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一眼看破秦天所使用的招數出自何處?
富州城這個彈丸之地,可真是臥虎藏龍。
回到膳祖樓。
秦天什麼也沒說,坐下來就是大喫大喝起來。
東炆邴見狀,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站在一旁爲秦天夾菜、倒酒,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看着秦天粗暴的喫相,他對秦天的身份也越來越好奇了。
喫飽喝足,秦天擦拭着油膩膩的嘴。
東炆邴上前,再給秦天倒了一杯上等紅酒。
“秦先生,爲表歉意,我給楚小姐準備了一份禮物。”
打了個響指,威震武館的弟子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條祖母綠玉石項鍊,送到了楚嵐馨的面前。
東炆邴對楚嵐馨躬身行禮,笑道:“楚小姐,還請笑納。”
這可把楚嵐馨嚇的不輕。
她可是一直擔心東炆邴會找她和秦天的麻煩,可現在,東炆邴還給她送禮?
這是什麼情況?
猛然站起身,楚嵐馨趕忙拒絕:“東老,這萬萬使不得,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敢收。”
“楚小姐,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這一介武夫?”
“不是,絕無此意,東老別誤會。”
“楚小姐,請務必收下。”
東炆邴的態度非常誠懇,連續給楚嵐馨行禮了數次。
在大華,恐怕還沒有幾個能有這樣的待遇。
要知道,東炆邴那好歹也是個一個名副其實的武道宗師。
就連京都許多大佬都得給他點面子。
楚嵐馨一個小丫頭,又何德何能,受此厚禮?
無法拒絕的楚嵐馨,求救的目光落在了秦天的身上。
呵!
秦天笑了,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紅酒:“既然這是東老先生的心意,那你就收下吧。”
“這……”楚嵐馨猶豫了。
“這麼好的項鍊,不要白不要。”秦天咧嘴笑道。
“秦先生,我也給您準備了一份禮物,請笑納……”
說話間,東炆邴將一張標記有威震武館的銀行卡送到了秦天的手中。
秦天連看都不看,直接笑着說道:“喲,還有我的份呢?”
“這不是讓東老破費了嘛。”
“既然東老先生這麼有心,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收顯得我矯情。”
東炆邴本還想跟秦天客套幾句,誰知道,秦天直接收了。
到嘴邊的客套話,又咽了回去。
秦天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紅酒,將銀行卡踹進褲兜裏。
“東老,謝謝你今天的宴請,我老婆公司最近挺忙的,就先告辭了。”
“請!我送二位。”
東炆邴畢恭畢敬,快步上前爲秦天開門。
把膳祖樓的工作人員,都整的一臉懵。
他們都在好奇,到底這個年輕人是什麼大人物,竟能讓東炆邴爲其開門?
甚至東炆邴就像個卑微到極點的小人物一般,站在一旁伺候着。
全場見者無不震撼。
送走了秦天這尊大佛,東炆邴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回到包廂裏,陰沉着臉色。
就在此時,威震武館的一名弟子走了進來。
“那兩輛跟蹤楚嵐馨的車,到底什麼來頭?”
“那……被秦天都給解決了?”
“是的,就在距離這裏幾百米外的一家茶樓裏,一共九個人,全死了。”
嗡!
東炆邴聞言,大喫一驚地猛然起身。
“什麼?”
“師傅,九人全死於牙籤,牙籤穿透了十公分後的牆板,被刻下一個‘死’字。”
“他,太強了……”
東炆邴心臟猛跳,他終於見識到秦天的可怕了。
怪不得京都那兩位大佬會如此懼怕此人了。
想到這,東炆邴馬上回過神,陰沉地說道:“去,你們馬上處理茶館裏的屍體,別給他留下什麼麻煩。”
“是!”
那名弟子趕忙朝茶館而去。
一直站在東炆邴身後的兩名弟子對視一眼,好奇地開口了:“師傅,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哼!”
東炆邴那也是個老狐狸,豈能不知自己的徒弟想說什麼。
“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我爲何要對一個街溜子這麼客氣?還送他如此貴重的厚禮?”
二人紛紛開口:“師傅英明,我們……只是不理解。”
“以您的身份和實力,何須這般卑微對之?”
“據我所知,那個叫秦天的傢伙,只不過是楚嵐馨爲了應付谷家的婚約,隨便找的一個街溜子。”
“就連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楚嵐馨給他買的。”
“師傅,您不會怪我們多嘴吧?”
“像他這種人,您這麼畢恭畢敬的對他,是不是有點……”
東炆邴臉色一沉。
冷冷地瞪了一眼包廂裏的兩名弟子:“好了,別說了。”
“你們兩個,記住我的話,他,我們惹不起。”
咯噔!
這句話從東炆邴的嘴裏說出口,兩名弟子頓時震驚不已。
不就是個街溜子嗎?
怎麼就惹不起了?
莫非這個傢伙大有來頭?
“師傅……”
“閉嘴,不該問的別問,吩咐下去,以後誰要再敢招惹他,我親手宰了他。”
“是!”
兩名弟子心中無比震撼。
看着東炆邴那閃爍着陰戾寒光的雙眸,他們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東炆邴眯着眼,喃喃自語着:“李醇俍,哼哼,你這個老東西惹了不該惹的人,你要引火上身了。”
說完,目光落在面前的兩名弟子身上,再一次嚴肅地吩咐道:“還有,通知武館所有弟子,即日起,斷絕和李醇俍的一切來往。”
“誰要是不聽勸告,還與李醇俍有瓜葛,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東炆邴吩咐完,雙眸露出了一抹殺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有必要,我拿李醇俍開刀又何妨?”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和秦天交好的好機會。
如果能利用李醇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抱上秦天的大腿,東炆邴不在乎用點下三濫的手段。
“師傅,您沒事吧?”
此時東炆邴的樣子,把兩名弟子嚇壞了。
自言自語?
表情猙獰恐怖。
殺機暴現。
他們跟着東炆邴學武多年,從未見過東炆邴像今天這般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