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剛睡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現在竟然疼得呲牙咧嘴,一動都不能動,真的是太慘了!
不過,柳梳身殘志堅。
憑藉着強大的意志力,她終於從小牀上爬下來了,兩腳站立在地上的柳梳,雙腿抖的跟麪條似的。
就連雙手都不聽使喚,似乎爲了更加應景,柳梳的上下兩排牙齒也打着哆嗦,像是由機械驅動的一樣。
自顧自的站了一會兒,等到柳梳終於適應了這種感覺,才循着原來的路線往門口摸去。
開門用的時間較長一些,畢竟何穆婆婆如何安裝的,睡着的柳梳也完全不知情,甚至就連這塊板子都變樣了。
她只能憑着從掌心傳來的觸感,進行一系列開門前的準備,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柳梳終於找到了竅門。
嘎吱。
屬於木板獨有的開門聲,還有木門固定縫隙的摩擦聲響徹在耳邊,柳梳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外屋火光太盛,柳梳瞳孔急劇緊縮。
等到適應了外間的光亮後,柳梳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空曠亮堂的外屋,陳列和擺設一如既往。
——————
然後,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熟悉的人。
柳梳四處看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自己想要尋找的身影,心裏不禁一陣納悶,忍不住詢問狐獸少年。
柳梳心裏一陣疑惑:“胡柯,何穆婆婆去哪兒了呀?怎麼又出門去了,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情要去做嘛?”
柳梳納悶的聲音傳來,胡柯順勢擡頭。
他看着柳梳的滑稽的動作,一會轉轉腿一會擡擡胳膊,若是正常些做這些動作倒還好,可是她的動作弧度都十分小,甚至還很僵硬。
胡柯敢肯定,機械手都比她要靈活。
柳梳當然不知道,狐獸少年心裏在想些什麼,而且她剛剛也只是象徵性的問候一句而已,並不覺得他會知道何穆婆婆的行蹤。
畢竟,何穆婆婆做事也不多話。
果然,柳梳看見少年依舊是搖頭,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
那麼問題又來了,何穆婆婆又跑到哪兒去了?
這次柳梳沒有詢問胡柯,因爲她知道即使詢問了也得不到結果,胡柯也不一定知道,還不如省一省口水。
百無聊賴之下,柳梳看見了放在角落的搖椅,才僅僅幾天沒坐,這個搖椅的把手上就有些積灰了。
擦了擦灰塵,柳梳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她準備在外間一邊躺着,一邊等何穆婆婆回來。
本來還想跟狐獸少年說說話,不過人家少年的眼裏只有昏迷的同伴,自己也不好上去搭話。
而且,那個獅獸人還昏迷不醒。
在少年照顧那個獅獸人的時候,自己要是貿然上去搭話,恐怕也會惹得人家不高興吧!
——————
沒過一會兒。
外間的大門被推動,柳梳順勢看去果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黑色暗沉的寬大斗篷和兜帽,不是何穆婆婆還能是誰。
柳梳驚喜:“(??w??)”,“何穆婆婆,你終於回來了!”
接着,柳梳拖着半殘的身軀前去接人。
看見柳梳走路歪歪扭扭的姿勢,何穆婆婆心裏一陣疑惑,不禁詢問道:“小崽子,你的腿是斷掉了嘛?”
柳梳欣喜的心情,瞬間猶如冷水潑下。
柳梳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虧她之前還期待着何穆婆婆回來,就像是小輩在等待外出的家長回家一樣,本來還覺得挺溫馨,結果沒想到被人當頭一棒。
柳梳氣急:“(*≧m≦*)”,“何穆婆婆,你話可不能這麼說,是我想這樣的嘛?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
被冤枉後的柳梳據理力爭,她可不希望何穆婆婆覺得她是個蛇精病,這樣實在是太毀形象了。
還不待柳梳說完,老人立馬接茬。
何穆婆婆:“既然不是刻意學的,那就是腿斷掉了,誰把你的腿給打斷了,我帶你去找他算賬。”
柳梳聽到這句話,內心無比複雜。
雖然很感激何穆婆婆如此護短,可是她的腿真的沒有被人打斷,話說何穆婆婆真的希望她的腿斷掉嘛?
柳梳坦白:“何穆婆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不過是因爲昨晚任務量太大,所以有些勞累。”
嘚吧嘚吧…
柳梳說了很多,終於解釋清楚了自己的情況。
本來以爲可以趁勢鬆口氣,結果沒想到何穆婆婆竟然一臉不可思議看着她,然後久久說不出話來。
沉默的時間太長了,就連柳梳都感覺到不對勁了,擡頭看向何穆婆婆複雜的眼神,柳梳一臉懵逼。
柳梳疑惑的問道:“何穆婆婆,怎麼了嘛!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我又說錯什麼了?”
何穆婆婆下意識搖搖頭。
雖然如此,可老人在心裏對柳梳的鄙視更加上了一個層次,沒想到柳梳不僅是不中看,甚至更加不中用。
柳梳總覺得自己在何穆婆婆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隱隱約約的鄙視,可是再看過去的時候,老人又已經把視線挪開了。
柳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她很快又把這事拋在腦後。
看着何穆婆婆披着溼漉漉的雨衣,光滑的雨衣表面還在滴水,柳梳下意識的關心起來。
柳梳一臉擔憂的道:“何穆婆婆,你怎麼又冒雨外出啊!這要是一不小心感冒了可咋整?”
柳梳學着小大人一般的語氣,傲嬌的數落着何穆婆婆的不是。
以前都是柳梳闖禍挨訓,現在終於輪到她來過一過嘴癮了,光是想想她就激動的不行。
柳梳越說越帶勁,可惜何穆婆婆根本就沒在聽,左耳剛剛聽進去,又從右耳給跑出來了。
等到老人實在是聽煩了,就直接阻止了柳梳的喋喋不休。
何穆婆婆:“喏,給你!”
何穆婆婆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大圓球,上面藍色的光亮影影卓卓,看着就知道這東西肯定價值連城。
柳梳饞的流口水:“哇!何穆婆婆,這是什麼?”
面上一臉的垂涎,心裏在計算這種東西到底值多少價錢。
何穆婆婆斜了一眼柳梳,淡定不已的說道:“悠着點,這是夜明珠,一顆就價值連城,有價無市。”
柳梳乍得一聽,嚇得雙手發抖,差點把手裏的金貴玩意兒給甩出去,幸虧最後穩了下來。
只聽她嗓音發顫,想要再次確定一下。
“何穆婆婆,你說這個冰藍色的大圓珠子,就…就是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