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後,天氣愈發的寒冷,不過幽深的巖洞中卻仍舊溫暖如春。
接下來的日子裏,衆人都在平靜中度過。
蕭寒每日早起,稍稍冥思一陣之後,便進入長時間的修煉狀態。
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他才簡單進食一點東西,然後繼續進入長時間的修煉。
當然,中途他也會停下來休息一陣。
趁着這段時間,他也會親自指導一下寒素和雲雀的修煉。
......
“先生,天地盟的盟主葛雲逸來了。”
某日,蕭寒剛剛停下修煉,正準備起身指導一下越來越力不從心的雲雀,這時候那位名叫寧睢的飛鵬堡副主已經走到他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如是說道。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磨合,那兩位飛鵬堡的副堡主已經真正將蕭寒當做自己的主人了,蕭寒也不再防着他們,讓他們可以隨意進入巖洞。
“哦。”
蕭寒輕咦了一聲,擡起頭看了寧睢一眼,問道:“就他一個人?”
寧睢答道:“是的,而且他似乎有些興奮。”
蕭寒豁地一下站了起來:“走,去看看。”
“是,先生。”
寧睢拱了拱手,趕緊在前面帶路。
臨走之前,蕭寒朝不遠處同樣已經停下修煉的蕭青青看了一眼,道:“青兒,你來幫我指導一下雀兒的修煉。”
蕭青青微微一愣。
因爲平日裏這種事蕭寒一向都是親力親爲的。
不過她旋即嗯了一聲,微笑地點點頭。
跟着寧睢一同走出巖洞,飛掠了重重飛瀑之後,一齊落在了葛雲逸對面。
落地的瞬間,寧睢下意識地挪動腳步,站在了蕭寒身後。
果然如寧睢所言,他看到葛雲逸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這位天地盟盟主心中那種難以掩飾的興奮。
看到他落地,葛雲逸一臉堆笑,趕緊上前,恭敬地行禮:“見過蕭先生。”
蕭寒微微笑了笑,拱了拱手以作回禮,道:“葛盟主今日心情不錯,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其實他不用問,心裏已經猜測出了大概。
自從飛鵬堡那件事之後,無論是天地盟還是火狼幫,都認定他身後有着非同尋常的靠山,對他恭敬有佳的同時,更是與他扯上一點關係。
他自然是將錯就錯,看破不說破。
畢竟對於他來說,他們兩方越是態度恭敬,越是想要與他扯上一些關係,於他越有利。
葛雲逸笑了笑,強壓着內心中的激動情緒,認真道:“蕭先生讓我們打聽的那位有消息了。”
“哦?”
蕭寒故作震驚的輕咦了一聲,喫驚道:“這麼快!”
葛雲逸腆着笑臉道:“蕭先生交代的事無小事,我等怎敢不用心盡力。”
其實爲了這件事他不僅僅是盡心盡力,更是耗費了天地盟將近三成的修煉資源。
要不然,他的消息也不會來得如此迅速。
蕭寒輕輕點頭,拱了拱手,一臉誠摯道:“這次真是有勞葛盟主了,這份情誼我蕭寒記下了。”
一聽這話,這位天地盟的盟主趕緊躬身還禮,裝模作樣道:“蕭先生嚴重了,若非您出手相助,葛某與葛某的天地盟或許都已經不在了,區區小忙,怎敢勞您掛記。”
“這...”
葛雲逸故作難爲情地笑了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稍稍頓了頓,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包用綢布包好的東西,遞給蕭寒道:“蕭先生,這是您要找的那位的相關信息和地址,以及一份那人所在城池的地圖。”
蕭寒沒有客氣,直接接過那包東西,並當着葛雲逸的面打開,認真看了起來。
“無雙城通天鎮...”
看到地址一欄只有寥寥這六個字的時候,蕭寒的眉宇微微挑了挑。
葛雲逸見狀,趕緊解釋道:“蕭先生要找的那位確實不是一般的存在,據相關傳聞,那人已經數千年沒有出現在世人視線中了,而在幾千年前出現在無雙城的時候,他已經是準仙王境巔峯的修爲。”
“他所出現的城鎮原本名爲洛雲鎮,正是因爲他這位大人物的出現,後來世人才以他的稱號,將洛雲鎮改了名。”
蕭寒將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微微笑了笑,道:“葛盟主不必解釋,我原本心裏的預期是能夠將他最後出現的位置精準到一個城池,而如今你已經將他的位置精準到了城中的一個鎮,已經很了不起了。”
葛雲逸趕緊擺了擺手,道:“葛某能夠精確到城中的一個鎮,完全是碰巧,倘若不是那個鎮沒有以那人的稱呼命名,一時半會,我也打聽不到。”
“對了,蕭先生接下來有什麼安排?”頓了頓,他忽地斂起笑容,看着蕭寒認真問道。
蕭寒道:“既然已經有了那位的消息,自然是儘快動身去找他。”
葛雲逸趕緊道:“那我這就回去做一些準備,以便蕭先生路上之用。”
蕭寒想了想,拱手道:“那就有勞葛盟主了。”
...
...
返回巖洞之後,蕭寒便與昊天欣、蕭青青、寒素和雲雀一同商量前往無雙城的事宜。
這一次,他打算獨自前往。
一方面是因爲,飛鵬堡那件事之後,昊天欣身上的傷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畢竟沒有完全恢復,不宜折騰。
另一方面,以他現在的實力,足以獨當一面。
更何況,倘若昊天欣陪着他一同前往的話,那就得帶上蕭青青、雲雀和寒素。
如此一來,無論從方便與否考慮還是從安全來說,都不及他一人前往更爲穩妥。
再說,眼下寒素和雲雀尚未達到準仙境,還得一直待在半通明的光罩中。
雖說這種半透明的光罩也可以移動,但是卻極爲不方便,萬一途中出現什麼紕漏,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一開始,昊天欣是極力反對蕭寒這一想法的,畢竟他們能夠一路走到這一步,非常不容易。
對於如今的她來說,蕭寒的安危高一一切。
當然,準確來說是她心目中那位域主的計劃高於一切,爲了幫助她心目中那位域主完成那個計劃,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