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右手一揮,噬心劍就在玄勁的吸扯之下,被抽了出來。
下一秒,血魔身上的痛苦消失不見。
血魔緩了好一陣,才恢復過來。
噬心劍太可怕了,剛纔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很快,他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一樣,跪爬到了秦天的腳下。
“砰砰砰……”
重重磕着頭的同時,血魔膽戰心驚地對秦天喊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先彆着急謝我,如果你不夠坦誠,或者是還敢跟我耍花樣,你這條命還是保不住的。”秦天冷笑道。
“不敢,公子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身邊的一條狗。”血魔回想剛纔噬心劍的痛苦,就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涼氣。
後脊樑骨就好似有一股寒氣直衝腦門,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說吧,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是!”
接着,血魔就跪在秦天的面前,將此行的目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然而他在說完這些事情之後,臉色無比凝重地盯着秦天,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他的這個表情,立即讓秦天發現了異常。
秦天皺眉問道:“怎麼?你對我還有隱瞞?”
“公子有所不知,每一個血族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死亡禁錮,我一旦背叛了血皇,二十四小時之內,死亡禁錮便會啓動,所以……我想請公子爲我拔除身上的死亡禁錮,不知……”
“可以!”
秦天想也沒想便答應了,血魔的存在,將是秦天下一步波基黎毀滅黑域血族計劃的一個關鍵。
可就在血魔準備開口致謝的時候,秦天搶先一步開口了:“不過,你要接受我的‘心神錮’,從此以我爲尊……”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不僅幫你拔出血皇的死亡禁錮,還幫你洗去血族的特性,可以不用以血爲食,甚至還幫你提升修爲……”
靜!
現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血脈猶豫了。
他知道心神錮的可怕,比血皇的死亡禁錮還要恐怖百倍。
一旦被佈下了心神錮,血魔只要動了背叛的念頭,就會承受噬心劍一樣的折磨。
秦天不耐煩地冷笑一聲,喝道:“看來你並不是真心投誠?”
“不不不……”
血魔嚇出了一身冷汗,面色蒼白地搖着頭,趕忙解釋道:“公子別誤會,我只是……只是……”
“好了,我不想聽你解釋。”
“公子,我願意接受心神錮,從此以您爲尊,永不背叛。”
“好!”
唰!
一個好字剛從秦天的嘴裏說出口,秦天雙臂揮動,血魔的身軀便被玄勁托起。
一道道玄冰寒氣席捲。
砰!
一掌劈出,玄冰寒氣凝聚成冰針,穿透血魔身體各處經脈。
嗖嗖……
就在血魔痛苦地承受着拔除死亡禁錮的時候,秦天右手蘊含着最強玄勁的一掌拍打在血魔的心臟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伴隨着血水噴出的,還有一顆黑褐色的圓珠。
撲通!
血魔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滿頭大汗,面色慘白。
好像他又經歷了一次死亡的挑戰。
他的生死,也已經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綁定在一起了。
就在這時,秦天重新坐在沙發上,指了指門外的七個血族,對血魔說道:“把外面的人先解決掉。”
“是!”
血魔沒有半點猶豫。
從地上爬起,擦掉嘴角的血跡,如閃電一般,衝了出去。
只聽到門外傳來幾聲悽慘的叫聲後,便沒了動靜。
當血魔回到房間裏的時候,楚嵐馨已經坐在了秦天的身邊。
血脈快步上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參見少夫人。”
“起來吧。”楚嵐馨自傲地擺了擺手。
“多謝少夫人。”
血魔起身,立即對秦天說道:“公子,這次隨我一同來大華的所有血族,都已經在與黑域之勢接洽中,您放心,我現在立即前往查探,一有消息立即回報。”
唰!
秦天丟出一個陶瓷瓶,笑道:“去吧,不過你現在的修爲還不足以應付大華黑域的頂級高手,這裏是一瓶提升你修爲的丹藥,可助你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實力。”
“記住,你跟我之間的事情,別讓第四個人知道。”
血魔僅僅握着手裏的丹藥瓶,心情無比激動地點着頭:“公子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完,血魔展開了血翼,從震碎的落地窗口,直接飛了出去,消失在夜色裏。
而就在血魔離開後,楚嵐馨開始緊張起來了。
“老公,看樣子波基黎血族已經開始要和萬蝠血骷聯手了?”
呵!
秦天淡然一笑,伸手一個公主抱,將楚嵐馨抱了起來:“現在這裏不乾淨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換個地方休息吧?你擔心的這些事,明天再說。”
“討厭,你是不是又想幹壞事了?”楚嵐馨臉色頓時羞紅起來。
可她那嬌嫩的雙臂,已經纏上了秦天的脖頸。
呼吸急促起來……
……
與此同時,京都嚴瑾棟的府邸。
被軟禁後的嚴瑾棟,在自己的府邸內大發雷霆。
“豈有此理。”
“連我都敢動?”
“這些蠢貨,這是要給秦天那個王八蛋當狗嗎?”
“來人,給我聯繫靈州城溫雲霄,我要讓秦天死在靈州城。”
唰!
一名手下來到了嚴瑾棟的面前,面色凝重地望着他,一臉驚恐的樣子。
“啞巴了?我剛纔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本來就在怒火上的嚴瑾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到底有多兇險。
看到手下人一動不動、欲言又止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國老,靈州城……出事了……”
“你說什麼?出了什麼事?說……”
此時,嚴瑾棟隱隱約約有了一種極其不安的預感,臉色鉅變。
“溫雲霄被秦天下了死亡禁錮,溫家所有人也被城防營軟禁,而且……我們所有的通訊信號都被屏蔽,我們……完了……”
轟!
嚴瑾棟聽到這些,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無比憔悴……
嘴脣一張一合,斷斷續續地說着:“怎……怎麼會這樣?溫雲霄這個蠢貨?靈州城不是他的天下嗎?怎麼會連一個秦天都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