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前些日子他去郎中那裏看,說他是得了腐肋病,胸部已經腐爛,化膿。
死得好,他壓根就不怕死,死了後就可以見那些已經逝去的親人。
蕭燁恍惚間看見了父皇、母后,小聲說道:“父皇、母后,是你們嗎?你們是來接燁兒嗎?”
蕭燁的手剛要觸碰,卻只碰到空氣。
蕭燁又輕輕閉上了眸子,然後睜開眸子,這一刻他似乎看到熊槿梔笑着走了過來,彷彿在對他說幾個字:養好身體。
“槿梔,是你嗎?”
他想到那時候他跟皇兄射箭、賽馬,那個女子說他好厲害。
蕭燁又道:“我是要死了嗎?所以纔看到你嗎?”
“對不起,你知道嗎?害死你的從來不是任何人,是我,我這兩年多來,一直活在愧疚中,若是小時候,我看到你,我就應該繞道走,不應該在那裏停留。”
蕭燁又看到女子衝了他笑了笑,蕭燁也朝那女子露出一抹笑意。
隨後,雙手緩緩垂下,最終閉上了眼。
一直在暗中監視蕭燁的錦衣衛出來,其中一人說:“這件事,去通知陛下吧!”
瑞王就算再怎麼樣也是陛下的親弟弟,陛下就算再怎麼樣也會讓瑞王入土爲安。
錦衣衛也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給營帳裏的蕭煜,蕭煜在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
“備一口薄館,允許將他葬入皇陵。”父皇母后早走了,槿梔也走了,現在就連瑞王弟也走了。
錦衣衛回去後,就着手處理安葬瑞王事宜。
蕭煜將瑞王安葬,也自然傳到了各地,就連在瀛州駐守的熊城哲也收到消息。
我剛出生的時候,就由我奶奶帶,直到6歲,纔回到爸爸媽媽身邊,父母缺席了我的整個童年。
奶奶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老人,她可以坐在家門口發呆一整天。我們之間很少交流,周圍也沒有人可以互動,我在沉默中,渡過了我的整個童年。
童年的生長環境,導致了我是一個內心極度缺愛的人,性格孤僻,敏感,自卑,患得患失,自我價值感低……缺愛者的特質,幾乎在我的身上都能找到。
從上學,到出來工作,我都不是一個合羣的人,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就活成了“整個世界”。
由於不與人打交道,我幾乎沒有朋友,傷心難過的時候,找不到人傾訴,生病住院的時候,找不到人陪護,開心快樂的時候,我也沒有人可以與之分享。
我暗戀過別人,也有人追求過我。對於我暗戀的人,我對他們會有兩個極端,一種情況是,我會和他保持距離,讓暗戀在心裏自生自滅,另一種情況是,我會不停地向對方索取重視、關注、呵護,當對方沒法滿足我的時候,我就會對他挑剔,抱怨,甚至指責。由於我不會處理兩性親密關係,所以戀愛之花都是還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