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自己以身試險,幫助太子引開熊祺的追兵。
……
“主子,你說我們要不要在太子和穆王去的路上,要不要……”黑衣男人做出了一個抹脖子上的動作。
“格殺勿論,只要有那兩個人,一個嫡子,一個名義嫡子,本王一輩子都沒法登上那個至尊之位。”男人擦拭着劍,眼裏流露出嗜血的光芒。
他今日算是看明白,父皇會立熊宸爲太子,或會立熊穆爲太子,可唯獨不會立他熊祺。
父皇對熊穆的那份寵愛,打傷他的勢力。
只要有機會,他可以利用有利於自己的環境、事,趁機處理熊宸和熊穆,反正到時候。
這次時機也剛剛好,熊宸熊穆你們兩個去錫州城連到達都無法確定。
“那安平侯呢?”安平侯在朝堂上從來沒針對任何人和皇子,一直以來他都是保持中立。
安平侯確實是一個問題,假如一下子三人都同時出事,父皇肯定是會懷疑的,是不會就這麼輕易就放過此事。
熊祺沉思一會兒,說道:“安平侯,你看情況吧!阻攔的話,格殺勿論;不阻攔的話,予以放行。”
“熊宸和熊穆的話,你至少給我弄一個死,一個殘。”兩個都死的話,父皇懷疑更重,所以必須假裝是難民叛亂。
“另外去跟外祖父交代說一下,你別讓其他人抓到本王的把柄。”
“好的,主子。”黑衣男人低頭轉身離開房間。
……
侯府的榮春院那裏,何氏、葉鳳柔正在收拾各種東西,準備明天前往莒地。
路上的什麼銀兩、衣服、金銀珠寶、妝奩盒……都收拾好了,現在錫州城爆發瘟疫,可能隨時都會蔓延到京城。
“柔兒,我們必須要儘快收拾一下,明日早早出發前往莒地。”
瘟疫之下,當然是逃的越遠越好,人啊,有時候越有錢越惜命。
沒命,還要那些錢幹什麼?
突然有一個人從榮春院外面進來一個男人,是葉君瀚。
“娘,明日我們真的要走嗎?”葉君瀚還真的不想走,他可捨不得京城青樓那些美人兒。
“留在這裏幹什麼?你該不會還想起你的那些青樓美人,瀚兒,我告訴你,你要是以後再去青樓的話,我現在就派人去把青樓那些賤貨全毀容,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寵那些青樓美人。”
葉君瀚一聽這話,刮花了就不好看了,他以後就沒辦法行魚水之歡。
立馬朝着何氏跪下來:“娘,我錯了,明日,我們一起出發。”
“行了,你先出去外面罰跪。”
葉君瀚一聽這話,抓住何氏的袖子。
“娘,爲什麼呀?瀚兒都知道錯了。”
“來人,將二少爺給我拖出去。”
何氏心裏很清楚,她這兒子是假裝服軟,每一次她都這麼說,可現在這個時期還想着美人。
她怎麼會生出一個這麼沒用的兒子,好色又不愛讀書,也沒有柔兒的心機和算計,幫她解決事情。
葉鳳柔問:“母親,爲什麼要罰弟弟?”
“不讓他跪,他會長不起記性。”
葉鳳柔聞言,沒有再說什麼,也好,小懲大誡。
也許是天公不作美,天上竟飄起鵝毛細雨。
葉君瀚跪在榮春院,眼底滿是不平、不甘。
憑什麼母親要這麼罰他,母親從來可都沒有罰過她葉鳳柔?
明明他是他兒子,可是每次都罰他,他不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