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無法無天,發了瘋一樣要殺我。”
“快……救我……”
尹永傑在看到司徒瑾的瞬間,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扯着嗓子對司徒瑾喊叫了起來。
司徒瑾立即加快了腳步。
他雖只是個少保,但是他卻是司徒家族的人。
所以在京都這塊地面上,還是比較有背景的一個人。
司徒瑾看起來四十七八歲的樣子,頭髮梳的油光發亮,一身得體的名牌西裝,手腕上戴着一塊價值不菲的名錶。
從個人形象上看,他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成功人士。
司徒瑾走上前,上下打量着秦天,凝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秦天淡然一笑:“秦天。”
轟!
秦天的名字,猶如幾萬伏高壓電從司徒瑾全身流過一般,讓其情不自禁打了個激靈。
“您,富州城來的?”
司徒瑾對秦天的稱呼也變了。
“有問題嗎?”
“不,沒問題,在下司徒瑾,是京都新任少保,不知公子在此,有所冒犯,還請多多包涵。”
說完,司徒瑾立即對着秦天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
態度也與剛纔相比,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大人……”
尹永傑不甘心地喊了一聲。
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司徒瑾立即就對之喝道:“閉嘴,公子在此,哪輪得到你說話的份?”
“公子說你有罪,你就有罪。”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轟!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能讓司徒瑾都懼怕到這般地步的人,大家心中彷彿都猜到了秦天的身份。
司徒傑身爲八大戰區的統領,都得聽從秦天的調遣,他區區一個少保,又算得了什麼?
秦天淡然一笑,對司徒瑾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
“司徒少保,來此何干?”
“公子有所不知,今天這裏的洽談會是在下舉辦的,只是,在下不知,竟被此人混了進來……”
“無妨,公事公辦。”
“多謝公子諒解,不知此人……如何冒犯公子?需要在下爲公子效勞嗎?”
此時的尹永傑臉色已慘白到極點。
身體狠狠一顫,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被秦天踩在了腳下,唯一可幫着自己逃脫秦天之手的司徒瑾,也和秦天穿一條褲子。
此時的處境,再傻的人也看得出來,必死無疑了。
沒有人不知道,被秦天盯上的人,就沒有一個活着的。
“不需要。”
秦天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司馬瑾的好意。
打了個響指,外面立即衝進來一羣人。
其中就有鄭颺鬢。
“參見公子。”
包括鄭颺鬢在內的每一個人,對着秦天躬身行禮,齊聲喊道。
轟!
全場震驚。
議論聲隨之響起。
“天吶,那不是鄭國老嗎?”
“就連他都得參拜秦天,那……”
“噓,別說了,小心惹火上身。”
靜!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每一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帶着這個傢伙,去他的公司,找到‘嗜筋腐脈散’的原材料,務必清查到底,不遺留任何病毒。”
聽到這句話,尹永傑面如死灰。
他內心充斥着滔天的恐懼。
就在他的公司倉庫裏,正好有一批還沒來得及運出去的‘嗜筋腐脈散’成品劇毒藥粉。
“帶走……”
鄭颺鬢大喊一聲,手下人立即架着血淋淋的尹永傑,朝着外面走去。
這下,輪到司徒瑾驚慌起來了。
在他管理的地面上,出現了這麼敏感的東西,豈不是連他也要受到此人的連累?
司徒瑾立即走到了秦天的面前。
“公子,剛纔聽您說,這個傢伙公司裏有什麼……嗜筋腐脈散?”
“不錯。”秦天點頭笑道。
“這……”
司徒瑾一愣,趕忙解釋起來:“公子明察,在下剛到任,並不瞭解情況,這個傢伙到底什麼來頭,我可是一無所知。”
“今天受邀賓客,全是這個領域中的商界名流,在下……”
秦天沒等司徒瑾說完,用手一擺,笑道:“你別緊張,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
呼!
司徒瑾聞言,如卸重負。
“多謝公子。”
這四個字,彷彿司徒瑾用了全是的力氣。
若此事說不清楚,那司徒瑾勢必會受到連累。
招惹秦天,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死也得脫三層皮。
誰能想到,尹永傑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與之有交集的每一個商界名流,開始瑟瑟發抖了。
“完了完了,我和尹永傑一直有生意來往,不會連我也被他拉下水吧?”
“那還等什麼,趕緊找少保解釋清楚啊?”
“你說的輕巧,這種事解釋的清楚嗎?嗜筋腐脈散所蘊含的成分,你們那個人的公司裏沒有這種原材料?”
“轟!”
全場衆人,因爲這句話,瞬間一片譁然。
尹永傑的身份,就猶如一顆黏在他們身上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把他們都炸的粉身碎骨。
他們盯着與司徒瑾說話的秦天,身體開始情不自禁地發抖起來。
只見秦天從身上掏出了香菸,司徒瑾立即從身上掏出了打火機,爲秦天點燃。
“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追查與尹永傑有密切聯繫的人,放走一個?我拿你是問。”
“明白,我保證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
“查清之後,與鄭國老交接所有涉及人員名單。”
“是!”
“無論牽扯到誰,絕不手軟。”
“公子放心,此事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去辦,一查到底。”
“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去找司徒傑的支援,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自己人?”
“對對對,公子猜的沒錯,在下與司徒傑正是同宗兄弟……”
“好,那我走了。”
“司徒瑾恭送公子。”
撲通!
剛纔那幾個擔心受尹永傑連累的名流,當他們聽到秦天與司徒瑾的這一番對話,直接被嚇癱在地上。
他們知道,自己要完了。
和東倭豬勾結的後果是什麼?
誰的心理都一清二楚。
在大華肅查東倭百川家族餘孽的節骨眼上,他們現在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了。
即便他們不知道尹永傑的身份,做這種嚴令禁止的黑暗交易,本就是死罪。
爲了一己之私,誰能想到,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現場頓時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