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
紀冕看到一道黑影就站在屋頂之上,看清此人容貌之時,心臟狠狠一抽。
馬熔青便是被鶴鳴聖所殺。
這個時候鶴鳴聖出現在他家,一道危機感,席捲全身。
鶴鳴聖負手而立在屋頂之上,淡然一笑,聲如洪鐘一般:“紀冕,多年不見,你可是一點也沒變?”
“派人去了虎嘯城,助華顧楠斬殺公子,你可知道,這是何罪?”
“滅九族……”
轟!
此話一出,紀冕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本以爲現在讓自己的家人撤離古冰島還來得及。
誰承想,鶴鳴聖已經到了。
“你……你莫非想憑你一人之力滅我滿門?”
紀冕腳下一點,一躍而起,飛上了屋頂,與鶴鳴聖呈對峙狀態。
鶴鳴聖笑着搖搖頭,指了指外面。
“你不妨看看四周。”
唰!
紀冕聞言,頓時有了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
立即掃視四周,這一看,把他嚇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你……”
鶴鳴聖不想再與紀冕多說廢話,面色一沉,咬牙切齒地說道:“紀冕,第一,你背信棄義,賣主求榮,該殺。”
“第二,手染秦家人鮮血,該殺。”
“第三,派人斬殺公子,爲廝主,更該殺。”
“這三條,足夠滅你九族了。”
“還想逃?你覺得還走得掉嗎?”
紀冕當年能追隨秦家征戰天下,也絕非泛泛之輩。
他豈能被鶴鳴聖幾句話就給嚇唬住?
冷笑一聲,說道:“鶴鳴聖,不得不說,公子的確非常的精明,竟然這麼快包圍了古冰島?”
“我知道他手下掌控着大華各營精銳,一句話便可調動這些精銳來斬殺我。”
“可我提醒你,我在這古冰島十幾年,也不是白待的。”
“想殺我,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撲通。
一個血淋淋的包袱,被鶴鳴聖丟在了地上。
他指着包袱冷冷說道:“自己看看吧,這是什麼?”
唰!
紀冕低頭一看,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映入眼簾。
“樊燈?”
“你連他都給殺了?”
樊燈可是號稱賽諸葛的神算子,當年若不是有他出謀劃策,就憑紀冕這些人,恐怕秦家根本不會血流成河。
“哼!”
鶴鳴聖冷哼一聲,說道:“他可是你的親家,若不是他告訴我你在古冰島,我怎麼會這麼快找到你呢?”
“找死……”
紀冕怒了,眼裏充斥着滔天殺機,死死盯着鶴鳴聖:“看來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這一刻,鶴鳴聖已經擺開了要戰的架勢。
他對着紀冕勾了勾手指。
唰!
紀冕動了。
整個人猶如一道魅影一般,揮動一拳,急速朝着鶴鳴聖轟擊而來。
轟!
一聲巨響。
強悍的真氣波動,震碎了屋頂的瓦片。
而鶴鳴聖同樣轟出一拳,而來可謂是旗鼓相當。
“喲,沒看出來,你竟然修爲竟在十幾年時間裏突破了幾階?”
“鶴鳴聖,現在走還來得及,別自尋死路。”
“我還沒說你胖,你自己就先喘上了?嘿嘿……”
鶴鳴聖咧嘴一笑,雙臂揮動,一道道刺眼的光芒瞬間爆發出了。
砰!
這一擊之下,紀冕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從屋頂擊落。
噗!
一口老血噴出,紀冕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你……”
這時,紀冕才知道自己與鶴鳴聖的實力差距到底有多大。
咳咳咳……
劇烈咳嗽中,紀冕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憔悴無比。
身體也隨之劇烈顫抖着。
眼神裏流露出絕望的氣息:“等等。”
鶴鳴聖從屋頂飄落,就站在紀冕三米外的地面上,冷笑着:“怎麼?還有何遺言?”
紀冕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
“鶴鳴聖,能否告訴我,公子到底要幹什麼?”
“明知故問,公子的獵殺名單,自然是除掉所有敵人,爲當年死在你們手上的親人報仇了。”
“不,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就別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了。”
“你是想問,公子查到了什麼?”
“若非如此,他豈會大開殺戒?當年我們背叛秦家,可是一個人都沒殺,殺秦家的人是玄冥宗,玄冥宗與身份不明的老怪物鼎力支持,纔敢如此明目張膽……”
“看來你知道的比我還多?”
“若沒這點本事,恐怕我早就死了。”
“不妨說說,或許你所知道的這些線索,能救你全家性命。”
“說了,你覺得那些老怪物會放了我全家嗎?”
“你耍我?”
鶴鳴聖臉色鉅變,殺機爆現。
“談不上耍,我只是想提醒你,這個世界還沒輪到秦天這個愣頭青胡作非爲,他即便再厲害,激怒了那幾個老怪物,必死無疑。”
唰!
鶴鳴聖還沒等紀冕把話說完,就直接又是一拳轟出。
這一拳的威力更強,速度更快了。
完全封鎖住了紀冕逃命的所有路線,不給紀冕一點反抗的機會。
砰!
紀冕被這一拳直接轟飛。
五臟六腑爆裂,全身奇經八脈盡斷。
整個人倒在地上瘋狂地噴血,慘叫聲響徹天際:“啊……”
嗒嗒嗒。
鶴鳴聖一步步朝着紀冕走來。
“紀冕,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我?”
“我不管你說的那幾個老傢伙到底是誰,只要對公子構成威脅,只要他們的手上沾染着秦家人的鮮血,都得死。”
“即便他們是天王老子,也不能例外。”
“說與不說,你自己看着辦……”
咳咳……
紀冕此時連擡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拳之下,他的修爲竟毀。
全身經脈都被轟斷,紀冕此時此刻已是一個廢人了。
鶴鳴聖要殺他,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鶴鳴聖,你也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喫,何必爲秦家賣命?”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的家人。”
“只要你答應,我立即就可以兌現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我這顆腦袋,你隨時可以取走。”
“絕無怨言。”
“怎麼樣?”
鶴鳴聖笑了,這樣誘人的條件,的確很讓人心動。
可鶴鳴聖並非貪婪之人,他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讓他背叛秦天,鶴鳴聖絕不可能答應。
“臨死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紀冕,你可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當年你若說誤聽歹人讒言才犯下如此大錯,或許我會信。”
“可你直到現在,明知不可爲而偏爲之,哼……”
“滅你九族,一點也不冤。”
“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你自己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