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着什麼,誰都看得出來。
這是一隻已經被激怒的猛獸,隨時都可能暴走。
可秦天對這一幕卻並不以爲然,這也是他所期待看到的效果。
翁暴明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呵!
秦天笑了:“很簡單,怎麼接的,就怎麼給我拋出去。”
“你……”這句話氣的翁暴明肺都快炸了。
秦天的要求雖然很合情合理,但是這樣做的後果,就直接讓他把萬蝠血骷得罪死了。
這不就是要他的命嗎?
“你可以拒絕。”秦天重新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現在着急的人是翁暴明,翁傑的生死就在秦天的手裏握着。
翁暴明是個聰明人,能夠縱橫商界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些能力的。
即便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以翁暴明的聰明,他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還有別的辦法嗎?”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無非就是想破壞這次打壓行動,如果我能幫你辦到呢?”
“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你得讓我看到效果,否則口說無憑……”
“一言爲定。”
“提醒你,別耍花樣,我的眼裏容不得半粒沙子。”
“放心,我兒子的命還在你的手裏呢。”
“去吧,越快越好,我怕你兒子撐不到那個時候。”
唰!
翁暴明面目猙獰,怒道:“如果我兒子有什麼差錯,我就跟你魚死網破。”
“哼!”
秦天冷哼一聲,面色冰冷到極點:“別逼我改變主意,你在我眼裏一文不值,懂了嗎?”
“你……”
翁暴明被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哪怕他帶來了幾十個保鏢,也不敢輕舉妄動。
甚至不敢激怒秦天。
唰!
下一秒,翁暴明帶着手下人含怒而去。
看着翁暴明的背影,魏靖沭眉頭一挑,凝重地望着秦天,問道:“要不要我給他上個保險?以防萬一?”
“不用!”
秦天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魏叔,你太高估他了,他只不過是萬蝠血骷利用的一枚棋子,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死活。”
“還有,翁暴明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也知道爲了那筆資金度過難關,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和我對抗的後果是什麼,以翁暴明的聰明,怎麼會想不到?”
“翁暴明走投無路,他要鋌而走險。”
“即便他耍花樣,翁暴明也難逃萬蝠血骷的毒手,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魏靖沭用欣賞的目光打量着秦天,輕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你已經把所有的問題都想到了?”
秦天聳了聳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還有沒有這麼好的茶,送點給我唄?我在北靈城可能會呆幾天,順便帶我老婆四處逛逛。”
“臭小子……”
魏靖沭笑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秦天非常重視身邊的這個女人:楚嵐馨。
而此時的楚嵐馨,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伸出手,緊握着秦天的手。
唰!
魏靖沭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下來:“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自家人,還這麼客氣,小心我跟你翻臉。”
“撲哧!”
楚嵐馨忍不住笑了出來:“好,魏叔叔,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跟您客氣了。”
“以後若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就儘管開口。”
魏靖沭哈哈一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哈哈,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這件事,我管定了,你們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秦天與楚嵐馨回到酒店房間的同時,魏靖沭爲了確保沒有人打擾秦天和楚嵐馨,特意派人清空了整個樓層,又在各個樓道、電梯安排了人手。
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楚嵐馨眉頭一皺,輕聲問道:“老公,翁傑在魏叔叔的手裏,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你怎麼看?”秦天反問道。
“並不是我不相信魏叔叔,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非常的不妙,俗話說: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魏靖沭身爲北靈王,即使與秦家關係極好,他也犯不着冒這麼大的風險?何況,他所面對的是萬蝠血骷,黑域最強悍的勢力。”
“你知道爲什麼我會來北靈城嗎?”
“難道不是我提醒你纔來的?”
“你只僅僅看到了表面,你忘了,獵殺名單之列,有一個人也在北靈城。”
“你是說胡文賀?”
“獵殺名單之列的每一個人都猶如驚弓之鳥,胡文賀隱藏的最深,而恰在這個時候,萬蝠血骷搞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手而已……”
楚嵐馨一怔。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天。
“老公,我有時候感覺地特別的陌生,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甚至,我有時候都猜不透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呵!
秦天微微一笑,一把將楚嵐馨攬在懷裏,一隻手輕撫着楚嵐馨的肚子,低頭在其耳邊低聲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北靈城有許多名勝古蹟,既然來了,明天就帶你四處走走……”
“嗯!”楚嵐馨點點頭。
趴在秦天的懷裏,楚嵐馨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老公,一指劍神他們沒跟着我們一起出來,你是不是派他們執行別的任務去了?”
“你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來嗎?”
“討厭,又神神祕祕的,就不能跟我直接說嗎?非要讓我猜。”
“我這不是不希望你揹負太多嘛,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
“可我是你的女人呀。”
“正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我纔不忍心。”
“好吧,我說不過你,行了吧?”
“生氣了?”
“纔沒有呢,哼……”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吧。”
“這還差不多!”
楚嵐馨得意地撅起嘴,白了秦天一眼,喝道:“快點說。”
秦天臉色微變,聲音之中帶着一絲緊張的氣息:“他們被我派去了京都。”
咯噔!
而這句話,也讓楚嵐馨的心頭一緊,驚呼道:“小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