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當初他所救下的幾位女子之一。
“公...公子!”
青衣女子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喘上來,就急急的朝着他恭敬的行禮道。
他神色微凝的看了青衣女子一眼,問道:“是不是山外的那些妖族開始再次發動進攻了?”
青衣女子終於將那一口氣喘了上來,神色異常焦急的說道:“不,昨日晌午的時候,山外那些妖族就已經對靈山發動攻擊了,現在姥姥被五隻大妖的其中三隻圍着打,已經快撐不住了。”
“什麼?”
蕭寒猛然一怔,快速回神的瞬間,不解的看着青衣女子道:“那怎麼現在纔來找我?”
青衣女子道:“姥姥擔心你的境界太低,會有危險,想拖一天時間,讓你多煉化一些能量晶石...”
稍稍頓了頓,她眨了眨通紅的眼眶,聲音哽咽的繼續說道:“只是沒想到,這一次那些妖族的進攻竟然會那麼猛烈,更沒想到,五隻大妖竟然一次性出動了三隻對付姥姥一人。”
蕭寒臉色大變,按老嫗當時所說,外面五隻大妖有兩隻的實力與她差不多,如今其中三隻圍攻她的時候,便讓她疲於應付,陷入險境,那麼三隻大妖之中,至少有一隻是那兩隻之一。
他必須得儘可能快的趕往支援,否則老嫗一旦落敗重傷,那麼僅憑他一人之力,即便死戰也一樣會步入老嫗的後塵。
形勢已然迫在眉睫,一絲也容不得他再猶豫。
他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青衣女子,急問道:“前輩與那三隻大妖的位置在哪裏?”
青衣女子微驚,趕緊道:“我這就帶公子去。”
蕭寒一臉肅穆的搖了搖頭,道:“不...時間恐怕來不及了,你告訴我方位,我自己直接過去。”
想到眼前的這位公子乃是與她姥姥一般的存在,速度遠比她要快得多。
她想都沒想就應聲點頭道:“是,謹遵公子意思。”
說話間,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轉過身,走到蛇穴的出入口邊緣,朝遠處的方向大致看了一眼。
就在她走到蛇穴出入口邊緣的時候,蕭寒已經無聲無息的來到她一旁。
“公子,姥姥與那三隻大妖大戰的位置大致就在那面山壁之外的五六百里處。”她伸手朝着其中一面山壁的一個方向指了指,認真道。
順着青衣女子手指的方向,蕭寒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旋即點點頭,道:“幫我看好我的師姐和師妹,還有綠幺姑娘,我這就過去!”
說話間,他漆黑色的身影已經從青衣女子身邊無聲的消失了。
...
...
一片已經幾乎被夷爲平地的山頭上,三隻體型龐大,模樣怪異醜陋的妖獸將一位頭髮雪白,身形佝僂的老嫗團團圍住。
老嫗正在喘着粗氣,乾枯得如同枯樹皮一樣的面容,血色全無。
然而,她的嘴角卻掛着一絲尚未乾涸的鮮紅血跡。
很顯然,剛剛不久前,她已經受了傷。
“老妖婆,別死撐了,束手就擒吧!”
三隻妖獸中,其中一隻上半身爲中年莽漢,下半身則是宛如暗紅色蛇尾一樣的妖獸,正半立着身子,怒目圓睜的看着白髮凌亂的老嫗,神色漠然的說道:“只要你們靈蛇一族交出那些能量晶石和黃泉彼岸花,我們絕不爲難你們。”
然而它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另外兩隻同樣在圍着老嫗的妖族,各自的身上卻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
“咳咳!”
老嫗捂着胸口輕咳了兩聲,然後緩緩擡起頭,神色平靜的看着正在與她說話的妖族,淡淡的蹦出兩個字:“做夢!”
半人半獸的妖族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旋即冷笑的說道:“老妖婆,爲了這些身外之物賠上自己和全族的性命,真的值當嗎?”
老嫗冷哼了一聲,微嘲的說道:“我們靈蛇一族本就是爲守護而生,談何值不值當,倘若不是你們這些唯利嗜血的骯髒畜生,實在太過貪得無厭,我們也不至於拼死一戰。”
“呵呵...”
半人半獸的妖族聽完老嫗這番近乎有些刺耳的話,非但沒有生怒,反倒忍不住笑出聲來。
“爲守護而生...拼死一戰?!”
它重複着老嫗的某些話,冷笑的說道:“那又如何,有意義嘛?”
它的話語稍稍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更加得意的冷笑,繼續道:“最後你們所守護的那些東西還不是一樣落到我們的手中,何必呢?”
老嫗神色不變,淡淡的反問:“你就這麼自信,自己一定能夠活着拿到那些東西?”
“哈哈...”
半人半獸的妖族被老嫗這副認真的表情,漠然的語氣驚的愣了一下,不過旋即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老妖婆,別裝了,這些天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們靈蛇一族好像有一種名爲杯弓蛇影的祕法,通過這種祕法可以將你們靈蛇一族的一位強者映射成三位,換句話說,實際你們靈山內部一直都只有你一位這樣的四階強者。”
說到這裏,它的話語頓了頓,得意的反問道:“老妖婆,你說...我說的對嗎?”
老嫗沒有做聲,乾枯的臉龐不由自主的一陣抽動。
“怪不得...我說怎麼每次出來迎戰的都只有她一人,原來靈山內部一直就只有她一位這樣的強者。”另外兩位妖族中,其中一位只有一個人頭,渾身漆黑,有着一對透明翅膀的妖族突然彷彿恍然大悟般的冷笑了起來,它冷漠的看了一眼被圍在中間的老嫗,然後看着半人半獸的妖族道:“地龍兄,既然如此,我們還跟她廢話什麼,乾脆...”
它的話還未完全講完,聲音卻莫名其妙的戛然而止。
其他兩位妖族,包括被圍在中間的老嫗,都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見一道淡淡的金光一閃而過,那渾身漆黑,有着一對透明翅膀的妖族,那顆正在說話的人頭便已經與它漆黑的身子分離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頭顱與身子分離的這位妖族的周身四下,飄滿了一種詭異的淡藍色雪花。
“寒蟬!”當那渾身漆黑,有着一對透明翅膀的妖族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開始墜落的時候,被該妖族成爲地龍兄的妖族終於反應過來,驚恐的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