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城哲走了進去,來到溫昭顏身邊說了此事。
溫昭顏聽完後,說道:“所以,你是要我在你前往邊境的時候,幫忙你照顧蕭璟?”
“是的!昭顏我知道照顧那麼多的孩子,這件事有些麻煩你了!但是我現在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
“不麻煩,一點兒也不麻煩。”溫昭顏擺了擺手,對於照顧孩子這件事她一點兒也不覺得麻煩。
更何況,蕭璟還是槿梔的孩子。
她看在槿梔的情分上,也會對蕭璟很好。
而且,他的丈夫也正是信任他,纔會讓他照顧蕭璟還有穆兒。
溫昭顏見熊城哲起身,問道:“太子,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要去一趟楚國公府。”
熊城哲到了楚國公府,楚國公早已將東西整理出來。
“楚國公,那些東西是……?”
“那些東西是晴兒,夫人實在不忍心丟。”
“太子,我想問一下你是跟他說什麼?他才讓我們離開京城。”
“沒什麼,我就是說如果不怕我將你的祕密說出去的。”
楚國公心裏也很好奇是什麼祕密。
希望自己的爹、娘在身邊。
每次被打,她有多少次絕望,有多少次想死。
漸漸地,她也麻木了。
後來她跟喬婆子說她以後一定按時回家,但是喬婆子還是動不動找她麻煩。
現在看來,父親纔是最聰明的,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北夜的侯爺,如果再跟皇家結親,成爲外戚,皇上必定會對這個外戚產生忌憚的。
自古以來,外戚涉權,都足以動搖國之根本。
北夜又何嘗不是從一個外戚奪權?
前朝幾次叛亂都是由王爺開始,所以前朝每一任皇帝對王爺、宗室很提防,導致外戚涉權,利用外戚打壓宗室,外戚強則用一些大臣打壓。
這就形成了外戚、宗室、大臣相互制衡的局面。
可惜當年前朝皇帝英年早逝,留下了幼主還有年幼的蕭璟成爲外戚、宗室、大臣們的待宰羔羊。
幼主登基根本不懂朝政,而北夜先帝通過外戚的身份,已經掌握最高實權。
到最後,幼主被迫禪讓給北夜先帝。
所以,父親不想成爲重權的外戚,何嘗不是明哲保身的方法呢!
只可惜,她給父親惹麻煩,父親爲了表明中立的原則立場,斷絕了來往,就差斷了父女關係。
嫁給熊祺後,父親也沒有給她任何幫助。
她想幫熊祺贏得那個位置,從來不沾血的她,慢慢地幫熊祺暗殺了一些不聽話的人。
她原本還保留最後一絲心善,不忍心沾血,熊祺告訴她,你不沾別人的血,別人一定沾了你的血。
也許從那一天開始,從她幫熊祺爭權奪利的那一天開始,她就註定是走了不歸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