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死於瓶妖之手?
白素貞看向懷安,正色道:“你剛纔說的瓶妖,是誰?”
“羊脂玉淨瓶裏的一隻小妖。”
懷安將瓶妖的容貌大概形容了一番,又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恨意,彷彿她與我,有血海深仇。”
“我去找她。”白素貞見過許仙家裏的瓶妖。
“白姐姐,不必了,她已經死了。”懷安阻攔道。
“死了?”白素貞看向許仙,美眸中的奇怪之意,表露無遺。
許仙只能傳音道:“晚一點再跟你解釋。”
“對,我當時將她打成重傷,如果沒有高人搭救,她必死無疑。”懷安肯定道。
白素貞看向許仙的目光更加複雜,但卻沒有再說話。
………………
“許師弟,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這時懷安又看向許仙,開口道:“爲什麼你能一眼看出法海身體的意識,是本尊還是監察使者啊?是因爲你是元仙境嗎?”
“不是,元仙沒有這種能耐,我們看出,是因爲我們四兄弟做天兵之時,有一次奉命下凡,曾經誤闖入一處祕境……”
許仙簡略說了一遍,又補充道:
“後來我們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再之後,就有這種感應了,我和素貞懷疑,我們之所以被六聖選中,成爲應劫之子,可能與也與那次的經歷有關。”
“那還等什麼,我們去那個祕境看看?”懷安道。
“還不行,祕境太兇險了,當初我們四個元仙,也才險之又險的逃了出來,我一個人去,估計有去無回。”
許仙輕嘆一聲,道:“我先前本來打算去仙人洞府,將實力提升到真仙境再去,哪知道……”
“哪知道仙人洞府就是個陷阱。”懷安接口道:“你還有別的法子提升實力嗎?”
“暫時沒有。”許仙接着道:“我是殭屍肉身,三界之內,無論是靈氣還是天材地寶,對我都沒有效果。”
“要三界之外的東西?”
懷安眉頭一凝,道:“五年前,臨安城外三十里的一座荒山中,曾落下一塊天外隕石,不知道算不算三界以外的東西?”
“天外隕石?”許仙接着問道:“有何特殊之處?”
“隕石內有一股狂暴的法力波動,凡人只要靠近它十里範圍,就會血脈噴張,心跳加速,若再前進,便會爆體而亡。”
懷安補充道:“所以父皇將那塊隕石所在方圓十五里,設爲禁地。”
“你去過沒有?”許仙問。
“沒有,我曾向父皇提過此事,他與我師父商量一番,都覺得我修爲太低,如果想去,最少也要返虛境纔行。”懷安自嘲般笑了笑:“我估計,我這輩子都去不成了。”
“了緣去過沒有?”許仙又問。
“去過,三位金繡衣都去過。”懷安點頭。
許仙靈識一探,找到一樓的了緣,傳音道:“了緣,來二樓見我。”
………………
不多時,了緣過來了,他朝許仙拱拱手,道:“主人,有何吩咐?”
“臨安城外三十里的那塊天外隕石,將你所知,詳細說給我聽。”許仙吩咐道。
“是。”了緣道。
五年前的一個深夜,天空白光驟起,映照的漆黑的星空如同白晝。
一塊隕石,從天而降。
它的速度非常快,肉眼幾乎不可見。
短短几息,便落入一座荒山之中。
當時了緣就在臨安城中,他以爲是奇寶降世,便立刻施展遁術前往。
當他進入隕石所在十里範圍後,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四周瀰漫着澹澹的法力波動,越往前,法力波動越強,也越狂躁。
了緣不驚反喜。
越是這樣,越說明有寶物。
他體內法力隆隆運轉,強行將隕石散發出的狂躁法力隔絕在體外,繼續前行。
但沒曾想,十里過後,每多前進一里,隕石散發出的狂躁法力波動就會強一倍。
以了緣的修爲,最多隻能走到五里處,便再也無法寸進。
若強行前進,身體便會被隕石散發出的狂躁法力波動所影響,後果堪憂。
後來,懷安的師父聞雪吟也來了,她當時剛剛晉階歸道,更是隻前進了不足四里,就不敢再往前走。
最後來的是繡衣司總舵主風子羽。
他當時已經是歸道九階。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只走到隕石所在三裏處。
當然,他們三人都是修煉之人,性格堅如磐石,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
他們足足在那座荒山待了一年。
這期間,他們想盡了各種辦法。
通通沒用。
最先放棄的是聞雪吟,她走時聲稱,即便去東海融骨,也比在這裏浪費時間強。
時間慢慢流逝。
又過了半年,了緣也放棄了。
因爲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裏,他沒有前進過哪怕一尺。
再堅韌的耐性也被消磨光了。
………………
“這麼說,你到最後也沒有親眼看見那塊隕石?”
許仙聽完了緣的話,詢問道:“靈識呢?五里範圍,你的靈識應該可以探查到。”
“只能探查到隕石所在一里範圍,再往前就非常模湖,我感覺那塊隕石似乎能扭曲靈識。”了緣回答道。
“風子羽呢?他有沒有什麼發現?”許仙又問。
“他比我晚半年才離開。”了緣接着道:“我後來去問他,他只說有一點收穫,沒有細說,我也沒有多問。”
“知道了,你下去吧。”許仙吩咐道。
………………
“怎樣,打算什麼時候去?”懷安對許仙道:“我也想去看看,好不好?”
“不急,先處理完飛哥的事。”許仙道。
“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懷安問。
“你派人去金山寺盯着。”
許仙解釋道:“其實飛哥之前就準備拼命了,是我用金山寺僧人的性命威脅他,他才勉強退走,我覺得,他這次回去,應該會先將弟子們安置,再來找我報仇。”
“好,交給我。”說着懷安往樓下走去。
嗡嗡嗡……
懷安走後,白素貞立刻佈置了一個隔音罩,將她和許仙籠罩其中。
她看着許仙,面上寫着兩個字——
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