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到異世,獸夫寵妻無底線 >前言番外(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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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山邊緣。

    轟隆隆的悶雷,滴答答的雨聲。

    一座洞穴處正躲着一位老者,那位老者隔着雨幕眺望着遠處的平原,她全身裹在黑色的披風下,寬大的兜帽遮住了面容。

    半晌,黑衣老者擡起頭望天。

    兜帽隨着老者的動作掉了下來,露出了讓柳梳異常熟悉的一張臉,當然現在柳梳不在這裏,她是絕對不知道她心心念唸的何穆婆婆,就在距離平原小木屋荒山邊緣的洞穴。

    那熟悉的灰色的獸耳的耳尖豎着的一撮黑色毛兒,實在是太具有辨識度了,此人不是何穆婆婆是誰?

    咔嚓一聲驚雷,雨水順着洞穴邊緣往裏面潲水,噼裏啪啦的打在了老人的披風上。

    何穆婆婆不躲不閃依舊鎮定自若,蒼老的臉上更是罕見的沉重,神色嚴肅讓人不怒自威,絲毫不見與柳梳生活在一起時的鮮活氣兒。

    老人看似神遊天外了一瞬,又低頭看向自己手腕處的木鐲。

    “奇怪,怎麼又不亮了?”

    捉摸不清楚是怎麼個意思,老人只能喃喃自語:“你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昨天夜裏老人睡得正酣,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一陣陣的灼熱,老人被那股灼燒感給弄得清醒過來了。

    下意識的擡起手一看,沉寂多年的木鐲竟然發光了。

    冷不丁的想起柳梳曾經對她說過的原話———

    “何穆婆婆,您手裏的木鐲究竟是什麼來頭啊,以前倒是沒發現它竟然還是熒光的呢!”

    “你說什麼?什麼熒光?!”

    “就是您手裏的那隻鐲子啊!我之前是清清楚楚的看見它發光的。”

    天色還沒大亮,老人就被木鐲的灼燒感給弄醒了,看着木鐲發出的紅幽幽的光芒詭異又神祕。

    不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老人面色大變連忙起身,該不會是那些人追來了吧?

    她頓時想起自己師父在世時的教誨:“此鐲身爲我們獸人一族的聖物,可以感應出擁有祭司天賦的人;當然祭司天賦的人,自然也可以通過感應找到木鐲。”

    想起老祭司何天的話語,彷彿昨日一般歷歷在目。

    ———“此木鐲乃是祭祀代代相傳下來的,裏面的空間裏有歷代祭司傳承下來的傑出成就,算是獸神對我們獸人的恩賜。”

    ———“以黑貓現在的個性,我不放心把歷代祭司的成就交與她,所以祭司鐲暫且交由你保管……”

    腦海中沉寂的回憶,突然向上翻涌。

    ———“憑什麼你會有祭司鐲,擁有祭司天賦的是我,這個鐲子的主人也是我。”

    師姐憤恨的神情歷歷在目,陰狠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給吃了一樣。

    ———“唉,罷了,都是孽啊!”

    師父臨死前溢血的嘴角上揚,一副雲淡風輕超然脫俗的模樣,哪怕她執意逼問兇手是誰,他也死死的不開口。

    誰有這個能力傷害到祭司呢?答案不言而喻。

    每次只要一想到那個自私陰毒忘恩負義的雌性,她的心裏一陣發寒像是喉嚨裏堵着碎冰一樣。

    祭司的能力分爲兩種:一種是祭司與生俱來的巫術,一種是後天培養形成的煉藥天賦。

    老祭司何天或許是感應到了黑貓的心術不正,所以把畢生所學的煉藥方面的知識,傳授給了收養而來的她,只教給了黑貓如何運用祭司術。

    她很早就能感受到,來自黑貓最深處的恨意。

    看着手腕處的木鐲隱隱發光,生怕這次是黑貓親自前來,以前並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就算有針對她而來的人馬,都被她給輕而易舉的給撂倒了。

    可若是,身爲祭司的黑貓親自前來……

    “光是想想就很糟糕,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過去。”

    看着腳邊簡陋牀板上熟睡的少女,那昨晚剛剛從鼓包裏出來的獸耳毛茸茸的,看着十分的可愛討喜。

    老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是老人盯的久了,柳梳腦袋兩側的獸耳有些發癢,寬寬的毛茸耳朵飛快的顫了顫,豎着的淺棕的那一攥毛兒隨着獸耳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哼,睡得還挺沉……”

    老人擔心自己的鐲子會把那羣人給引過來,到時候她自個兒都應接不暇更別說照顧這個小崽子了,更別提外面還有倆陌生的病號。

    “算了,老婆子我還是先走吧!”

    帶着小雌獸一起逃跑是絕對不可能的,別說兩個人逃跑極其不方便;就說木鐲對祭司的特殊感應,到時候那羣人恐怕會跟着感應追來。

    爲今之計,只能自己以身犯險引開那羣人了。

    ……

    回憶結束。

    老人盯着已經不再發光的木鐲,眉頭皺的幾乎要夾死蒼蠅似的。

    “怎麼又不亮了,難道那羣人沒有追來嗎?”她愣是一個人思索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說,中間出了什麼紕漏……”

    正在等着與敵人決一死戰的老人,久久都沒有等來自己想象中的敵人,洞穴外面一片除了噼裏啪啦的雨聲,只剩下一片死寂。

    老人心裏安慰着自己:“現在暗區的環境如此惡劣,他們行動慢了些也是正常的。”

    一刻鐘過去了,外面沒有人來。

    半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

    一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人來。

    ………

    該怎麼說呢?

    老人面色緊繃如臨大敵的站了半天,結果發現根本沒有人前來,木鐲也像是玩似的不再亮起。

    老人:“?╬??д??╬?”

    這破鐲子莫非是在耍我?!

    銳利的眼神看向已經變得暗沉的木鐲,就像是一塊普通的死木一般。

    若不是自己當年親手從師父手中接過來這塊鐲子,或許也會以爲這只是一塊普通的木料。

    “不得不說,這木鐲不愧是獸人族中的聖物,倒是很懂得隱匿生息的道理。”蒼老的聲音中,隱約能聽出些許對木鐲的讚美。

    鐲子似乎是感應到了一樣,肉眼幾不可查的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老人自然是沒有發現的。

    又執著的站在洞穴口吹了陣陣冷風,然後還淋了一陣陣的暴雨,固執到極點的老人終於還是妥協了。

    只見她一揮衣袖:算了,算了,算了;不等了,不等了,不等了。

    簡直是:浪!費!時!間!

    老人扭頭就往平原的方向跑去,身影轉瞬間消失在了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