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殺豬般的聲音後,柳梳連忙往前面探頭看去。在柳梳的視線中,一個身材肥大的身影在眼前搖晃,嘴裏發出略帶做作的“啊呀”聲音。
如果對面是一個虛弱的美女,做這種動作倒是有種弱柳扶風的感覺。
可是……眼前的人偏偏是堪比城牆般的硬挺身材,宛如壯碩犛牛般的撞擊力,以及肥豬般的虛胖肥膘,隨着對方劇烈動作還一顫一顫的。
“一”
“二”
“三”
柳梳心裏默唸,自她的胳膊肘疼痛緩解之後,柳梳就被眼前虎背熊腰的做作女給吸引了注意力。
耳邊傳來壯碩女哦呀哦呀的喘息聲音,聽的柳梳胃裏直冒酸水差點吐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誰在這幹不好的事兒了呢!
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無敵“做作女”在那裏擺摔倒前的姿勢,究竟能夠擺多長時間。
“砰!”
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響起後,柳梳默心裏的數字已經默唸到了十。
好幾夥!!!
這種讓人咋舌的摔倒方式,原諒柳梳還真是第一回見到。嘖嘖嘖!比電視劇裏的只會轉圈圈的女星還要離譜,要不是柳梳的胳膊肘還有些陣痛,很難保證是否會當場笑出聲來。
誒哎媽呀,我的眼睛要瞎了啊!老天爺,這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奇葩,趕緊讓托塔天王把這妖精給捉走吧。
歐……
她真的要吐了。
如果這做作女是真的被柳梳撞得摔倒了倒還好,柳梳心裏鐵定悶悶不樂好幾天,茶不思飯不想來懺悔。可偏偏,對方根本就是個賊溜的做作女。
而且,兩人相撞,必有一傷。
柳梳都疼得齜牙咧嘴了,對方竟然沒病呻吟的還學着病弱西施在原地搖搖欲墜,下意識的右手翹起蘭花指,在柳梳無語的眼神注視下“翩翩然起舞”般的墜落下來。
而且,更離譜的是……
在做作女後仰着身體準備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前,還背地裏搞小動作自以爲她的小聰明別看不見,在她準備後仰摔倒的同時,還向後伸了伸腿讓自己落地前得到緩衝。
好吧,柳梳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衝擊,瞬間整個人都有點生理不適。
“噗!”
柳梳再也忍不住,終於笑出來聲來,笑的只見牙不見眼的。
對面裝西施的做作女還沒緩過來,缺氧般紅着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很明顯剛纔那一連串油膩的摔倒poss累着她了。
請原諒柳梳實在憋不住,也不知道她旁邊那幾個僕人打扮的獸人,究竟是怎麼忍住不笑的。
柳梳這麼一笑可不得了,做作女經過猴戲表演後體力已經明顯有些透支,現在可是那些狗腿子們表忠心的時候了。
呃,豬叫……
柳梳聞言,默默咋舌。
看了看周圍,發現這裏除了自己和那夥馬戲團猴子,再也找不到其他人的影子了,於是默默的把目光移到了躺着的某人身上。
這個,你家主人似乎比我更像豬吧,就連那缺氧柔弱的呼吸聲,也跟野豬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一樣。
“你往哪看呢,說的就是你。”
那位長着白兔子耳朵的僕人,餘光順着柳梳的視線看去,看到柳梳在看自己的主子,瞬間被嚇得耳朵都快要豎上天了。
看她那貪生怕死的表情,很明顯是怕自家主子打她這個奴才。
仔細想想也對,比起柳梳那下意識的一“噗”,此時耳邊那猶如野豬打呼嚕般的喘息聲,還有聲音源頭那肥胖的身材,誰更像豬簡直一目瞭然。
“咳咳咳,這位兔子小姐,實在是抱歉啊!”
柳梳有些好笑的說道:“你不說我,我還以爲你在說你旁邊的那位虛弱的,呃……小姐。”
果然,柳梳猜得不錯,惡人自有惡人磨。
聽到柳梳的話,那個做作女一蹦三尺高,不分青紅皁白的抓起她的兔子耳朵,就要教訓教訓這隻兔子。
哦,得了。
這隻兔子真可憐,想要狐假虎威的裝逼沒裝成,反倒偷雞不成反食把米。
唉,嘖嘖嘖,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想到這裏,柳梳被撞翻在地的不滿瞬間消散。“你們慢慢打吧,我就不奉陪了。”剛要邁步離開,就被做作女攔住。
看着趴在地上已經半死不活的裝逼兔子,被虎背熊腰的做作女揪着長耳朵提溜起腦袋來,柳梳心想這果然不是個善茬。
“你撞到了我,說說要怎麼辦吧。”
“得,你說怎麼辦。”
做作女看着渾身雜毛的柳梳,心想這個獸人想必是個奴隸,雖然這裏是白家府邸,但是自己私自折磨一下奴隸應該也沒人會給她出頭。就這樣好了!
“你現在跟我走,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說着就要去抓柳梳,柳梳纔不會跟着這個做作女走呢,那賊溜溜轉的渾濁眼神肯定沒打好主意。更何況,自己跟她在拐角處相撞,自己根本沒出去拐角的邊緣,突然從角落竄出來急匆匆拐彎的人分明是她。
要是追責起來,柳梳根本就不帶怕的。
柳梳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道:“讓一讓,好豬不擋道。”自己可是這家主人請過來的客人,怎能隨意受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