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其實不用弄得這麼僵,我有個想法。”敖春插嘴道。
“說來聽聽。”
“許兄已經答應與我一起參加無盡海淵試煉,以他的實力,下潛三四百丈毫無問題,到時祖龍威壓一出,必定震驚東海,這種實力與潛力,怎麼不配做我們龍族的朋友?”敖春信誓旦旦道。
庚靈兒問許仙:“你答應他了?”
“嗯。”許仙點頭。
“春小子,速度挺快啊,這次的無盡海淵試煉,你肯定是要大出風頭了。”庚靈兒看向敖春:“估計一直壓你一頭的敖丁,也要被你比下去。”
“這還要多謝許兄。”敖春拱拱手,開心至極。
“就這麼辦吧,先不提龍珠之事,等試煉結束再說。”庚靈兒決定道。
東海。
海面上很平靜,一望無際的水上,只有粼粼的微波。
遠處,水天相接的地方,有幾艘漁船,銀白色的帆張着,秋水共長天一色。
海邊聚集了不少海鷗,有的略彎雙翅,在空中翱翔,有的迅速劃過海面,彷彿在天際畫了一條長長的條紋。
不多時,一朵白雲飛抵東海之畔,雲上正是許仙等四人。
庚靈兒當先從白雲躍下,隨後衆人依次走向東海。
四人進入海中的方式,各不相同。
庚靈兒入海後,身體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半透明狀,彷彿與海水融爲了一體。
敖春是龍族,可在海水中自由呼吸,與地面一般無二。
許仙則緊握避水珠,此珠雖是個不起眼小法寶,但看上去頗爲神奇,只需要注入一絲法力,四周兩尺範圍內的海水,就會自動分開。
不過他每往前走兩尺,身後的水就會自動合上。
遠遠望去,就好像站在一個氣泡中往前行走。
白素貞與許仙並排,她入海後的效果和後者差不多,只不過海水距離她只有一尺,且是她施法而爲。
衆人剛走了五六丈,庚靈兒忽然轉過身來,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個問題:
“喂!白素貞,許仙,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兩人皆是一怔。
對視一眼後,答道:
“朋友。”
“好朋友。”
白素貞回答朋友,許仙說的則是好朋友。
庚靈兒眼睛滴熘熘一轉,對許仙說:“既然是好朋友,你怎麼一個人獨享避水珠?”
白素貞立刻道:“沒事,我施法一樣可以避水。”
“話不能這麼說,此去水晶宮,最少還要走兩個時辰,你的傷纔剛好,長時間施法,有害無益。”庚靈兒道。
“兩個時辰?爲何要這麼久?”白素貞眉頭一皺。
“因爲東海海面以下,不準施展遁術,恐傷了海中的魚蝦蟹。”庚靈兒接着道:“它們都是龍宮子民。”
此話一出,最先懵逼的是敖春。
因爲東海沒有這條規矩。
白素貞則將信將疑,她以前沒有來過東海,不清楚有沒有這種說法。
最後是許仙,他知道東海沒有這種規矩,不過庚靈兒是龍族老祖宗,他也不好反駁。
白素貞沒說話,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主要因爲避水珠避水的空間不大,許仙站在裏面後,只空出兩尺寬的距離。
如果白素貞也進入,勢必要和許仙緊緊貼在一起。
“進來吧。”許仙朝白素貞伸手。
白素貞輕輕握着許仙的手,柔聲道:“好。”
兩人十指緊扣,肩臂相靠。
呼吸間,都是對方的味道。
片刻後,白素貞的手臂微微發熱,呈現出一種誘人而性感的緋紅,她低下了頭。
距離太近,她不好意思施法驅散。
她也不願。
因爲她喜歡這種感覺。
她像一顆即將發芽的種子,永遠不能確定未來是否美麗,但卻真心而倔強的等待着。
………………
半個時辰後,衆人深入海下數百丈,這裏暗流涌動,時不時還會有魚蝦圍着他們轉來轉去。
庚靈兒微一施法,其金色羽衣熠熠生輝,百丈內,如同白晝。
“站穩點,海底有不少暗流,不要被捲走了。”庚靈兒話語中帶着笑意。
話音一落,暗流便像長了眼睛般,一股股衝過來。
對着許仙和白素貞撞。
不過兩人都是修煉之人,些許暗流,巍然不動。
庚靈兒不滿意道:“許仙,你若再不把白素貞扶好,待會更大的暗流來了怎麼辦?”
“靈兒姑娘,別任性了。”許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我一向都是這麼任性的!”庚靈兒撇撇嘴,遠處海水旋轉不休,一個巨大的水龍捲向衆人逼迫而來。
水龍捲聲勢浩大,其上帶着兇悍的法力波動,化神境,觸之即亡。
敖春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遠離許仙四五十丈。
“哎呀!這可怎麼辦?這麼大的水龍捲,怕是連返虛境都難以抵抗呀。”庚靈兒一驚一乍道。
“扶好了。”許仙伸手,輕輕摟着白素貞的腰。
“咦?這水龍捲怎麼跟着我們了?難道要護送我們去水晶宮?”庚靈兒笑彎了眼睛。
許仙看着水龍捲中被卷死的無數魚蝦,一陣無語。
說好的子民呢?
貨真價實的魚肉百姓。
身側,白素貞身體僵直,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她的腰上,被許仙觸碰的地方,好似有幾萬只螞蟻反覆爬行,好像很癢,又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身子一軟,猶如一汪春水,不由自主的扶着許仙。
接着,她發現許仙的身體也是緊繃的。
白素貞輕輕靠在許仙肩頭,任由他託抱着自己上下起伏,如海中顛簸的一葉小舟。
她希望這條路,永遠不要走完。
但,凡事豈能盡如人意?
彷彿只過了一小會,耳畔傳來許仙的聲音:“到了。”
“嗯。”白素貞鬆開了許仙的手。
這一切,庚靈兒看得一清二楚,她一臉姨母笑,不知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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