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的門早就荒廢,破破爛爛還有幾個大洞,上面灰色的網子若隱若現,杵在牆角關不上。
柳梳等何穆婆婆的心比較急切,因此她是正對破廟門口蹲下的,從破廟口刮來的冷風很衝。
不過好在,此時那些風被銀髮男人給擋住了。
只是……
“嗯,要不這樣吧。”
柳梳琢磨着開口,她現在想要往裏挪動一下位置。
“呃這位兄弟,我看你擋在風口似乎很冷的樣子,咱們往破廟裏挪一挪,你看怎樣?”
白毅的反應淡淡的,讓人看不透他心裏的想法。
就跟他的外表一樣,除了銀髮藍眸異於人類,其他的好像跟人類無異,柳梳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獸形。據她所知,這個世界幾乎都是由野獸進化而成的獸人。
柳梳只要一想到這裏,她就有些異樣的心思,餘光悄然瞥向旁邊的銀髮男人,心裏暗自揣度。
“銀髮藍眸,獸人……”
ennnmmm
也不知道,這個銀髮男的獸屬是哪類?
這男人全身上下白的發光,該不會是白獅或者白虎吧?!
“沒事,謝謝關心,這點冷風我還可以頂得住。”
白毅彬彬有禮,舉止行爲很有禮貌。對柳梳的好意也很受用:“我的抵抗力總歸要比你強。”
看到柳梳單薄的身材,似乎比普通的雌性獸人都要嬌小。
白毅心想,這麼大的小雌性,莫非還沒有成年?單獨出現在這裏也不怕被拐走,那個何穆婆婆也是個心大的。
想到這裏,白毅又搖搖頭甩掉自己的想法。
仔細想想這個小雌性喝下藥水後,瞬間變成大力士然後大發神威的表現。好像真的並不需要太過擔心。
看樣子,她和她那個所謂的何穆婆婆都是巫師。那就更加沒有擔心的必要了,是他多慮了。
想到這裏,白毅看向女孩的目光便少了擔憂。
“我叫白毅。”男人突然開口。
柳梳下意識來了一句“啊?”這銀髮男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正在思考的柳梳始料不及。
剛纔,這銀髮男生在做自我介紹?
“哦不錯的名字,叫起來的確朗朗上口。哈哈!”
柳梳笑着點評,她剛剛纔意識到,他們兩人在破廟待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那個……”
既然對方已經介紹完了,那麼她是不是也該回敬一番。
“我叫柳梳,柳樹的柳梳子的梳。”
猞猁模樣的柳梳,大大方方的介紹着自己:“你可以直接叫我梳子或者小梳,這是我小名,我喜歡別人叫我小名。”
白毅聽候,面露疑惑有些不解:“我能叫你小名?”
據他所知,小名乳名這類稱呼,不應該是很親近的人才能喊嗎?
自己跟她纔剛認識,就這麼喊會不會有些不合規矩。
柳梳語氣強硬,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之所以不喜別人叫她大名,是因爲她的名字有點像是柳樹,在老家還經常被人鬨鬧起外號。
柳梳,柳樹?!
不管怎麼讀,發音都很像。
所以平時跟她玩得好的,她都讓她們叫她小名。
梳子,或者小梳。
梳子是女孩子梳頭用的器具,這樣一聽就感覺是個萌萌噠的長髮小小姑娘,跟自己的身份很相匹配。
至於小梳,嘿嘿嘿!柳梳想到這裏表情逐漸猥瑣。諧音是“小叔”,自己還能佔一佔輩分上的便宜。
當然,來到異世後遇到何穆婆婆,何穆婆婆的稱呼更絕,竟然直接叫她“小崽子”。
呃!這個稱呼,好像並沒有任何特殊意義。
雖然有時候自己難免有些串臺,以爲自己真的是個小猞猁。
看到白毅糾結的表情,柳梳大大咧咧道:“不就是個稱呼,其實你想怎麼叫都可以的,大名小名隨便喊都可以。”
白毅還是感覺有些不妥,一直都拿不定主意。
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叫小名顯得太親近,要是叫大名的話,又感覺像是在刻意保持距離。
自己接下來想要讓人家幫忙,豈不是又顯得……
白毅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其實他心裏已經設想了很多場景。
“既然糾結的話,那你就叫我小梳吧,小叔聽起來比柳梳和梳子都好聽。”
柳梳看向白毅,她覺得男人是不好意思了,所以想着替她解圍。
小梳,小叔。
嘿嘿!這諧音明顯的幾乎都能聽出來。
這銀髮男,呃白毅他不想叫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剛纔那句話只是想開個小玩笑,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
豈料?!
“好。”
白毅那充滿磁性的聲線,在柳梳的耳邊響起。這回倒是換成柳梳傻眼了,她有些不敢確信。
啊?!
柳梳張着嘴,震驚之意難以言表。
她突然感覺,事情好像脫離了掌控。
“兄臺,呃不對白毅。”柳梳問道:“你確定要這麼叫我?”
“嗯,怎麼了嗎?”白毅歪了歪頭,看向柳梳的眼神帶着困惑,“剛纔不是你讓我這麼叫的嗎?”
看着男人純良的眼神,柳梳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猞猁耳。這個嘛!好像真的是欸。
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想到輩分這層面,所以柳梳就當作,自己也不知道的樣子好了。
“白毅,咱們往破廟裏面的角落挪一挪吧。”柳梳開口:“正對着門口的風太沖了,很冷。”
最終,柳梳還是決定要挪位置。
感覺冷風太沖是一個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白毅站在風口,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