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還被南宮塵氣得說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後來她才知道，她的好心反而害了他。
南宮塵簡單跟慕容璟甜描述了下當時的情景，還拉着他到了小院和質館他們相遇時，相同的位置。
“怎麼樣？這些你還記得嗎？”
南宮塵看着慕容璟甜，努力地幫她回憶當時的情景。
“當然記得，你當時應該不知道，其實我走後，又回來過，看到了那羣孩子在欺負你。原來我的好心，竟然反而害了你。”
慕容璟甜聲音悶悶的，她當時真的不知道會有那樣的結果。
“怎麼會，你後來不是讓你皇祖父放了我們所有人？還讓我繼續留在質館，跟着你學了那麼多學問，你還爲我打抱不平，爲了我……”
南宮塵說了很多很多，而且說的全部都是慕容璟甜對他的好，說着的時候，還一臉的自豪。
“我真的做過這些事？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
慕容璟甜都有些懷疑了，南宮塵說的真的是她嗎？
“是啊，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
慕容璟甜自然記得。
雖然有些事她確實做過，可那也不全是爲了南宮塵。
只是剛好幫到了他而已。
他卻把這些好，全部都算在她的身上。
被南宮塵說的這麼完美，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記得也沒有關係，我幫你慢慢想，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
南宮塵看着慕容璟甜一臉的認真。
還以爲她真的不記得了。
“我好像想起來了，你說的這些好像我確實做過一些。”
慕容璟甜有些無奈。
他說是專門爲了他做的，就是吧。
只要他開心。
“想起來就好。”
聽到慕容璟甜記起來了，南宮塵比慕容璟甜還開心。
她記得她曾經對他的好，他亦記得。
“還有其他什麼印象深刻的嗎？”
慕容璟甜繼續問道。
僅僅從這一件事，她就知道，原來她兒時在南宮塵的心目中，竟然是那麼完美的存在。
“當然有，還有很多很多。你還記得第一次教我自己的名字嗎？”
南宮塵緊接着又說道。
“有印象，那是你第一次寫字，我記得你當時自己都嫌棄自己寫的醜，還是後來我手把手教你，才寫的能入眼。說起來，我還算是你的第一個老師。哈哈……”
慕容璟甜開心極了。
要這麼說還真是。
南宮塵認識的第一個字，第一次寫的字，都是慕容璟甜教他的。
“是啊，後來你還教我寫了你的名字。”
那時候南宮塵還嫌棄自己的字太醜，配不上她的名字，然後苦練了一夜，寫了滿滿與房間的她的名字。
“嗯。”
慕容璟甜點了點頭，小臉微微有些紅潤。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房間裏，半箱子裏全部都是她的名字。
南宮塵竟然把當初寫的她的名字當作寶貝一樣，保存了那麼多年。
“從那天開始，我就成了你的書童，每天跟在你屁股後面，陪你一起去上書房，陪你一起做功課，一起學習琴棋書畫等等，不管你學什麼，你總讓我也跟着你一起學，還讓那些教習師傅專門指導我。那時候，我覺得上天雖然它給了我一個不完美的出身，卻把這麼好的你送到了我身邊，也算是一種饋贈吧。”
因爲有了慕容璟甜，南宮塵甚至覺得他兒時喫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
“那時候明明是你對我更好，而且那些學習的機會都是你靠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
那時候南宮塵跟着慕容璟甜，爲了監督她，自己比她還要努力學習。
雖然一開始比較喫力，可是漸漸地他發現，他學的越多，便與慕容璟甜可以有更多的話題交流。
於是，他跟在她身後，拼命努力地吸收知識。
後來的時候，孫少傅還有那些教習師傅都對這個努力上進的孩子印象深刻，他不但努力，而且聰慧過人，在慕容璟甜的有意促成下，他們也願意傾囊相授。
漸漸的，南宮塵靠着自己的努力，徹底融入了慕容璟甜的圈子。
從她的小跟班變成了她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兩個人小小的情意在每日的相處中，也一點點變得深厚。
“沒有那時的你，又怎麼會有今日的我？”
南宮塵忍不住感慨。
是慕容璟甜成就了今日的他。
“我哪有那麼重要，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他們不過相處了兩年的時光，後來南宮塵便回了涼州。
他現在能有如此成就，肯定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
“你有，你就有。”
南宮塵固執地說道。
如果沒有當初慕容璟甜的出手相救，或許他有一天死在質館也不會有人問津。
“好好好，你說有就有。”
慕容璟甜看南宮塵那固執的樣子有些無奈。
在南宮塵的心裏，不允許任何人說慕容璟甜的不是，就算她自己也不可以。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有一次，我被趙小胖他們幾個欺負，你爲了我跟他們不惜鬧翻了，他們後來每次找我麻煩，你都會維護我。還有一次，爲了我還受了傷，頭上還留了個小小的疤。”
南宮塵說起這件事，還滿臉的心疼。
“有嘛？我怎麼不記得我頭上留了疤？你當時不是告訴我沒有留疤麼？”
當時慕容璟甜爲了阻止趙小胖，不小心磕到了頭，頭受了點小傷。
因爲害怕回去葉傾塵會收拾她，她也沒告訴別人，只讓南宮塵給她上了點藥。
“那時候你總問我會不會留疤，說留疤就不漂亮了，我害怕你難過，便告訴你不會留疤。不過後來，那裏還是留了一個小小的疤。”
慕容璟甜頭上的疤痕不大，又有頭髮遮擋，不故意去看去摸，還真看不出來。
“那個疤在哪？是在這嘛？爲什麼我摸不到？”
慕容璟甜仔細回想了一下，按照記憶在頭上摸索了一番，卻沒有找到疤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