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跪着跟孩子玩耍?”
聽此聲音,熊城哲冷冷沒好氣說道。“要你管!”
“哲兒,你現在對父親真是一次比一次沒好脾氣。”夜國公淡淡說了一句。
“妹妹生前多麼爲他人着想,可她的死沒有換來你一絲絲關心,她生前最渴望說不準是你這父親的一句關心和問候,既然你沒有把她當成女兒,你又何必要把我當成你兒子?”熊城哲的語氣根本不是在對一個父親說話,而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夜國公直接轉移話題:“聽說你一回京就惹的陛下不快,你是不是帶蕭璟他來了?”
“我是提醒他,他快不快跟我沒關係,我是帶蕭璟來了,那又怎麼樣?”
“你,這個不孝子,你是不是打算用這個語氣對你老子一輩子?”
“是!”
熊城哲從書房裏出來,看着蕭璟一聲泥:“蕭璟,你怎麼弄得這麼髒?”
熊城哲決定還是先給蕭璟洗個乾乾淨淨熱水澡再回宮。
希望自己的爹、娘在身邊。
每次被打,她有多少次絕望,有多少次想死。
漸漸地,她也麻木了。
後來她跟喬婆子說她以後一定按時回家,但是喬婆子還是動不動找她麻煩。
她也經常去看那個婆婆,婆婆每次見到自己都很開心。
她被喬婆子給打,她不想麻煩那個婆婆,就說被村裏其他小夥伴打,祖母病了。
她從那以後上山去找喫的,遇到蛇也不怕了。
直到有一天她去那裏找婆婆,婆婆卻不在家了,桌上只留了一張紙大致意思就是兒子回來接她走了。
那個婆婆跟她相處不到一兩年,是她到鄉下以來對她最好的婆婆,可惜卻錯過那一次告別。
也是因爲那個婆婆,她後面跟師父學習醫術纔會更快。
——
她知道父親讓她回府,不僅僅是爲了參加生辰宴和彌補一些,更是爲了她將來的婚事打算。
可是遲來的彌補,可以彌補那些過往的傷害了嗎?
但是她更知道父親根本不想讓自己的任何女兒嫁入皇家,因爲嫁入皇家,這樣就意味被迫站隊。
所以也是因爲這個,前世她跟父親勢同水火,她那時候還覺得父親不幫自己也就算了,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己的女兒、女婿。
現在看來,父親纔是最聰明的,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北夜的侯爺,如果再跟皇家結親,成爲外戚,皇上必定會對這個外戚產生忌憚的。
自古以來,外戚涉權,都足以動搖國之根本。
北夜又何嘗不是從一個外戚奪權?
前朝幾次叛亂都是由王爺開始,所以前朝每一任皇帝對王爺、宗室很提防,導致外戚涉權,利用外戚打壓宗室,外戚強則用一些大臣打壓。
這就形成了外戚、宗室、大臣相互制衡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