算王子的屍體取不出來,那我估計會在棺材裏放上自己孩子生前曾經穿過的衣服,或者使用過的兵器物品之類的,以表思念。”
兩人對着那倒扣的青銅棺槨直搖頭,陳三夜率先站起身來說道: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先出去要緊。這裏太詭異了。我害怕再待下去還會有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