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毓這些年喫的苦,秦天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如果有可能,他毫不猶豫爲秦毓去承受這一切。
就在此時,秦天的電話響了。
“公子,海門鱷魚港村叫老久的幾個女兒,是受人指使,才把小姐關押在廢船之內的。”
“尹珺孜?”
“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不過八九不離十。”
“送他們上路吧,這些人都該死。”
“公子,她們已經被我解決了,根據已經掌握的線索,只要涉及小姐,無一例外,全部斬殺。”
“很好,繼續給我盯着這條線,尹珺孜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
“是!”
嘟嘟嘟!
秦天掛斷電話,心情無比的沉重。
秦毓的事情總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尹珺孜成了最關鍵的一個突破點。
不僅僅是關係到小妹秦毓所受的委屈,還關係到了父母是否還活着的一個關鍵人物。
找到尹珺孜,或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當然,這一切也都還只是秦天的猜測和預判,結果到底如何,他也不敢把問題想的太樂觀。
接下來秦天要給小妹最好的,也算是給她的一點彌補吧。
在大街上找了一家還不錯的酒樓。
秦天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酒,自顧自地喫喝起來。
突然,一個讓秦天討厭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喲,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秦天聞聲擡頭,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只見楚嵐馨的同學卓婷,親密地挽着一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扭動着誘人的身姿,朝着他走來。
怎麼又是她?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卓婷陰陽怪氣、怨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沒想到我離開了富州城才幾天,又在芩州還能碰到你?”
“這世界可真小,秦天,你這是追着我屁股後面跟來的吧?陰魂不散。”
“怎麼?你想在芩州再羞辱我卓婷一次?”
卓婷身邊的中年男人臉色微變。
他在卓婷的言語之中,大約聽出了秦天是卓婷的死對頭。
“寶貝,怎麼回事?”
“這小子欺負過你?”
卓婷冷哼一聲,兇狠的眼神盯着秦天,咬牙切齒道:“何止欺負過,他和那個賤女人,讓我臉面掃地,我還捱了打呢,這輩子我都不會忘。”
“我發誓,早晚我要讓這對狗男女十倍百倍的給我還回來。”
“可沒想到,我能在芩州城這麼快碰到他。”
“哼……真可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今天,姑奶奶倒要看看,誰還能救你。”
中年男人臉色瞬間猙獰。
他輕輕地拍着卓婷那嬌嫩的小手,說道:“寶貝別上火,到了芩州城,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給你出氣,你說怎麼修理他都行,我都聽你的。”
說完,對着酒樓外面揮了一下手。
唰!
一羣保鏢模樣的人,飛快地朝着他們走來。
這些人都是中年男人養的一羣彪悍的打手,有他們在,誰敢叫囂,保證喫大虧。
爲了討卓婷歡心,他準備教訓一下秦天又有何妨?
絲毫沒有意識到,他招惹的是一個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何總。”
一羣人來到中年男人的面前,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並對他喊道。
中年男人滿意地笑了笑,自傲的目光打量着秦天:“小子,給你個機會,跪下給我身邊的這位漂亮的小姐姐磕頭賠罪,否則……”
“你恐怕今天要有大麻煩了。”
秦天自斟自飲,連頭都沒擡,冷笑道:“看樣子給這個賤女人的教訓還不夠,她根本就不長記性?”
“還有你這個胖嘟嘟的傢伙,現在滾蛋還來得及。”
“再不滾,你連跪下來給我賠罪的資格都沒有。”
嘩啦。
秦天的話音剛落,全場譁然。
“放肆,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
“小子,我告訴你,你惹事了。”
“這位是芩州城大名鼎鼎的何韶穗何總,在芩州城誰敢不給何總的面子?你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找死。”
“喂,給我站起來,何總站着,哪裏有你坐的份?”
“跟你說話呢,你特麼的少裝聾作啞。”
何韶穗手下的一羣人,極其囂張地開始指着秦天叫囂起來。
甚至,有人不知死活地擡腿去踢秦天坐的椅子。
唰!
一個華麗的急速旋轉,七八個人,直接被甩飛出數米開外。
酒樓裏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也被他們撞飛,散落一地。
何韶穗定眼一瞧,秦天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自斟自飲着。
彷彿剛纔發生的事情,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何韶穗一臉詫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天冰冷的聲音響起:“老闆呢?幫我把這幾條瘋狗趕出去,別打擾我用餐。”
轟!
秦天的話,激怒了何韶穗。
盯着秦天的目光充斥着滔天的怒火。
“小子,這裏不是富州城,你就算是條龍,也得給我盤着,是隻虎也得給我臥着。”
“這裏是芩州,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從這裏走出去?”
“你得罪了我的小寶貝,不卸掉你一條胳膊,我就跟你姓。”
秦天一口喝乾杯中酒,厭惡地搖着頭:“打住,你可別跟我姓,我這個姓氏裏面,可容不下你這種敗類。”
“你……”
何韶穗氣的肺都快炸了。
對着手下喝道:“來啊,把他拖出去打。”
“給我狠狠往死裏打,出了事我兜着。”
“我就不信了,他能在芩州城翻了天?”
秦天氣笑了,來芩州辦事,卻不料,又遇到了這個賤女人。
而且,卓婷還在芩州這麼快找到了新的靠山。
“誰要打公子?”
“又是誰這麼大的口氣,敢動公子。”
“天底下敢對公子動手的人,你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兜不住。”
突然,酒樓外面傳來了一個洪亮而又蘊含着威嚴的聲音。
一個身穿城防營制服的中年男人,帶着一羣城防營的精英,徑直朝着秦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