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淵帶着蔣文義蔣大人以及陳沖陳將軍等人此時也都進了城。
之前,爲了以防萬一,慕容夜特地派冷淵帶了一批暗衛去支援蔣文義他們。
再次見到葉傾塵,蔣文義簡直就像見到了親人,異常熱情。
陳沖雖然沒有見過葉傾塵,卻對她的事蹟早有耳聞,對葉傾塵也是深表佩服,親切有加。
兩個人一來就一直圍着葉傾塵,問東問西的,聊得熱火朝天,直接忽視了慕容夜的存在。
某大醋罈子在一旁醋意大發,但也只能暗自咬牙。
晚上,慶功宴上,將士們其樂融融,紛紛給慕容夜敬酒。
慕容夜也不好推辭,不免多喝了幾杯,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回到住處,看到榻上醉酒的慕容夜,葉傾塵暗暗慶幸。
今天她總算逃過了一劫。
葉傾塵洗漱完,迅速上了榻,忙活了一整天,終於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只是葉傾塵纔剛躺下,就被某人霸道地壓在了身下。
“慕……慕容夜,你不是喝醉了?”
葉傾塵猛得一驚。
這人怎麼突然就醒了?
難道剛剛是在裝醉?
“本王就算是喝醉了,答應過王妃的事,也一定會做到。”
慕容夜邪魅一笑,醉眼迷離地盯着葉傾塵,聲音低沉還帶着一絲蠱惑。
“王……王爺,其實也沒必要這麼認真,本王妃不過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葉傾塵吞了吞口水。
她怎麼突然覺得今晚的慕容夜莫名有些讓人陶醉呢?
難道是因爲她也喝了酒的緣故?
“可本王當真了怎麼辦?王妃怎麼可以這麼傷本王的心?”
慕容夜盯着葉傾塵的眼睛,委屈吧啦地對葉傾塵無聲的控訴。
“我……”
葉傾塵一囧。
她這是招惹了一祖宗?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於是某人最後只能認命地躺平了,默默承受某‘禽獸’的瘋狂掠奪。
翌日,慕容·禽獸·夜一早起來,神清氣爽地去安排朝陽城的重建工作。
葉傾塵則睡到了日曬三竿。
冷楓李副將冷淵沒見到葉傾塵,忍不住好奇。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八卦三人組正式上線。
“王爺,王妃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王妃還未起身,你們找王妃有事?”
“沒……沒。”
三人連連搖頭。
李副將在慕容夜看不到的地方,衝冷楓和冷淵伸了伸大拇指。
王爺真威猛!
可事實上呢?
某人連肉都沒喫上。
慕容夜現在也突然後悔了。
當初他就不該說什麼一定要給葉傾塵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
真的實在太煎熬了。
朝陽城戰後重建緊鑼密鼓地進行,慕容夜則帶着葉傾塵在江南四處遊玩了幾日,領略了一遍江南的大好風光。
京城皇宮
太后得知江南的消息,還是忍不住去了趟天牢鄭淑雅的牢房。
知道皇上下令每天折磨鄭淑雅,還威脅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來真是恨毒了她。
可當年畢竟是她執意把鄭淑雅硬塞給皇上的,再怎麼說鄭淑雅也算她半個親人。
她多少有些愧疚。
“母后母后,你終於願意來看淑雅了。”
見太后來看牢裏看她,鄭淑雅彷彿看到了希望,連忙跪到太后面前。
鄭淑雅每天受盡非人的折磨,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渾身上下破破爛爛,每一處好皮。
全靠意念支撐着。
“快起來吧。”
太后見鄭淑雅這樣,仍有些不忍。
“多謝母后,母后也看到淑雅現在的情況,淑雅肯求母后幫忙跟皇上求求情?求皇上放過淑雅吧,淑雅真的受不住了。”
鄭淑雅看出太后的不忍,哭得可憐兮兮得,又準備故計重施,使勁地開始賣慘。
“哀家已經答應過皇上,不再過問後宮之事。”
太后冷冷地看着鄭淑雅,以前她就是被鄭淑雅這樣高超的演技迷惑了。
可這回並沒有再動搖。
“母后,淑雅真的錯了,可凝兒她畢竟是皇上的女兒,你就看在凝兒的份上,求你幫幫淑雅吧。”
見太后仍無動於衷,鄭淑雅又開始消費親情了。
在牢裏的這段日子,她無數次想要一死了之,可終究狠不下那個心。
她真的不想死。
她甚至還無數次幻想,也許慕容軒和林書誠僥倖逃脫了,早晚有一天他們會重新殺回京城,來救她出去。
“哀家這次來,就是想來告訴你,林書誠慕容軒已死,你就別再報任何希望了。”
與其日日備受折磨,還不如早些解脫。
太后嘆了嘆氣,便離開了。
“死……死了?”
鄭淑雅神情呆滯在牢裏不停地來回徘徊,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
戌時,福公公突然匆匆從外面進來,看着皇上欲言又止。
“幹嘛一副便祕的表情?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皇上翻着手裏的奏摺,擡眸撇了他一眼,又繼續埋頭到奏摺上。
“皇……皇上,鄭淑雅自縊了。”
皇上翻奏摺的手一頓,把奏摺合上,擡眸看向福公公。
“今天有什麼人去了天牢看了她?”
“回皇上,晌午的時候,太后去了一趟天牢。”
福公公說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唯恐皇上動怒。
“讓人用草蓆捲了丟到亂葬崗埋了吧。”
皇上閉了閉眼,朝福公公擺了擺手。
眼不見心不煩,他也懶得再多費心思去理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愛,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福公公頓時鬆了一口氣。
惠敏皇后人已經不在了,皇上就是把鄭淑雅再怎麼折磨,人也回不來了。
只會徒增心傷。
皇上那哪是在折磨鄭淑雅,他分明就是不肯放過他自己。
他真怕哪天皇上想不開。
現在好了,林書誠死了,慕容軒也死了,現在鄭淑雅又死了。
這一家子也算死整齊了。
以後再也沒這些人礙皇上的眼了。
等戰王爺和戰王妃回了京城,就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