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
“那祝道友大道坦途!”
浩蕩混沌,亙古長存的時空城之中,時辰和盤古相視無言,很多話兩人心中都清楚。
望着頭頂那遙遙天際的古老星空,似乎只有那裏那一顆顆代表着他們身份的古老大星見證了他們的孤寂。
一路行來時辰從未停下過自己的腳步,也許是爲了心中的大道,也許又是爲了某個不爲人知的答桉。
漫漫大道之路,求道者孤獨前行。
“吾也要去。”
就在時辰仰頭看望星空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其耳邊響起。
回首望去,就看到世界樹正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剛纔說話的正是世界樹。
“爲何。”
時辰有些好奇,要知道世界樹一直都是在自己道場之中,基本不會出來的,不是在沉睡修煉就是在教導她的那羣小弟們。
結果沒有想到這一次時辰即將遠行之時居然會提出一同前往的要求來。
“吾心血來潮,似有願之物於此行。”
世界樹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要知道他們這種級別的強者基本不可能會出現什麼有預感的,對他們來說如今至寶都不一定能夠讓他們如此心血來潮。
“噢?可知何物?”
時辰好奇了,就連盤古也是如此,漫漫無盡歲月居然能夠感知到何自身有緣之物,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有趣之事。
“不知。”
世界樹說道,也是要是知道的話她自己就過去了,何必還需要和時辰一同前往,就是因爲不確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纔會和時辰一起去見證。
“那就一起吧。”
時辰思考了一下,對於有緣之物雖然並不看中,其實對於世界樹也是如此,但萬古無盡歲月過去,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有必要去看看的。
假如是什麼能夠使其更近一步呢不是,要是不去那可就錯過了,大道之途本就是爭字爲先。
不只是於天地爭,更是與自己爭,爭那一線生機,更爭取那大道之緣。
“那你收拾一下我們該出發了。”
本來如果是時辰自己的話隨時都可以離去,他也早就習慣了隨時遠行自然不存在,而世界樹這是第一次離開混沌世界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的。
比如她道場的那羣小弟們怎麼安排,還有她種植的那些花花草草,要是不管等她回來怕是都枯萎了,所有時辰被迫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給了世界樹時間。
千年之後世界樹終於是處理好了自己的所有事情,而時辰也終於是開啓了自己的旅程,只是這一次卻是帶上了世界樹。
宛如是帶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世界樹即使踏足於混沌境依然是一副小蘿莉的樣子,特別是變化成“人”模樣之後身高只有一米。
和時辰這種身高一米八來比那簡直就像個孩子一般,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組合卻無人敢於小視,開玩笑兩尊可都是至強者行列的,特別是時辰半步超脫者。
敢惹他們兩個,怕是骨灰都給你揚到時間之外去。
畢竟那樣的話只能得到一個大概的座標,他這一次去往亙古的虛無之中就是爲了找到當初他探尋到的那些世界。
“她離開那方世界了。”
不詳和黑暗充斥的古老高原,這裏是不詳的發源地,也是萬古諸天的黑暗源頭。
“離開了就離開了,難道你們還想去阻擊她不成?要去你們自己去,本座可不想去送死。”
就在前者的話剛剛說完一尊不朽存在瞬間說道,語氣滿是不滿,似乎前者在說什麼恐怖的話語。
“哼,難道就讓他白死嗎?”
“死了就死了,這是他自己找死你想報仇就自己去,別拉上我們!”
“好了別吵了,他的死的確可惜,但是我們還是別去招惹她的好,準備好這一次的血祭吧,等我們踏出那一步之後再與其算總賬也不遲。”
就在兩尊老古董即將因此大吵一架之時一尊古老的存在開口當了和事老,而隨着他的話前兩者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看得出來後者的話語權還是比較重的,他說話之間就將兩尊不朽者的矛盾給壓了下去。
昏暗的高原之上擡頭之間就可看到古老的星空,而在高原下方一江血海流向了未知之地。
“始祖令,準備新一輪的血祭!”
隨着古老而神聖的法旨降下無數尊散發着不詳的古老者踏出了這無邊的血海,他們要去完成法旨之上的命令。
而在虛無之中的時辰此時也是擡頭看向了虛無的某一處,雖然他們已經足夠小心,就連稱呼都是換成了她,但是沒辦法如今時辰半步超脫,其中的偉岸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他們在提及之時還是被時辰察覺到了些什麼,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是他們?還真是有趣。”
時辰思索片刻就知道他們是誰了,畢竟雖然沒有和他們打過照面但是還是知道他們存在的。
“他們?誰啊!”
世界樹有些好奇,時辰這是怎麼了?突然在那裏自言自語的。
“呵呵,沒事,一羣小丑在那裏討論吾罷了。”
時辰輕笑一聲,完全不在意他口中的小丑都是一羣至強者,也不怕他們知道,即使知道了又如何,時辰單手就能鎮壓了他們。
“小丑嗎?”
世界樹有些懷疑,但看時辰沒有選擇多說她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古老的宇宙海之下是一方殘破的世界,三千古老大洲聳立,他們是修者的天堂,凡人的地獄,而在這三千道州之下一方小世界成爲了囚籠束縛的是曾經的罪人。
大荒之地必有龍出沒,看着眼前荒蕪人煙的十萬大荒,兇獸成羣,毒物無數,能夠在這樣區域生活下來的都是心智成熟之輩。
“這裏有大氣運者。”
世界樹的神念橫掃虛空,不過是剎那間她就已經知道這裏的大概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