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兔子腿上綁着的紅綢帶的時候,她長長得鬆了口氣,
她把兔子抱在懷中,“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笑了起來,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阿瑾,今生你我無緣,若是有來世,你一定要早點來找我。”
.......
胤國出兵,前線的情況也好了許多。
很快,就有捷報傳來,如今已經遏制住了北戎繼續進犯的趨勢,在胤國和景國的聯合兵力之下,連勝兩仗,北戎已經顯現出頹勢。
夜言寂龍顏大悅,終於又開始進後宮了。
不過這一來,就又去了姜婉蓁那邊,這讓很多人都覺得失望。
本以爲這麼多天過去,她們是想着皇上對曦昭儀的恩寵會不會淡了一些的,但是沒想到她還是在皇上心中佔據着重要的地位。
不過,這一夜終究沒能安穩。
半夜的時候,梅妃那邊來了人。
這幾年,梅妃都消停的很,也很久沒有做這種故意截胡的事情了。
所以她的人過來,夜言寂就讓人進來了。
這一聽,原來不是梅妃本人,而是三皇子出了問題。
用晚膳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會子不知怎麼得,三皇子整個就上吐下瀉了起來。
一聽是孩子出了問題,姜婉蓁忙道,“想必這個時候,梅妃娘娘也是急壞了,皇上去看看吧。”
夜言寂點點頭,任由姜婉蓁服侍他穿衣服。
隨後他又道,“更深露重,阿蓁你就不必過去了,好好在這兒歇息吧。”
姜婉蓁搖了搖頭,“三皇子身子不適,臣妾如何睡得着呢?還是讓臣妾一起過去吧。”
夜言寂就點了點頭,牽着她的手一起往長樂宮走去。
長樂宮裏,早就亂成一團。
三皇子一會兒要吐,一會又要拉,五六個內侍宮女圍着伺候三皇子。
他的一張小臉煞白,看着也是受了不少罪的。
梅妃也是急得團團轉,恨不能代三皇子受苦。
姜婉蓁她們過來的時候,賢貴妃和溫嬪也已經到了。
溫嬪站在三皇子的牀榻邊上,一邊瞧着三皇子,一邊暗暗抹着眼淚。
夜言寂和姜婉蓁進來,她也沒有注意。
直到長樂宮的人開始行禮,她才恍然醒過來一般,轉過頭來,
“臣妾參見皇上,曦昭儀娘娘。”
夜言寂擺擺手讓她起來,隨後快步走到三皇子牀邊,問道,“三皇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醫低頭道,“三皇子應當是吃了相剋的食物,脾胃受到了刺激,又因爲年紀還小,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有大礙?”夜言寂問。
“皇上放心,三皇子如今看着嚴重,好在及時服了藥物。只是如今痛苦一些,按時吃藥,養幾日也就好了。”
夜言寂鬆了口氣,隨後又道,“這件事情,不要驚動皇后了。”
夜言寂點點頭,又道,“今日晚膳,三皇子都吃了些什麼?”
梅妃蹙眉想了想,隨後道,“也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三皇子平日裏愛喫的。桂花酥、糖醋魚、
小青菜,還有一道螃蟹。”
夜言寂轉頭問太醫,“這些東西是否會相剋?”
太醫搖搖頭,“這些食物是不會相剋的,不過螃蟹倒是和很多東西相剋的。像柿子、濃茶、羊肉,這些都是不能一起喫的。”
梅妃搖搖頭,“三皇子沒有喫這些啊。”
這時,人羣中忽然出來一個宮女,“娘娘,三皇子睡前是有喫過一些柿子,您忘了嗎?”
此人正是梅妃的宮女欣蘭。
梅妃愕然,三皇子什麼時候喫過柿子,她怎麼不知道?
月竹對着欣蘭道,“欣蘭你在說什麼?三皇子何時喫過柿子?”
欣蘭對上月竹的眼睛,“月竹姐姐,我知道你想維護娘娘,可是事關三皇子,有什麼咱們萬萬不可瞞着啊。”
月竹也楞了,“今日三皇子用完晚膳後玩了一會兒,便回房睡了,什麼時候喫過柿子?”
“非也,”欣蘭道,“在三皇子睡前,娘娘曾讓我給三皇子送一些果子過去,其中就有柿子。”
她轉過頭,朝着夜言寂和賢貴妃跪下,“皇上,賢貴妃娘娘,事關三皇子,奴婢不敢說謊。那疊喫剩下的果子如今還放在西偏殿裏頭,果皮也還未來得及丟,皇上和娘娘一查便知。”
“沒有,”梅妃搖搖頭,“我沒有讓你給三皇子送過果子。”
欣蘭一臉爲難道,“娘娘,您就認了吧,您是無心之失,皇上不會罰的太重的。”
賢貴妃看了看梅妃,又看了看欣蘭,揮手讓她身邊的兩個內侍去西配殿一探究竟。
“娘娘,您再不認,一會兒證據來了,皇上和娘娘怕是要生氣了。”欣蘭已經苦口婆心得勸着梅妃。
梅妃始終搖着頭,“欣蘭,你爲什麼要這樣說,我明明沒有叫你送過柿子。”
梅妃不敢置信得看着眼前的欣蘭,這個從她入東宮起就一直跟在身邊的丫鬟。
她不敢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是被自己身邊信任的人反咬一口。
很快,賢貴妃的人就回來了。
果然如欣蘭所說,找到了甚於的果子和一些沒來得及扔掉的柿子皮。
賢貴妃看向夜言寂,“皇上,梅妃妹妹帶孩子沒有經驗,偶爾犯點錯也是有的,還請您看在她服侍您那麼久的份上,從輕發落。”
梅妃看向夜言寂,“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讓人給三皇子送過果子。”
就在這個時候,剛纔一言不發的溫嬪忽然跪下來,“皇上,賢貴妃娘娘,求求你們爲三皇子做主!孩子還小,什麼能喫,什麼不能喫還不清楚。若是看護孩子的人不用心,今日只是拉肚子,明日還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臣妾實在是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