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廠區幾個領導的勸說下,所有工人都慢慢散去。
只有幾個煽動此事騷亂的人被八大戰區的人抓起來審查。
當然,那位被秦天摔成重傷的安保經理,自然也就成爲了重點調查的目標。
這還不止,所有和此事牽扯上的人,一個不落,全被城防營、安捕司的聯合行動中抓捕到位。
數萬工人的暴亂。
就這麼輕而易舉被秦天給解決了。
海門羅家。
當這個消息傳到羅鱟乒的耳朵裏後,他震怒了。
“什麼?你說什麼?”
“一羣飯桶。”
“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
“你們還會幹什麼?”
羅鱟乒對着大廳裏的羅家成員咆哮着。
此時,羅冡譽弓着身,低聲說道:“父親,這小子太難對付了,好像他提前知道了一樣。”
“在楚氏集團第一廠區,數萬工人被煽動集結,可就是這樣的場面,我們的人當場就被秦天給揪了出來。”
羅鱟乒氣的差點吐血。
一次次的失利,讓羅家的損失慘重。
羅冡譽看着羅鱟乒陷入沉默,繼續說道:“剛得到京都傳回來的消息,老頭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說服了高層,封殺所有打WQP芯片主意的勢力。”
“並且,已經發出了通告,誰敢觸碰這條紅線,直接封殺。”
這話剛一說出口,羅鱟乒的臉色就瞬間煞白下來。
原本佈滿滄桑的那張老臉,也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你……你說什麼?”
撲通!
羅鱟乒癱坐在椅子上,雙目呆滯地望着羅冡譽:“怎麼會這樣?”
羅冡譽拿出了一份材料,遞給羅鱟乒。
“父親,這是剛收到的一份羅家成員的調令,只要在城防、虎賁、特戰、八大戰區內就職的所有羅家成員,無一例外,全被調回京都述職。”
“這是明升暗降,有人想架空羅家的勢力,用不了多久,羅家一旦失去了這些,就人人可欺了。”
轟!
羅鱟乒懵了。
這如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把他嚇傻了。
“不僅如此,在京都高層的那幾位,也有了新的工作安排,全是無權的虛職。”
“他們已在辦理交接手續中。”
“父親,如果因爲區區一個秦天,毀了羅家的前程,那代價可就太大了?”
“現在怎麼辦?”
“再這麼下去,羅家可就真的完了。”
羅鱟乒早就計劃好了,拿下老頭子,把秦天逼到絕路上,讓他們知道,羅家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羅家背後的靠山,竟無一起到作用。
反而還被秦天和老頭子把羅家逼到了絕境。
面對這一個接着一個壞消息,羅鱟乒徹底慌了。
他知道,羅家真正的威脅,來了。
大廳裏的氣氛,變得無比緊張,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驚恐之色。
突然,羅鱟乒彷彿做出了什麼決定,對羅冡譽喊道:“冡譽,你馬上帶人去一趟富州城,不惜一切代價,把富州城楚氏集團鬧的越亂越好。”
“是!”
“至於如何對付現在羅家的處境,老夫只有安排。”
“老夫立即去一趟京都,哼……老頭子?還有那個混賬小子秦天,擋我者,死……”
羅鱟乒此時已經逐漸失去了理智。
WQP芯片技術是海門羅家勢在必得的關鍵一步棋。
不成功便成仁。
羅鱟乒也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與此同時,京都薛家。
方鮑斂來訪,爲父親方泓邈被抓,爲方玖斂被殺之事而來。
大廳裏,一位白髮老者坐在一把霸氣的鷹鵰木墩椅上。
手裏端着冒着熱氣的茶水,臉色嚴肅對方鮑斂說道:“小方啊,你說的這件事,老夫愛莫能助。”
“小兒薛甄身爲八大戰區之一的小統領,也不可違上面的意思。”
“老夫勸你,還是儘快去富州城,徵得秦先生的原諒纔是上策。”
“方家繼續這麼鬧下去,恐怕會步林家覆滅的後塵。”
方鮑斂臉色無比難看,嘴脣微啓,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站在他身邊的一名方家之人,連忙抱拳行禮,客氣地說道:“薛老,以您在大華的身份和地位,只要您說句話,肯定能讓高層重視。”
“秦天這簡直就是胡鬧,方家小姐方怡婧現如今下落不明,方家老爺子被打成重傷,又被八大戰區的人扣押在營帳之內。”
“薛老,您看……”
話還沒說完,薛老爺子便擺了擺手,看着對方:“你別說了,方家之事,老夫無能爲力。”
“這……”
方鮑斂氣的肺都快炸了。
他幾乎找遍了京都有威望的所有大佬。
薛家老爺子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得到的結果確是一樣的。
誰都不想插手秦天的事情,說的難聽點,誰都不敢插手。
“你們走吧,老夫要休息了。”
“來人,送客……”
方鮑斂被薛老爺子硬生生給趕了出來。
坐在車裏,方鮑斂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堂堂方家,竟然被秦天欺負到無力反抗的地步?
“砰!”
方鮑斂一拳砸在車座上,怒道:“混蛋,我就不信,堂堂方家,連個秦天都動不了?”
下一秒,方鮑斂的眼裏充斥着滔天的殺意。
直接對手下喝道:“通知下去,集結所有方家的兄弟,不殺了秦天這個王八蛋,不救出父親,誰也別回來。”
“是!”
就在這時,方鮑斂的一個手下突然想到了什麼。
趕忙低聲提醒了一句:“我記得老爺子和青城老道關係極好,不妨試試請他下山?”
“嗯?”
方鮑斂一愣,臉色微變:“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目光頓時閃爍着精芒,咧嘴猙獰地冷笑道:“如果青城老道知道父親被打成重傷,還被八大戰區的人關押在營帳之內,他必然震怒。”
“就算是秦天再厲害,有八大戰區的人護着,他恐怕也必死無疑了。”
說到這,方鮑斂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對司機喊道:“快,去青城於珏山。”
隨着汽車的開動,方鮑斂一臉陰森地盯着車窗外的景色,殺意十足地說道:“秦天,我非殺你不可。”
“敢動我父親,殺我方家兄弟,你,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