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南宮塵聽到慕容璟甜這麼說,還是很欣慰的。
“嗯,好。”
聽到南宮塵提到她走,慕容璟甜心頭涌上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她纔剛來這,竟然就開始有些留戀了。
究竟在留戀什麼,或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慕容璟甜和南宮塵兩個人在竹屋裏喝茶聊天,氣氛還挺融洽的。
慕容璟平時都喜歡熱熱鬧鬧的,偶爾安靜下來,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也挺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因爲喫燒烤時喝了果酒,慕容璟甜竟然有了睏意,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着了。
南宮塵看着慕容璟甜毫無防備地在他身邊入睡,心裏是說不出的滿足。
哪怕她不記得他是誰,只是讓他陪在她身邊,他就滿足了。
慕容璟甜睡了一會兒,似乎覺得不舒服,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子,狠狠擰了擰眉。
南宮塵見狀,猶豫再三,還是上前將她輕輕抱起,送去了裏屋。
他以前在竹屋待久了,有時也會在這小憩一會兒。
南宮塵將慕容璟甜放到榻上,幫她整理好衣衫,又將她臉龐凌亂的頭髮撥於耳後。
看着慕容璟甜近在咫尺那絕世的容顏,南宮塵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
然後鬼使神差地,他傾身上前,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親完之後,南宮塵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一面爲自己的唐突而懊惱,一面又因爲那個親吻心裏美得在冒泡泡。
南宮塵就這樣守在慕容璟甜榻前,不知不覺他竟然也趴在榻邊睡着了。
慕容璟甜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守在榻前的南宮塵。
上次在小院南宮塵就守了她一夜,現在又守在她身邊,讓她心裏暖暖的。
慕容璟甜看着南宮塵那俊美無雙的臉,忍不住伸手描繪他的輪廓。
這樣的眉眼,這樣完美的臉型,真的是少之又少。
難怪涼州人都誇讚他們將州太守是個美男子。
南宮塵感受到面部的異樣,剛想要睜開眼睛,而後意識到什麼,立刻又繼續閉上眼裝睡。
“怎麼會有人長得如此俊美?睡着了也這麼可愛。”
慕容璟甜一邊用手描繪着南宮塵的臉部輪廓,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
南宮塵心裏不禁有些不滿。
‘真是個小花癡,是不是對所有美男都會犯花癡?’
不過他心裏還是止不住地欣喜。
還好自己的這副皮囊能入得了她的眼。
如果慕容璟甜知道他這麼說她,肯定會立刻反駁他。
她纔不花癡呢。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來到涼州看到了他,就忍不住犯起了花癡。
可是這話慕容璟甜似乎也沒辦法說。
慕容璟甜順着他的鼻樑,一路來到南宮塵性感的脣瓣。
南宮塵心上一緊,忍不住咬了咬下脣。
慕容璟甜嚇得立刻收回了手,轉身又躺回了榻上,生怕南宮塵醒來後發現她剛剛在做什麼。
那就太丟臉了。
慕容璟甜躺在榻上,遲遲未見南宮塵有反應,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南宮塵裝作剛剛醒來,還刻意伸了伸懶腰。
一轉頭,看到慕容璟甜正在看他,對她笑了笑。
“你醒了?”
“嗯嗯,我也剛醒。”
慕容璟甜連忙起身。
在一個男子面前,這麼毫無顧忌地入睡,已經很是不妥了,剛剛她竟然還用手描繪他的輪廓。
不過好在她面前的人是南宮塵,他一看就不是那種輕浮的人,絕不會做出什麼越軌的事。
慕容璟甜這纔剛和南宮塵相處幾天,竟然就這麼無條件的信任他。
如果讓她知道,南宮塵剛剛趁他睡着做了什麼,她絕不會再這麼說了。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送郡主回去吧。”
南宮塵望了眼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竟然又在一起待了一天。
時間過得真快,南宮塵真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不要結束。
因爲慕容璟甜下午睡的時間久了些,一直沒有睏意。
她起身,在小院的房間裏轉了轉,企圖尋找一些兒時的記憶。
就在這時,她發現了一間特殊的房間。
這間房間竟然上了鎖。
難道里面藏着南宮塵什麼祕密?
慕容璟甜好奇極了。
可窺探別人的隱私,總歸不好,便又折返了回去。
只是慕容璟甜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上像有什麼在抓撓,讓她心癢難耐。
她總覺得那個房間裏有什麼在吸引着她,說不定真的和她有關。
或許她打開那個房間,就能找回她失去的那段兒時的記憶。
於是慕容璟甜鬼使神差地再次來到那個房間前,用髮簪打開了那把鎖。
“南宮塵,我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千萬不要怪我。”
慕容璟甜打開鎖,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只一眼,慕容璟甜就被驚呆了。
她緩緩走進房間,只見房間裏的牆上掛着的,全部都是她的畫像。
從小時候,一直到現在,每一年的都有。
甚至還有一張是她第一日來到涼州時,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裝扮。
可是這些年,她從未見過南宮塵,他是如何知曉她的樣子的?
慕容璟甜看着那些畫,每一副都很逼真又靈動,幾乎和她本人一模一樣。
大概只有把人,刻在了心上,畫畫的人才能把要畫的人的一顰一笑,都描繪的那麼傳神入畫吧。
讓慕容璟甜驚豔的還不止這些。
因爲在另一處的一個箱子裏,她看到了滿滿一箱子未曾寄出的信箋。
每一封信箋上的署名都是慕容璟甜小郡主親啓。
在信箋的旁邊,還有一沓紙,每一張上面都是寫的慕容璟甜的名字。
從兒時,慕容璟甜第一次教他寫她的名字幼稚的字跡,再到後來,漸漸越來越成熟,到現在,就算閉着眼,隨便寫,南宮塵大概也能把她的名字,寫得很好看。
慕容璟甜看着那些信,滿滿一大箱子。
整整十年,他真的按照當初的約定,每天都給她寫信。
她緩緩打開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