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酒樓門口,便注意到幾個人。
那幾個人從剛剛那死衚衕裏,他就看到了,只不過他以爲只是普通百姓路過。
可到現在還跟在瑞王身邊,他們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沒有傷害瑞王,爲什麼監視瑞王?
普天之下,能監視瑞王只有一個人——陛下蕭煜。
估計,他跟瑞王見面的消息也快傳到陛下耳中。
果然不出熊城哲所料,跟蕭燁見面的消息很快傳到蕭煜那裏。
“瑞王救了熊城哲的孩子,熊城哲跟瑞王交談,他們說什麼?”
“夜國公世子問瑞王爲什麼會在那裏,瑞王說他無拘無束,沒人管着他更好,還說什麼愧疚、自責,然後瑞王還說當初你和皇兄的話,他聽到了?”
“什麼話?”
男人搖頭:“不知道,瑞王沒說下去。”
蕭煜倒是真的不知道,他和熊城哲還有什麼話,讓蕭燁知道。
他和熊城哲也見過很多次,自然也說了很多話,自然不記得是什麼話。
——
熊城哲回到夜國公府,熊宸早已在溫昭顏的安撫下入睡。
“宸兒,睡着了?”熊城哲沒想到經過今天這麼大的事,熊宸不僅沒有一點害怕,而且還這麼安然入睡。
要是換成其他孩子,非大哭大鬧不止。
“宸兒之前跟我說,他在被綁的時候,不是沒有一點點不怕,但他知道那個叔叔一直在救他,故意害怕哭的很大聲,將那個叔叔給引過來。”
溫昭顏繼續說道:“我和宸兒在衙役護送下,回到府中的時候,我都快哭出來;宸兒還說,宸兒都沒哭,母親你也別哭,將來要像那個叔叔一樣厲害,打壞人保護母親。”
熊城哲看着熊宸這麼聰明,又這麼堅強的樣子,簡直就跟槿梔一樣,小時候熊槿梔也是這樣。
即使被那些人調侃,他也不說什麼,所以纔給人越來越軟弱的感覺。
他從來不愛跟人引發什麼矛盾,認爲你不招惹我,我不招惹你就是最好的,再說他們也只不過是說一說而已,又不能封住嘴,隨他們說去。
——
翌日,下朝的時候,蕭煜讓熊城哲來一趟御書房。
蕭煜提前屏退所有人,抽了一口氣,徐徐問道:“城哲,你對於昨天見瑞王有什麼好說的?”
他就知道是因爲這件事,於是直接反問道:“我沒什麼好說的,那麼陛下,你對於監視自己弟弟你有什麼好說的?”
“城哲,你現在的性格真得是越來越強硬?”果然熊城哲跟槿梔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這強硬起來的態度都一模一樣。
可這一年多來,因爲要上朝,跟熊城哲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熊城哲對他都是一個冰塊臉,說話的時候也是不到幾個字。
要說以前的熊城哲絕對不敢那麼強硬,他對人向來唯唯諾諾的。
“是啊,當然要強硬。”熊城哲淡笑一聲,“我當初就是因爲不夠強硬,所以才失去妹妹,我現在很後悔,爲什麼我從小就不能強硬起來,我但凡我當初強硬,我都不會失去妹妹。”
“陛下,你是不是因爲疑心,懷疑我跟瑞王有什麼陰謀?你愛懷疑就懷疑,但是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是對於你這個監視親弟弟的人說。”
蕭煜清了清嗓子:“熊城哲,你不怕朕處死你還有你的家人嗎?”
熊城哲鎮定自若:“隨你,想處死就處死,最好若一個暴君的名聲。”
蕭煜自然不可能處死熊城哲,熊城哲畢竟是槿梔的哥哥。
於是讓人宣宮人將熊城哲拖走,熊城哲知道蕭煜想幹什麼,直言道:“本世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