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輕笑。
葉修遠還真自以爲是,他一個靠喫軟飯上位的丞相,真以爲自己對天越有多重要?
他難道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爲葉傾塵,他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歐陽修,傾塵她是楚如嫣唯一的女兒,我可是傾塵的父親,你殺了我,就不怕傾塵她會怪罪你嗎?”
既然兩國關係拿捏不住歐陽修,那葉傾塵總可以了吧?
歐陽修越是在意楚如嫣,那他就越不能殺他。
不然到時候葉傾塵可不會原諒他。
“葉修遠,你好大的臉,你也配做是傾塵的父親?傾塵怎麼可能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父親?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幹得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本王可是一清二楚。”
葉修遠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歐陽修殺意更濃。
如果不是葉修遠,他怎麼可能和楚如嫣一別數年,再見已天人永隔。
又怎麼會讓她們母子流落在外,受了這麼多苦。
都是葉修遠這個畜生。
“什麼?你……都知道了什麼?”
葉修遠一驚。
“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不清楚?”
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每一件都夠讓葉修遠死一百次的。
“你知道又怎麼樣?楚如嫣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以什麼身份,又有什麼資格管本相的家事?”
葉修遠想到什麼,頓時又有了底氣。
當年的事,他從未告訴任何人,歐陽修絕不可能會知道。
歐陽修所知道的,也不過是這些年他是如何對待楚如嫣和葉傾塵的。
可那又怎麼樣?
他一個天啓的攝政王,有什麼資格管他這個天越丞相的家事?
“葉修遠你個卑鄙小人,你當年是怎麼娶到嫣兒的,你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就沒有人知道了?傾塵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兒,是我和嫣兒的女兒。”
歐陽修很是不屑。
到了這個時候,葉修遠竟然還試圖利用楚如嫣和葉傾塵保住自己的狗命。
殊不知,她們只會是他的催命符。
“你……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葉修遠徹底慌了,歐陽修怎麼會知道當年的真相?
“是嫣兒她臨終之前給我留了親筆信箋。葉修遠,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快滾出來受死吧。”
歐陽修這麼一說,葉修遠倒是突然記起來了。
當初因爲楚如嫣臨死都不肯從他,他不甘心,一氣之下,跟她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反正楚如嫣都要死了,忠義侯府也被流放了,她永遠也不會再見到歐陽修了。
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就是因爲當時的這句話,給自己留下了禍根。
“攝政王你聽我說,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你是不是聽信了什麼人的一面之詞?傾塵她真的是我和如嫣的女兒,你小心被有心人利用了,成了別人爭權奪利的工具。”
葉修遠皺了皺眉,努力想找個合理的理由,連挑撥離間都用上了。
葉修遠也不想想,憑慕容夜的實力,真想要那帝位,有必要使這些手段嘛?
皇上巴不得現在就讓他上位呢。
“葉修遠,你休要再花言巧語,說起騙人的本事,誰能比得過你?你可騙了我們所有人十幾年,也時候該還了。”
歐陽修也不再跟他廢話,抽劍就刺向葉修遠。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一起上,攔住他,保護本丞相?”
葉修遠見沒了迴轉的餘地,只能先保命要緊。
幾個貼身護衛紛紛上前,攔在歐陽修年前,迅速與他廝殺在了一起。
那些護衛壓根不是歐陽修的對手,幾息之間,就接連倒地。
葉修遠知道歐陽修有多強,一早就給那批殺手發了信號。
此時他們應該也差不多趕了過來。
歐陽修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對付得了那麼多殺手。
只是葉修遠等了良久,那批殺手卻遲遲沒有出現。
“你是在等人來救你嘛?”
解決完最後一個護衛,歐陽修擡眸看向葉修遠。
“你……”
怎麼知道?
“你養的那批殺手不會來了。”
歐陽修的人早就埋伏在四周,只待那批殺手一現身,就將他們全部斬殺。
葉修遠這下徹底慌了,掙扎想從馬車上下來逃,卻因爲雙腿沒有恢復,徑直從馬車上跌了下來。
歐陽修的劍,近在咫尺,葉修遠都要嚇尿了。
“你……攝政王大人饒命,饒命。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可是天越國的丞相,朝堂上的事我都一清二楚,我可以留在天越給你做內應。攝政王這樣優秀的人,一統天下也是早晚的事,我願意誓死效忠於攝政王你。”
葉修遠還真是怕死,連賣國求榮這種事都能張口就來。
他越是如此,歐陽修越是看不起他。
“誓死效忠?那本王就先送你去地下走一趟,也好讓本王看到你的忠心。”
歐陽修手中的劍,就像一條巨龍,蜿蜒盤旋,撕咬住葉修遠的手腳,將他的手筋腳筋盡數挑斷。
“啊……不要,求你不要殺我。”
葉修遠像一隻死狗,匍匐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
“放心,本王現在不會殺了你。”
歐陽修冷哼。
現在還不是殺葉修遠的時候。
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
“哈哈……你果然還是不敢殺我。”
葉修遠大笑。
他就知道,在天越歐陽修不敢動他。
只是歐陽修接下來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將葉修遠徹底打入無盡的深淵。
“從明日起,本王會讓你遊街示衆七日,將你這些年的惡行全部公之於衆,讓所有人都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爲嫣兒和忠義侯府討回公道。七日後,本王會親自在午門前,爲你執行車裂之刑,送你上路。”
歐陽修滿目恨意,葉修遠就是死一萬次,也無法解了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