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張勇的不善,盧琳琳看向王員外:“員外爺,姐姐身體不好,需要趕緊休養,勞煩你去準備馬車,既然和離了,自然不好再在這裏了。”
王員外點點頭,這種事確實盧妹子出手比他方便。
“馬車現成的,奶孃、雁雁,去收拾好你們的東西,舅舅帶你們回家。”
一句回家讓雁雁紅了眼,也讓諸葛千柔眼淚落下,盧琳琳連忙開口:“姐姐,你現在坐月子可不好流淚了。你還要保護好你的那雙眼好等着看報應呢。”
盧琳琳毫不客氣,諸葛千柔立馬擦掉了眼淚,緊緊地抱着懷中的兒子,是妹子那句話讓她保住了自己的兒子,否則,就算她和離也不可能帶走這個孩子。
現在妹妹說得沒錯,她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好看這羣人未來的報應。
“有勞妹妹了,表哥,辛苦您了。奶孃,去把我們的東西收拾好,不屬於我們的東西一樣都不要碰,屬於我們的一樣也別落下了。”
說完在盧琳琳和奶孃的幫助下將自己和孩子包裹得嚴嚴實實,隨後跟着王員外離開。
王員外離開前,還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了盧琳琳,盧琳琳回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王員外想到當初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隨後笑了,張勇,這次註定要喫癟了。
盧琳琳轉身看向張勇時,氣勢瞬間變了。
“張太守,你也看到了諸葛姐姐將所有事交給了我,我相信太守大人應該不屑貪圖前妻嫁妝吧,明日這個時候要是沒有看到我姐姐的嫁妝如數歸還,那就別怪我對簿公堂了。當然了,我知曉太守大人上面有人,可若是這消息傳到上頭,恐怕最先要懲罰你的就是那位貴人吧。畢竟一個德行有失的人恐怕坐不了東宮之位吧。”
張太守整張臉都怒了,這個女人居然敢威脅他,不過一個鄉野村婦居然也敢威脅自己。
“當然,太守大人也可以殺了我滅口,不過王家的人呢?諸葛家的人呢?對了,我夫家姓陸,住在牛頭村,之前剿匪我幾個兒子立了一些小功勞,那位大人說了要替他們請功,如果太守大人想要滅口,那可能需要好好計劃下了。”
盧琳琳的話讓張太守整張臉都黑了,他現在真的想要將這個女人殺了。
可是這女人說得沒錯,他不能,但是想要弄死人,從不需要自己動手。
“對了,這次回去,我會告訴村裏的人和縣衙的人,如果我和我的家人死了,那定是被人報復了,而我一介農婦除了得罪了那羣匪徒外,還真沒有得罪過旁人,到時候要是一不小心查出來太守大人竟然跟五年前的貪污舞弊案的劫匪有關,這件事恐怕那位貴人也不敢輕易幫你了吧?”
張太守此刻真的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女人殺了,一個醜八怪,居然敢威脅他。
看着張太守一副想要幹掉自己又不敢下手的模樣,盧琳琳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樣?太守大人,想好了嗎?”
張太守能做什麼,只能同意,但是他也很清楚,這些年諸葛千柔的嫁妝被他霍霍了很多,想要全部還原是不可能的。
起身開口道:“這位姐姐……”
“打住,我家可生不出你這樣的玩意兒,你可以叫我一聲陸夫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這些年嫁妝花了不少了,沒關係,補銀子就是了,放心我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我看了一下我姐姐的嫁妝,不算鋪子、莊子,按照現在的市價,這些大大小小的擺件一共是六萬五千八百兩,還有我姐姐帶來的貼己銀子五萬兩,你們要是拿不出東西,就直接給銀子吧。”
“你,你怎麼能這麼算,難道諸葛千柔她自己不喫不喝了嗎?”
柳萋萋一聽十一萬多兩銀子,直接氣得吐血,連忙開口反駁,盧琳琳卻聽得笑了。
“原來堂堂太守府娶妻子回來還要靠妻子自己養活自己和孩子啊。太守大人,這個風俗不會是你們張家特有的吧?”
張太守眉頭一皺,不喜地看向了柳萋萋一眼,“行了,趕緊的將這些銀子給她,另外莊子和鋪子地契和房契都在她那裏,跟我們無關。”
柳萋萋聽到這話吐血了,讓她拿銀子,現在府上的賬面上只剩下幾萬兩了,除非她要將自己私吞吐出來,可是可能嗎?
“柳夫人,莫不是捨不得還?那好吧,我只能去衙門了,一個妾居然敢貪墨正室的嫁妝……”
柳萋萋臉瞬間白了,“好,妾這就去取。”
沒多久柳萋萋就讓人擡來了一個大箱子。
“家中銀票不多,只有這些銀兩了,陸夫人趕緊拿走吧,若是拿不走,可就別怪我們了。”
這麼大一個箱子,柳萋萋這是故意的,就是想讓她出醜,甚至拿不走,那就是她自動放棄的了。
十一萬多的銀子,她怎麼可能放棄。
“那就有勞了,對了,除族的文書別忘了,當然如果不願意也行,以後張家的財產別忘了給我兩個侄女準備,當然嫁妝也是少不了的。畢竟是太守的孩子,要是太過寒酸那可是丟的太守家的面子。”
盧琳琳這番話是不僅僅是說給張太守聽的,更是說給柳萋萋聽的,誰會願意將到手的東西分給別人?
她相信柳萋萋一定會迫不及待的來炫耀的。
說完這一切盧琳琳走到巨大的箱子前,雙手一抱,就將兩人擡起都費勁的大箱子給抱了起來。
在張太守和柳萋萋震驚的眼神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張太守看着這個女人,立馬開口:“去給我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查很容易,畢竟盧琳琳並沒有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張太守很快就查到了信息,看到這個女人竟真如她自己說的那樣,張太守眼中一抹寒意。
這個女人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動手了?
“爺,要不要讓小的去找個人做了她?”
張太守瞪了一眼,“你是嫌本太守的日子太太平了是嗎?”
這個女人不僅跟縣衙關係走得近,還跟孫掌櫃、林家都走得近。
可讓他就這麼放過了這個女人,他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