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嬤嬤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後道,“娘娘,那不如就先算了吧。明昭儀能懷就說明她還能生,哪怕這胎是個公主,也還有以後啊。況且選秀三年就選一次,也不怕錯過了這次。”
“嗯,”太后端起茶杯漱口,“若是佩兒在行宮能保住這個孩子,那就先這樣吧,若是萬一佩兒保不住這個孩子,咱們再做打算。”
“哎。”範嬤嬤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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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貴嬪、明昭儀和寧姬同時有孕,夜言寂在翻牌子的時候的選擇就少了很多。
加上如今後宮裏的人也實在不多,是以夜言寂十天裏就有五六天都是在姜婉蓁這邊。
其餘的時候就多是在梅貴妃或者德貴嬪這些有孩子的妃嬪的地方看孩子。
夜言寂眼前的綠頭牌少了之後,他倒是看到了文才人。
算起來,這個女子也入宮有五年多了吧,不過他對這位文才人卻沒有太多的印象。
許久沒有侍寢的文才人,一聽今晚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心中就有些緊張。
她小心翼翼得梳妝打扮好,就隨着穀雨去了靈霄殿。
整個侍寢的過程,文才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這倒是讓夜言寂想起來了,當年他也是召幸過文才人的。
不過當時年輕的帝王並不喜歡這種小心翼翼的性格,所以寵幸了一兩次之後就把文才人拋在了腦後。
當然,這一次文才人也沒有博得夜言寂太多的好感。
在後一次翻牌子的時候,夜言寂就召幸了湘容華。
終於又可以侍寢了,湘容華自然高興。
夜言寂一來,她就纏着夜言寂說話,說個不停。
不過她的知識水平和夜言寂自然不在同一個水平上,說多了夜言寂反而覺得煩了。
第二日,他賞了一些東西給湘容華,就打算以後都要更少召幸湘容華了。
不過湘容華收到賞賜的時候,並不知道夜言寂的想法。
她想着別人侍寢之後都沒有賞賜,只有她有,她就權當是夜言寂喜歡她了。
湘容華心情很好,果然她和皇上在宮外相識的情分,是誰都比不了的。
就當湘容華還期待着夜言寂晚上還會翻她的牌子的時候,夜言寂已經往姜婉蓁的望月樓去了。
姜婉蓁這裏今日備的是洞庭碧螺春。
夜言寂把茶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後就着杯子喝了一口。
醇香的茶水滑過喉間,夜言寂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舒展了開來,“還是在你這兒最舒服啊。”
姜婉蓁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亮,“皇上這是在文才人和湘容華處受了委屈了?”
夜言寂就眯着眼睛看她,“幾日不見,曦妃娘娘的嘴可是越來越毒了。”
姜婉蓁把笑容收成微笑,“臣妾可當不得皇上這聲曦妃娘娘,皇上這是要折煞臣妾了。”
夜言寂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卻依舊有着少女的純真。
會想起這些年來在他身邊的女人,入宮久了,哪個不是被富貴繁華迷了眼睛,到最後都變了樣子。
可是姜婉蓁卻似乎一點都沒有改變,似乎一直保留着當年的初心。
他忽然起身,打橫將姜婉蓁抱起,往內室走去。
冬雪和春燕都低着頭不敢去看。
姜婉蓁一邊掙扎一邊輕輕拍打着夜言寂,“言郎,你做什麼?如今可是白日。”
她雖打了夜言寂,可力道卻控制得極好,再加上她那小貓似的語氣,怎麼聽都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意味在裏頭。
夜言寂聽了那就更加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