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後宮娘娘上位守則 >第132章 相思
    夜言寂摸摸大皇子的小腦袋,“梵兒想要什麼獎賞啊?”

    夜祁梵睜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他,“孩兒不求別的,只是想要父皇多來瑤華宮。孩兒和母妃都喜歡父皇來。”

    夜祁梵說着,就把小臉埋進夜言寂的懷裏。

    對於孩子們的這點小願望,夜言寂還是不至於拒絕的。

    有空的時候多來幾趟就是了。

    不過還未等他答應,賢貴妃就出聲道,“梵兒,不許胡鬧,父皇每日公務繁忙,哪裏能經常過來的。”

    夜祁梵擡頭,有些可憐巴巴得道,“可是,梵兒喜歡父皇來。”

    賢貴妃擠出笑意,對着夜言寂道,“皇上,梵兒還小,他不懂事,您別把他的話放心上了。平日裏還是要以國事爲主。”

    夜言寂點了點頭,把夜祁梵放到地上,“時候不早了,梵兒早些睡吧。”

    奶孃就上前,牽起夜祁梵的小手。

    夜祁梵心裏是有些不捨的,不過他不敢不聽話。

    母妃說了,要是他不聽話,日後父皇就不會來看他了。

    就會只疼弟弟妹妹們了。

    他可不能不聽話,他纔不要父皇疼弟弟妹妹們呢。

    這邊,夜言寂喝完湯後就由賢貴妃服侍着歇下了。

    夜言寂提起明年選秀的事情。

    賢貴妃自然是一副大度又爲皇上高興的樣子。

    夜言寂又提到,“明年新人就要進來了,今年舊人們也該晉晉位分。”

    賢貴妃點頭,“嗯,今年年景也好,給妹妹們晉位是應該的。”

    “那貴妃覺得,給哪些妃嬪晉位畢竟合適呢?”

    “臣妾不敢妄言。”賢貴妃道。

    “賢貴妃,”夜言寂略略沉吟,“如今你和珍夫人協理六宮,這樣的事情你也該考慮着。日後宮裏人多了,你自然也是要幫着皇后打理的。”

    賢貴妃的心跳了跳,皇上這意思是要予她宮權?

    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她就不好不接話了,“臣妾覺得,敏姬父親今年立了功,是該要晉位的。曦婕妤也是個好的,這次也該晉一晉。還有……”

    她略停頓了一下,然後又似忽然想起來一般,“哦,溫婕妤臣妾看着也不錯。以及吳寶林,吳寶林伺候皇上也有年頭了。”

    夜言寂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賢貴妃看着時辰,已經到了夜言寂就寢的時辰了。

    她便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早朝,早些歇息吧。”

    夜言寂又嗯了一聲,閤眼睡去了。

    賢貴妃服侍得很周到,不會讓夜言寂覺得不舒服。

    可夜言寂心裏總是有些不得勁。

    賢貴妃太規矩,太周到了。

    每次他過來賢貴妃這裏,甚至都會覺得有一些拘束。

    總覺得賢貴妃這裏沒有正常的溫情與放鬆。

    在賢貴妃面前,他好像永遠不是一個丈夫也不是一個父親。

    只是一國之君,僅此而已。

    就比如剛纔,其實夜祁梵作爲一個小孩,想要多見見自己的父親也是正常的。

    可賢貴妃擔心啊,她怕夜言寂會多想,以爲是她教夜祁梵那樣說的。

    生生得扼殺了夜祁梵想要父皇陪伴的心。

    這一方面,其實夜言寂也有點不舒服。

    不過既然賢貴妃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太多來。

    不然可不就整的他用熱臉貼冷屁股一樣嗎?

    ……

    日子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臘月中旬。

    姜婉蓁的肚子也有了快三個月了,再瞞着也就不合適了。

    夜言寂就通知了皇后,由皇后將這個事情曉諭六宮。

    這消息一傳開,在後宮又引起不小的波動。

    特別是許貴嬪和荀貴人這裏。

    自從姜婉蓁搬走,荀貴人又小產之後。

    這絳雲殿都成了冷竈了,她們兩個自然也是把姜婉蓁視爲共同的敵人。

    如今聽聞姜婉蓁過得好了,她們自然也就不暢快。

    荀貴人更是氣得扇了上來勸解鶯兒一巴掌。

    鶯兒捂着臉,心裏滿是委屈,她家主子,自從小產失寵後,脾氣就不好了。

    之前,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打罵她們做奴婢的。

    可如今,鬥不過曦婕妤,竟然就拿她們奴婢出氣了。

    鶯兒心裏委屈,可荀貴人再失寵也是她的主子,她不敢也不能不服,只有憋着。

    不過這回姜婉蓁有孕,卻沒有晉位,倒是成了絳雲殿最後的安慰。

    沒有給晉位,說明皇上也不見得就那麼看中姜婉蓁的這一胎。

    姜婉蓁自然不會因爲沒有晉位就着急。

    她心裏明白,往後不好說,可至少如今,夜言寂還是把她當回事的。

    不晉位,夜言寂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安排。

    反正孩子落地的時候她怎麼也是嬪位了,肯定是能將孩子留在身邊撫養的。

    那就沒什麼好着急的。

    時光就這樣劃過,轉眼又來到了小年這一日。

    小年夜,是宮裏頭擺宴的日子。

    這日,是沒有臣子來的,就只有宮裏頭這些人和夜言寂嫡親的兄妹會來。

    給妃嬪們晉位的聖旨也會在這日下來。

    也好叫妃嬪們歡歡喜喜體體面面地過年。

    今年的小年夜,夜言瑾自然是也來了。

    自從南巡迴來之後,李純熙也是好幾個月沒有見着夜言瑾了。

    如今宴會上再見,兩人卻坐得甚遠,只能遙遙相望。

    李純熙也不敢光明正得看夜言瑾,也只能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看上幾眼。

    她看夜言瑾給夜言寂敬酒,兄友弟恭,夜言瑾談吐依舊風趣不死板。

    這樣的場合作爲王爺,本來是該用冠的。

    可夜言瑾不喜歡用冠,他的頭髮只是簡單地用一根紅色髮帶綁起。

    恍若依舊是那個在崖底墨發飛揚的少年郎。

    李純熙覺得有些恍惚,似乎那些日子的生死相依,兩人互相扶持,只是一場夢境。

    如今夢醒了,兩人依舊相隔甚遠。

    或許,從今往後,他們也再不會有交集。

    她覺得有些冷,一股透心的寒意從腳底升起。

    她以爲自己可以把他放在心底漸漸淡忘的,可時至今日,直到她再次見到他。

    她才發現,那人在她心中從未褪色。

    她強迫自己不再去看他,淡然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只是,她沒有發現,在她放下酒杯的時候。

    夜言瑾的目光也在她的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