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狐狸精,我三弟那是秀才,是官老爺欽定的管事,你要是敢亂來,我們就讓官老爺把你抓起來。”
盧琳琳冷笑着根本不去理會這個人,轉頭看向了老二。
“去把文書請來。”
很快文書就被請來了,一同來的還有一個書生。
“夫人,您回來了。”
“嗯,文書大人,這些人是縣衙強行分配過來的?”
文書一臉茫然,不過根據他這段時間瞭解,這位盧夫人應該是生氣了,環繞一週,目光落到了捂着嘴,渾身是血的人身上。
眉頭一皺。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何人傷了你?”
說話的是跟着胡文書一起來的秀才,此刻一臉震驚的看着那個受傷的男人。
這時婦人開口了,“我兒啊,你大哥這次可受委屈了,你看看,這傷啊。”
一陣哭天喊地,聽得衆人是直皺眉,那個秀才的眼中也閃過一抹嫌棄,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娘,大庭廣衆之下,不可如此。是什麼人傷了大哥,自有文書大人來替我們主持公道。”
說完轉頭看向胡文書,雙手作揖道:“大人,我兄長被人欺辱,在下也無心辦公,還請大人替學生做主。”
胡文書皺着眉頭,他怎麼有種感覺這件事跟陸家母子有關。
“文書大人,這個人是我打的。”
陸大郎開口了,胡文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是,明明是那個女人打的,大人,我親眼看到她用石頭砸了我男人的腦袋,又砸了他的嘴。”
胡文書皺着眉看向了盧琳琳,盧琳琳卻絲毫沒有在意道:“文書,是你讓人在我莊子入口處設關卡收銀錢的?”
盧琳琳的話一落,這家人的表情都變了。
尤其是那個秀才臉色十分難看,他這個娘和大哥一定是又利用他的位置亂來了。
“大哥,可有此事?”
不等胡文書開口,一旁的秀才郎開口了,這一厲聲讓這家人嚇了一跳。
擡頭看向兄弟眼神,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顯然這個兄弟是讓他先承認錯誤,不要連累了兄弟失去了活計。
大郎眼珠一轉,立馬看向了自家的娘,隨後跪下道:“對不起,大人,是我沒有看好我娘,她是這些日子遭了難,所以腦袋不清楚了,我現在就帶她走。”
秀才暗暗鬆一口氣,幸好這個大哥讀懂了自己的意思了。
盧琳琳卻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樣,“文書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我,這些災民是你們縣衙強行送過來的?”
胡文書連忙搖頭:“自然不是,是三公子仁義,我們縣衙只是幫忙送過來的下。”
“那就是說這些人的去留是我們說了算對吧?”
胡文書:“自然。”
隨即看向這家人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沒想到他也有走眼的時候。
“不過這件事不用夫人出手了。”
盧琳琳表情鬆開了,胡文書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即轉頭看向了秀才道:“你帶着你的家人滾吧。”
秀才郎心裏咯噔下,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掩飾得很好啊。
“大人,不知學生哪裏做得不好?”
秀才郎聽到這話,臉上不顯,可心裏已經露出了得意,這一路上正是因爲他秀才郎的身份可是吃了不少好處。
胡文書聽到這話直接露出了鄙夷。
“那我們這裏就更不敢收留你們了,請吧,未來的官老爺。”
胡文書一出手,周圍幫忙的衙役也過來了。
看到這一幕,秀才心裏一慌,現在要是出去了,他們就得被分到其他地方了,他可是打聽好了,除了這裏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乾重活的,他堂堂秀才怎麼能去做那些粗活呢。
“大人,請給學生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說完不等胡文書開口他直接走到了自家娘和大哥的面前。
一副正義之勢,“娘,你雖對我有養育之恩,可現在你惹得衆怒,兒子也不得不忍痛責罰了。”
盧琳琳已經看不下去了,她一向都是能動手就不逼逼的人,直接上前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可憐的秀才郎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被踹得跌了一個狗啃。
盧琳琳卻不管這些,轉頭看向了人羣。
“你們這裏可有人被他們一家訛詐過錢財,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站出來,我讓他們吐出來。只有這一次機會。”
說完看向了人羣。
有幾個人躍躍欲試,可在看向爬起來的那個秀才時,眼中一抹畏懼。
“大膽,你一介婦人,居然敢踢秀才郎,文書大人,你可是看清楚了,我乃堂堂秀才,身居功名,即便是見了縣令也可以免跪的,這個婦人居然敢踹我,我要報官!”
胡文書看着秀才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子一樣,這小子莫不是糞坑裏點燈籠-找死(屎)。
居然敢對夫人這樣,要知道,這個女人可是大哥都得讓着的人。說不定這一次秋收過後,這位就是真正的有誥命的‘夫人’了。
“確實要報官,文書大人,我懷疑他們一家仗着秀才身份,欺壓災民,還在我的莊子上設置關卡,私自收受銀錢。還有這個什麼秀才,學問我不知曉,但品德絕對有問題,文書大人還是好好審覈下。”
陸三郎站了出來,看着胡文書,眼神中有着天然的上位者氣勢,讓胡文書心中一驚。
“三公子說得是,我這就將人帶回去細細盤查,若是真有此事,必將嚴懲不貸。”
說完手一揮,衙役們衝上來,將這家人圍住了,秀才這時候才知道急了。
“你們這是官民勾結,我要告你們。”
突然不知從哪裏飛來一坨可疑的黑色泥巴,盧琳琳順着飛來的方向,就看到一個肥大的灰色影子一閃而過。
盧琳琳眼神眯了眯,耳邊已經傳來了一陣噁心的嘔吐聲。
“是牛糞,天啊,好惡心。”
人羣一片譁然,居然是牛糞。
盧琳琳嘴角微微上揚,很快就收斂了下來。
這時人羣裏又站出來了一羣人,“大人,夫人,我們被他們一家訛詐了十文錢。”
有一就有二,很快就有了更多的人站了出來,雖然每家都不多們,但是加起來也有幾百文了。
胡文書毫不客氣地將這些證詞連同那家人一起帶走了。
剩下的人看着盧琳琳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