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好喫,本官自然會去捧場,畢竟本官也是人,需要祭五臟廟。”
喫飽喝足的胡不已走了,臨走前跟盧琳琳確認了明日的計劃。
得知娘要上山將野牛趕下山,幾個兒郎立馬不同意了。
“娘,太危險了,讓我們去吧。”
“你們自己去可不行,明日老大你跟我上山,老二老三,你們跟着縣令大人去接手莊子,老四,家裏交給你了。這次我去莊子上多則七日,短則三五日,桃花,我不在的時間,家裏和作坊都交給你了,遇到什麼事搞不定的就同諸葛夫人商議。”
桃花開始還想說她要去,可是聽到家裏這麼多事需要人,她只好同意了。
“娘,我會幫大嫂的。”
“阿奶,我會照顧好家裏的小雞小鴨和大白他們的。”
聽到兩個孩子的聲音,盧琳琳笑了,將大丫抱在懷裏,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子。
“我家大丫真棒,不過別忘了學業哦,等阿奶回來可是要考校的哦。”
大丫連忙挺胸擡頭道:“阿奶放心,我會的。我還會監督小叔的。”
五郎也不在意被大丫搶走了孃的寵愛,不過卻不忘表達自己的立場。
“大丫,五叔纔不會要你監督呢,我現在可是已經開始學習論語了。娘,等你回來,考校我吧。”
盧琳琳更是樂不可支了,伸手摸了摸小五的腦袋,“好,要是考校通過,娘給你獎勵。”
五郎一聽有獎勵,立馬開心了。
其他幾兄弟也跟着笑了,笑過之後老三開口了:“娘,讓甲哥跟着你吧,他的功夫……”
“不行,這次我得罪了張太守,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都走了,家裏必須要有個坐鎮的,甲兄弟,家裏就交給你和大家了。”
陸甲堅定地點頭,這段時間,他都將自己融入這個家庭了,本就是孤兒的他一直跟着大人四處奔波,本以爲這輩子就這樣了,誰知如今還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陸三郎看孃的表情都變了,原來娘已經將一切都算計進去了,自己卻還以爲娘沒有想到。
“大家還有別的補充嗎?”
盧琳琳看向衆人,大家搖搖頭,這場會議就此結束。盧琳琳又去了諸葛千柔那裏,說了許久之後回到了自己房間,她在井水滴了兩滴濃縮的山泉水,應該夠用七天的了。
安頓好了一切後的她這才安然入睡,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第二天,盧琳琳帶着老大上了山,這次就他們兩人,這件事人多並不一定是好事。
盧琳琳和陸大郎兩人在太陽還沒升上高空時就到了那片石林,雖然盧琳琳早就說過了,可是真正看到這陣法時,陸大郎還是驚呆了。
“娘,您真的懂陣法?”
盧琳琳笑着開口道:“懂得不多,這種簡單的石頭陣懂一些,老大,跟着我的步伐,不要出錯了。”
陸大郎點點頭,緊跟着盧琳琳穿過石林陣,來到了峽谷口。
當看到峽谷裏那片青青草原時,陸大郎的表情可以用震驚來形容。
這就是所謂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場景吧,成人高的草地在風中此起彼伏,像極了波濤駭浪。
“娘,這裏當真是個好地方啊。”
若不是有人帶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這裏若是運作得好,或許真的是個好地方。
“是啊,這裏確實不錯”,若是那個男人回來了,她也可以在這裏建個書屋,長居此地清修也不錯。
“你自己小心,這裏草叢太深了,指不定藏着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灰影子從叢草裏跳出來,在看了盧琳琳和陸大郎兩人之後,飛快地跑開了。
陸大郎傻了,扯了扯盧琳琳的袖子。
“娘,娘,那是兔子吧?”
“嗯。”
確實是兔子,只不過比正常的兔子大了很多,看來是山泉水的功效,如此看來這山泉水對動物的好處可不僅僅是之前看到的那些,看來以後得謹慎處理了。
“娘,這裏不會是什麼仙境吧。”
不怪陸大郎如此震驚,實在是這山谷裏得場景太讓人驚訝了,明明已然六月,卻花開錦簇。
峽谷得深處,飛天瀑布旁,幾株桃樹開得正好,翠綠間粉紅一片,陽光下、水珠晶瑩剔透,飛濺到桃花上,更是多了幾分神祕。
盧琳琳也是被驚到了,上次過來的時候,這幾棵樹病病歪歪,不起眼,她也並未注意。
可如今卻是耀眼得很,盧琳琳越發喜歡這裏了。若是在那邊建一個房子,再種上幾畝地,這日子應該也不錯。
“娘,野牛羣,那邊野牛羣。”
“天啊,娘,還有山羊羣,馬,野馬,娘那邊真的是馬。”
陸大郎此刻終於恢復成了一個十七歲得少年郎模樣,看着這滿峽谷得牛羊馬,興奮得跳起來了。
弄得盧琳琳哭笑不得。
“大郎,冷靜,我們今天來是將牛羣弄下去。”
“娘,這麼多,我們兩個怎麼弄得了這麼多,要不,我們今日先帶幾頭下山。”
“嗯,我看看吧,你先去那邊守着,我去將牛羣引過來。”
陸大郎沒有拒絕,因爲他清楚孃的本事,家裏大大小小的動物們在面對孃親時都會莫名的乖巧聽話。
“好,娘小心。有事大聲叫我。”
盧琳琳朝着河流對岸走去,這條從山間飛流直下的河流將這個峽谷一分爲二,水流的去向是山脈地下,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個峽谷纔沒有被人發現。
盧琳琳的出現瞬間引起了野牛的注意,野牛王發出一個‘哞’的聲音,其他的野牛立馬往後撤退,野牛王怒瞪牛目看着盧琳琳。
突然,它眼中一抹疑惑,隨後眼睛一亮。
這一刻盧琳琳竟在它的眼中看到了渴望,這真的只是一頭牛嗎?怎麼感覺已經開啓了靈智。
“你想喝水?”
盧琳琳手一轉,手中多出了一碗水,野牛王興奮地擡起前腿刨着地,那樣子彷彿是在說,“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盧琳琳只覺得好笑,爲什麼她會覺得自己聽得懂這野牛王的心思。
“想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