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蓁聽了,嘴角也是不自覺得上揚,“當真?”
秋霜點頭,“千真萬確啊,雖說日子還淺,可奴婢還是可以確定的。”
姜婉蓁點頭。
“小主,那晚上您還去太極宮嗎?”夏蟬問。
“去!怎麼不去。”姜婉蓁道,“我有孕的事情先不要說出去,這事只有我們四人知曉。”
姜婉蓁對着夏蟬冬雪秋霜道。
三人都點頭應是。
晚上,梳妝好,姜婉蓁就去了太極宮。
夜言寂依然如同往常一樣,想要一親芳澤。
可是當夜言寂湊過來的時候,他就被姜婉蓁推開了。
“怎麼了?”夜言寂開口。
姜婉蓁瞥過臉去,面含羞澀道,“皇上贖罪,嬪妾今日恐怕不方便服侍您了。”
夜言寂皺眉,尚寢局也沒說曦婕妤來葵水了啊。
姜婉蓁見夜言寂的神色變了變,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嬪妾或許是有孕了。”
聽聞此言,夜言寂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臉上便浮上了笑容,“當真?”
姜婉蓁知道,打斷夜言寂的興致他或許會不高興。
不過她也猜到了,有孩子這樣的事情說出來。
夜言寂的喜悅是要遠遠大於在那方面掃興的不悅的。
姜婉蓁笑道,“嬪妾的小日子已經晚了有四五日了,最近還容易犯惡心。不過日子還淺不敢確定,所以並未上報陛下和皇后娘娘。”
夜言寂聽完,直接起身把姜婉蓁抱了起來,在寢殿轉起了圈圈。
“快…快放我下來。”姜婉蓁被嚇了一跳,她輕輕拍打着夜言寂的肩頭。
夜言寂小心翼翼得把姜婉蓁放在牀上,“阿蓁,朕好開心,朕終於可以有一個與你的孩子了。”
那一刻,姜婉蓁是切實感受到了夜言寂的喜悅的。
她笑起來,“能爲言郎添個一兒半女,嬪妾也很開心。”
隨即她又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不過這孩子還小,還未坐穩呢。嬪妾想等坐穩了再告知其他姐們。言郎能先替嬪妾保密嗎?”
這樣的要求,夜言寂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其實他也不是不知道後宮那些陰司,只不過他不會放到明面上跟姜婉蓁說你要小心別人害你。
姜婉蓁是聰明的,他是知道的。
可是後宮裏頭不缺聰明的人,姜婉蓁的身孕先不說出來,等着之後坐穩了再說也沒什麼不好的。
當夜,夜言寂說什麼也不肯叫姜婉蓁半夜再自己回去了。
姜婉蓁就在太極宮留宿了一晚。
這也不稀奇了,姜婉蓁有了身孕之後說出來了肯定是要晉位的。
她如今已經是婕妤了,再晉就是嬪位了。
到了嬪位,就是一殿主位,可以單獨接駕了。
當然,要是去太極宮伴駕的話也是可以過夜的。
不過,後宮裏其他人並不知道姜婉蓁有孕的事情。
只是暗罵姜婉蓁是個狐狸精,時常這樣霸佔着皇上。
姜婉蓁當然懶得管她們背後是如何罵的。
誰得了寵誰就會被罵,後宮裏向來是如此的。
白天的時候,夜言寂特意派了徐太醫給姜婉蓁請脈。
徐太醫雖然年輕,可師出名門,藥理醫理方面絕對是不差的。
更重要的是,徐太醫的人品夜言寂清楚,是斷然不會被其他宮妃收買而去害人的。
這樣的人看着姜婉蓁的胎,他也放心。
對外,只說徐太醫是來給姜婉蓁請平安脈的,倒也不扎眼。
如今,大家都眼睛都盯着皇后呢。就算有多餘的精力,那放在有孕的陳貴人身上了。
哪裏還會分心注意姜婉蓁這邊。
徐太醫把完脈,確認了姜婉蓁果真是有月餘的身孕了。
並且胎兒長得很健壯,母體也很安康,只需好好養着就是。
姜婉蓁讓夏蟬去送徐太醫,還給徐太醫封了銀子。
徐太醫起先不肯收,“夏蟬姑娘放心,臣一定會照顧好小主的胎,並不需要這些。”
“誰說這些銀子是買你衷心的了?小主離生產的日子還遠着呢。日後少不得勞煩太醫奔波,這是小主請您喝茶的。”夏蟬道。
徐太醫依舊有些猶豫,對於他而言能夠看好病人的身體,就是他作爲醫者的本分。
對於銀錢,他當然不能說是不喜歡的。可他不習慣這樣收錢。
夏蟬接着道,“知道徐太醫清廉,可咱們小主也不喜歡欠着別人。您替小主看病,小主請您喝茶,兩相得益的事兒啊。”
徐太醫這才收下了銀子,姜婉蓁知道徐太醫爲人,銀子倒也沒給的太多。
不過就是一個感激他看護自己腹中胎兒的意思罷了。
徐太醫是用心,可收了銀子就得更加用心不是嗎?
況且日後,她位分要是上去了。跟前是必須要一個得力的太醫的。
秋霜雖說懂一些藥理,可她也只能幫忙看看日常用的喫的裏頭有沒有混進什麼不乾淨的。
要論精通以及真正救人的醫術,那還得是太醫。
如今,陳貴人也懷着孩子。
陳貴人那個性子,姜婉蓁要是不多幫忙看着點,真怕她會被人害了去。
日後,少不得還要勞煩徐太醫幫忙照看一二的。
所以徐太醫這個人情,必須是要給的。
就在這個檔口,敏姬又鬧起來了。
大概是她折磨悅美人折磨得夠了,就直接跑去太極殿門口求夜言寂做主了。
夜言寂就讓她進去了。
敏姬一進去就跪下來了,“求皇上爲嬪妾做主!”
夜言寂讓穀雨將她扶起來,“愛妃有什麼委屈了,慢慢說就是了。”
敏姬真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啊,將悅美人做過事情一一跟夜言寂說了。
夜言寂眉頭緊鎖,“可有證據?”
敏姬敢就這樣跑來太極宮,肯定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
桂枝就把杏雨和杏枝的籍契拿了上來。
敏姬就接着道,“皇上,怪不得咱們當初什麼都查不到,悅美人實在狡猾,竟是改了她們兩人的籍契。所以當時咱們查杏枝的底子纔會什麼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