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叫你的人退下。”
李石以爲他是不想讓自己麻煩,立馬開口道:“齊大人,你放心,這種小事交給下官就可以了。”
李石還不知道他這次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休要放肆,裏面那位是我齊府的貴客。夫人,讓您受驚了,今日我等在這裏有要事相商,還請夫人見諒。”
盧琳琳看向戴着面具的人,也明白這種時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朝着蘇八點點頭。
蘇八會意地開口:“齊大人貴人事忙,我們就不打攪了。不過我家夫人讓奴婢帶一句話,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不知大人是不是也這麼認爲的。”
齊詩華吞了吞口水,偷偷的看了一眼在船艙裏的陸大人,可惜那張臉被面具遮住根本看不清模樣。
“夫人提醒的是,下官恭送夫人。”
看着翠綠的船隻漸漸靠岸,齊詩華這心都調到嗓子眼了,果然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李大人,看來你這借勢壓人的本領不小啊。”
同樣帶着面具的小黑冰冷的聲音傳來,李石渾身一抖,要說這裏面他最怕的是誰,不是他的頂頭上司,而是這兩位帶着冰冷兇惡面具的大人。
世人皆知這皇城司是陛下直轄,有着先斬後奏的特權,別說他這麼的小小的縣令了,就是巡撫大人落到這兩位的手裏也只能認栽。
“大大人,下官不敢。”
抖成篩子的李石腿都站不住了,直接跪下。
“是嗎?我看你敢得很啊。”
小黑這話倒是出自真心的,畢竟敢當着黑麪神的面得罪那位夫人,簡直是找死啊。原本這位大人可以逃過一劫,可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大人,冤枉。下官,下官……誤會,這是誤會。”
“齊大人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了。”
說完轉身朝着陸逸雲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陸逸雲現在慌得一匹,他很清楚琳孃的性格,雖然剛纔他跟那羣花娘保持了距離,但他還是慌啊。
所以連船艙裏的花娘一直看着他都沒有注意到。
一路飛奔,而來的陸逸雲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院子裏。甚至連衣服和麪具都忘記摘掉了。
“大人,夫人在後院,心情很不好。”
蘇八隻能點到爲止了,陸逸雲感激地點點頭衝到了後院。
“琳娘,是我。”
盧琳琳正在收拾着行禮沒有回答,按照之前的計劃他們明日就要離開。
沒有得到回答的陸逸雲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看到裏面盧琳琳已經換回了男裝,他心情更加緊張了。
“琳娘,剛纔那只是逢場作戲。那些花娘我都沒有碰。”
不說還好,一說直接將盧琳琳將手中的木雕給捏碎了,陸逸雲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完了,琳娘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他心裏更多的是高興,衝過去一把將人抱住,興奮地道:“琳娘,你這麼在乎我嗎?我太高興了,你這是在乎我。”
“放開我!”
盧琳琳紅着臉掙扎着,可是她忘了任務法則,只要陸逸雲抱住她,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力。一般掙扎不僅沒有掙脫反而讓這雙頰緋紅起來。
一開始盧琳琳還掙扎,可到後來開始享受起來,兩人忘情的親吻着,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被自動屏蔽了。
所以連瑩瑩醒來都不知道。
“阿奶你和阿爺是在親親嘛?那我是不是有小叔叔了。”
這聲音直接將兩人給嚇得分開,盧琳琳捂着臉不想見人,陸逸雲看着瑩瑩又看了看害羞的琳娘,哭笑不得。
“瑩瑩,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瑩瑩笑得那叫一個雞賊,“是是是,瑩瑩錯了。我去找蘇八姨姨。”
說完乖巧地下地打開門,蘇八和蘇九兩人紅着臉站在門口,看到瑩瑩小姐出現立馬拿出斗篷將人抱起。
“夫人,大人,奴婢帶小姐去洗漱了。”
說完逃似的離開,蘇九還貼心地將門關上。
陸逸雲看着這一幕更是樂不可支了,沒有外人,他更加肆無忌憚。上前將人抱住,嚇得盧琳琳一激靈。
“瑩瑩還在呢。”
原來她太緊張了,連瑩瑩被抱走了都不知道。
“已經走了,琳娘,我們這次回去立刻成親吧。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陸逸雲,我現在是在生氣。你剛纔摟着那個美人挺高興的啊。”
陸逸雲心裏咯噔下,沒想到琳娘這時候變得這麼精明瞭。他明明都已經成功的轉移注意力了啊。
“琳娘,其實我可以解釋下的。”
“要解釋?放開我。”
這該死的任務規則,怎麼就不能用力了。
陸逸雲自然不會放開,但解釋還是需要解釋的。
“今日我是去打聽消息的,那個李石是前任巡撫的師爺,可不僅之前沒有被張昊方弄死,這次也沒有被牽連。要知道這次涼州八成的官員都被張昊方收買的收買、威脅的威脅,還有被弄死的。可只有這個人不僅在兩次大變動中都能夠保住自己,這絕對不是正常。”
盧琳琳總算冷靜下來了,示意他送開,陸逸雲看她不再生氣這才鬆開手,兩人走到外間。陸逸雲端起茶壺倒了兩杯茶,給盧琳琳遞了一杯,自己端起一杯一口喝了下去。
等到嗓子的乾裂終於好點了,他繼續開口道:“我讓人查這個人背景,十分的乾淨。”
盧琳琳放下茶杯。
“竟然還有你查不到的人?”
“對,所以我就讓齊詩華將人約出來。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約到了畫舫上。”
盧琳琳看了一眼陸逸雲,陸逸雲一臉坦誠,今日之事他確實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說了。
“琳娘,你覺得那個李石是什麼樣的人?”
“趨炎附勢、膽小懦弱、阿諛奉承。”
盧琳琳毫不猶豫地吐出三個不好的詞,這樣的詞用在一個從師爺到知縣的人身上絕對不正常。
看到她表情的變化,陸逸雲笑了,他就知道琳娘會看出問題。
“一個如此小人竟沒有被人收買,也不同流合污?”
“確切說他只是送禮了,但是送的禮太輕被張昊方無視了。他是涼州城最北邊荒縣的縣令,那裏靠近邊境,地勢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