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皇帝舅舅這個月給他安排那麼多事,又是檢閱那些文書又是幫表哥、舅舅一起批改那些奏摺,他好不容易擺脫了太子表哥下棋,沒想到皇帝舅舅給了那麼事。
今天特意提早了完成皇帝舅舅交給的任務,想來太子府抱怨下,就見太子表哥換上了夜行衣,他自然也跟着來了。
“我看陛下就是看逍遙侯你閒慣了,想給你安排一些活,要麼……”葉悠霜掃向一旁的熊宸,“就是讓你好好幫你的太子表哥。”
蕭璟的衣角不小心碰到一旁的茶杯,茶杯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霜兒,樓上好吵,是出了什麼事嗎?”
瞿心的腳步傳了上來,兩個大男人立馬躲在葉悠霜的牀榻下,尷尬互視一眼,從來沒這麼狼狽,躲在牀榻下。
“沒什麼事姨娘,我就是在打死兩隻蚊子而已!對不起了姨娘吵到你了!”
在牀榻下的蕭璟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噴出血,這庶女居然形容自己和表哥是蚊子!他纔不管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他要出去跟這庶女幹一架!
一旁的熊宸拉住蕭璟的衣角,他又何嘗聽不出來這話的意思,只是他的這表弟太沖動了。
“哦!那姨娘先下去了!”瞿心剛纔聽到聲響,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沒事就好!
等瞿心走後,再也聽不到腳步聲,兩人從牀塌下爬了出來。
“你這小賊庶女,你居然說我和表哥是蚊子!”蕭璟的臉鐵青着臉色。
“我是偷了次東西,我是賊,但你們也是賊,要不要我現在就去告訴父親說我的閨房進了兩個‘採花賊’。”葉悠霜重重咬着‘採花賊’這三個字。
“你們說要是父親知道兩個採花賊是逍遙侯你和太子會怎麼想呢?說不準到時候陛下知道他兒子和外甥一起夜闖侯府當採花賊,你說會怎麼想呢?”葉悠霜嗤笑一聲。
別人怎麼威脅你,你就怎麼威脅回去,這是她前世學的道理。
以前受委屈不敢反抗,可換來卻是一次次更難受地委屈,都是威脅、都是委屈,還不如反抗回去。
“你爲什麼什麼都沒害怕,害怕那些皇親國戚那些……你一點也沒有。”蕭璟問,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無所畏懼的女人。
葉悠霜冷笑一聲,害怕,那麼慘烈的事和死都經歷過,她有什麼好害怕。
從小到大就被喬婆子打罵,還經歷後宮嬪妃的陷害,又經歷了自己夫君、嫡姐那些人的背叛和羞辱。
從死的那一刻,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我就是這樣,自小在鄉下野慣了!”
蕭璟看着葉悠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威脅道:“你信不信我告訴皇帝舅舅,讓他處死你!”
蕭璟以爲這樣葉悠霜會害怕皇帝舅舅,不敢頂嘴,誰知葉悠霜打着哈欠說:“隨你,順便也讓天下人看看你們皇親國戚怎麼草菅人命的。”
“你……你……”蕭璟不由結巴起來,這女人連死都不怕嗎?她連一點瑟縮害怕都沒有,正常人不都是很怕死的嗎?她還是正常人嗎?
而且皇帝舅舅登基以來就是個明君,不可能無緣無故處死人的。
“如果沒什麼事,就請兩位離開我的閨房!”葉悠霜下了遂客令。
“好了,我們走就是了!”
蕭璟沒想到表哥就直接這麼完了,他要好好幹一架!
“走了!”熊宸用輕功抓着蕭璟的肩膀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