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塵輕輕一笑,隨之又吟了一首劉禹錫的《賞牡丹》。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葉傾塵其實也不想拿着這些大詩人的著作出來賣弄,可葉沉魚非要挑釁她。

    她有什麼辦法?

    不當衆打她的臉多對不起她。

    各位大詩人在天有靈,還請多擔待。

    “好一句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好一句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老朽妄作一代文學大儒,自嘆不如戰王妃的遠見卓識。”

    鍾離是徹底被葉傾塵的才氣折服了。

    一代大儒都發出這樣的感慨,在座的還有誰敢說一句葉傾塵草包?

    還有誰敢說她作弊?

    你也做個弊給我們看看。

    這還比什麼比?

    誰是菜女,誰是才女,這還不是顯而易見嗎?

    一時間,葉沉魚被冠上了菜女的名頭。

    這臉可真丟大了。

    就連剛剛葉沉魚的那些擁護者,也突然變了風向。

    “戰王妃,我要挑戰你,雅集盛會比的可不只是吟詩作對,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比琴棋書畫?”

    葉沉魚這真是被逼急了,如果她就這樣輸給葉傾塵,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只能再賭一把。

    她從小勤學苦練琴棋書畫,葉傾塵什麼也沒學過,她就不信她還能樣樣比得過她。

    “有熱鬧可以看了,今年的雅集盛會還真是不虛此行。”

    “戰王妃跟她比。”

    “戰王妃我們支持你,你纔是當之無愧的京城第一才女。”

    葉傾塵看着衆人熱情高漲,看這情況,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了了。

    拒絕了別人還以爲她怕了葉沉魚。

    “你想怎麼比?”

    “很簡單,琴棋書畫我們各比一局,勝多者爲贏家,自然也是當之無愧的京城第一才女。”

    葉沉魚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京城第一才女的頭銜有那麼重要?

    “可以。”

    相比葉沉魚的緊張重視,葉傾塵完全就跟玩似的。

    第一局比琴,葉沉魚彈了一曲名人之作,琴技嫺熟,堪稱完美。

    除非此曲創作本人到場,幾乎沒有人能超越。

    葉沉魚得意地望着葉傾塵,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能贏我?

    “此曲雖好,只可惜作曲之人內心不夠強大,心中少了一份豁達。”

    而葉傾塵所說的作曲之人,此刻正震驚地看着葉傾塵。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終於有人聽出了他的心聲。

    葉傾塵說完,自彈自唱了一曲《滄海一聲笑》,將一個人的豪爽、樂觀、灑脫,無拘無束表現的淋漓盡致。

    “好!好!好!想不到戰王妃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心境,袁弘深感慚愧,確實沒有戰王妃的這份豁達。”

    “竟然是袁弘先生。”

    “袁弘先生竟然承認了自己不如戰王妃。”

    “我的天吶,鍾離先生和袁弘先生竟然都給戰王妃如此高的評價。”

    葉沉魚本來還勝券在握,聽到袁弘先生這麼說,指甲摳到手心裏都摳出血來了。

    她不能輸,她絕不認輸,還有三局,她還有機會。

    棋這一局毫無懸念,因爲葉沉魚不是在跟葉傾塵下,而是跟人工智能小度下的。

    她走一步,小度十步之後都算好了。

    葉沉魚輸得慘不忍睹。

    第三局書。

    葉傾塵本身就寫得一手好行書,曾經還學過一段時間的一筆空心字,惹得現場衆人看得紛紛稱讚。

    這還用再比嗎?

    畫葉傾塵真不是多精通。

    不過要真讓她畫,臨摹個古董字畫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葉沉魚現在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原本還不是太難堪,這下臉可真丟到姥姥家了。

    京城第一菜女的美名也算徹底做實了。

    葉沉魚實在沒臉再待下去了,直接落荒而逃。

    最後,葉傾塵被衆星捧月,各種恭維。

    就連數年連續摘得京城第一才子頭銜的慕容澤,也被冷落在了一旁。

    慕容夜在樓上某個窗口,看着如此優秀耀眼的葉傾塵,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欣喜。

    尤其是聽到她作的向日葵那首詩,深有感悟。

    雅集盛會結束後,葉傾塵成了當之無愧的京城第一才女,她出色的表現也被人競相傳頌。

    不過,很快人們對葉傾塵京城第一才女的傳聞都不稀奇了,因爲葉傾塵又曝出了新馬甲。

    這還要從柳娉婷說起。

    自從柳娉婷懷孕,秦俊傑不但給葉傾塵送了錦旗,還大肆宣揚柳娉婷懷孕全是葉傾塵的功勞。

    在玄醫閣買助孕藥的幾個婦人也相繼懷孕,一時間葉傾塵竟然被她們捧成了‘送子觀音’。

    凡是想要孩子的,甭管有沒有病,都擠破頭往玄醫閣要讓葉傾塵診治。

    沒病治病,沒病調理身體,懷個健康的孩子。

    某日,葉傾塵忙碌完,從玄醫閣回來,天已經暗了下來,匆匆直奔戰王府後院。

    沒注意到前院中有兩道身影,一路注視着她。

    慕容夜的奶孃容嬤嬤之前去了山上的廟裏喫齋禮佛,今日剛剛回到戰王府。

    “王爺,有句話老奴不知當不當講?”

    “奶孃有話直說便是。”

    容嬤嬤對慕容夜來說,跟親人沒什麼區別,她原本就是跟在先皇后身邊的老人。

    先皇后過世後,容嬤嬤就一直留在慕容夜身邊照顧。

    慕容夜小時候在後宮經常被人陷害,慕容夜進口的東西容嬤嬤都要先試喫纔會給慕容夜喫。

    如果沒有容嬤嬤,或許慕容夜也活不到今天。

    “老奴剛剛看王妃如今還是處子之身,難道王爺的身上的毒……”

    “奶孃不用擔心,本王的毒已經被王妃全部都解了。”

    慕容夜還以爲容嬤嬤擔心他身上的毒,卻不知容嬤嬤關注的重點可不在這。

    “王爺毒既然解了,還是早些跟王妃圓房吧,也好早些生個小世子,老奴還能幫忙照顧小世子。”

    奶孃容嬤嬤一臉糾結。

    毒都解了。

    放着天仙一樣的王妃無動於衷。

    這還叫她不用擔心?

    這段時間她對葉傾塵也有所瞭解,是個不錯的孩子。

    跟丞相府那羣人不是一路人。

    慕容夜也老大不小了,是該考慮爲戰王妃開枝散葉了。

    “王妃她還小,本王不急。”

    慕容夜一囧,連忙找藉口。

    但容嬤嬤豈會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