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樂姝似乎明白了葉悠霜的意思,將二姨娘拉到座位上,二姨娘也是強忍心中的悲痛,她知道三小姐一定是帶了何氏更多罪證。
沒有人知道那個女兒走了十七年,她思念整整十七年。
“侯爺,你別相信那些人,我是你的妻子,這些證人一定是她找人做的僞證。”何氏跌坐在地,驚慌失措指着葉悠霜。
“侯爺,我是照顧三小姐多年的喬婆子,當年你把三小姐送到我這裏,還給我很多銀兩,是想讓我照顧三小姐的,可後來大夫人寄給我很多信,讓我問她做事,讓我不要好好對待三小姐,那上面信寫的都是夫人叫我做的事……”
她真的是不想再說下去,三小姐回侯府後不久,何氏就派了殺手到她家,企圖將她滅口。
要不是她聽三小姐的話,她那次躲在山上的樹林,拿着何氏那次給的銀兩勉強度日。
後來三小姐回侯府,又派人暗中接濟她,將她帶到這京城,指證何氏。
經過一次生死,她徹底明白了,只有死人才是最好閉上嘴巴的方式。
她身旁的這兩個人曾經幫何氏做了那麼多惡事,到最後免不了狡兔死,走狗烹。
葉笙接過那些信,那些信雖泛黃破舊,但是葉笙還是認出這是何氏的字跡。
“父親,至於五妹的病,我也有着落了。”隨後吩咐月鴛去把那藥渣拿過來。
月鴛不到半刻鐘,就將那罐子給拿了過來。
上次的那個藥罐被三小姐打碎,後面又找一個罐子裝起來。
“前些日子嫡母被父親禁足、罰抄經文,那個時候我發現了五妹氣色居然在嫡母被關後有明顯的改善,後來我從藥渣中調查,發現了五妹在此之前喫的不是金銀花,父親你知道嫡母之前給五妹喫的是什麼?”
“是鉤吻,因爲和其他藥物將鉤吻的藥性減弱,所以五妹纔沒有見血封喉……”
何氏見着局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她徹底明白了今天的這些,都是葉悠霜將計就計,葉悠霜早就猜到她要對付瞿心或者自己。
所以不管自己的這計謀牽扯到誰,葉悠霜就把這些曾經所謂的“死人”帶上來指證她。
至於瞿心的事,分明就爲了她有了一個謀害妾室的開頭,同時也爲了有時間將這些證人給帶來。
她怎麼可能知道瞿心的事就是一個導火索,一旦將那導火索引燃,帶給她的將是毀滅。
這分明就是一個計中計!
“你這個毒婦!你就是這樣殘害我的子嗣嗎?”
葉笙擡腳狠狠踹了何氏幾腳,又扇了何氏幾巴掌。
“對!我是毒婦,這些年來,你從來沒把我當做妻子,你的心裏一直記掛着雲氏那個賤人,想當初我的女兒因爲她的女兒落水,你不但沒有爲我女兒主持公道……”
葉笙緊緊掐着何氏的脖子,何氏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還有瞿心那賤人,她跟雲氏還真有一兩分相像……”何氏被葉笙插的臉色和雙眼發白,“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在葉悠霜……咳咳……一出生的時候就掐死她,才害得我現在這樣。”
“這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葉笙現在知道自己親二女兒的死因還有何氏做的惡事,殺人滅口、毒害子嗣,也不知道何氏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他想殺了何氏,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來人廢除何氏主母之位,立即將其遣送回何家,後院權柄交由二姨娘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