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甜妹妹,大晚上的你怎麼會突然過來找我?”
秦笙知道慕容璟甜必然不是找他的,可還是忍不住這樣說道。
目的自然是故意做給一旁的南宮塵看的。
“我……我就是路過。”
慕容璟甜尷尬急了,連忙說道。
可任誰聽也知道她這話都是在撒謊。
大半夜的,她會從這裏路過纔怪,而且還是一個人。
只會讓別人誤會她這是因爲不好意思的託辭。
慕容璟甜狠狠皺了皺眉,擡眸看向不遠處南宮塵。
只見南宮塵依舊背身而立,彷彿沒聽見他們之間說的話,只是看着天空。
如果你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緊咬着牙齒,額頭上早已經青筋暴起。
可見隱忍到了極致。
這下誤會可大了。
可是當着兩個人的面,慕容璟甜又不能解釋什麼。
這樣就太不給秦笙面子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
“璟甜妹妹是睡不着嘛?要不我陪你四處轉轉?”
秦笙簡直不嫌事大,故意又變本加厲。
“不……不用了,我現在困了,現在就回去休息了。”
慕容璟甜生怕誤會鬧得更大,跑得比兔子還快。
在南宮塵眼裏,就是被人撞破了好事,落荒而逃。
秦笙看着慕容璟甜離開的方向,寵溺地笑道。
“還不好意思了。”
他知道南宮塵肯定在聽在看,故意自言自語道。
南宮塵何止看到了,聽到了,也感受到了秦笙刻意製造出來的他們之間的親密。
原來只是猜測,現在親眼看見了,簡直比拿刀剜他的心還要痛。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南宮塵又倔強地站了一會兒,彷彿想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狼狽。
他這半輩子,從未有過如此大的挫敗感,也從未覺得比誰低人一頭。
只有慕容璟甜才能讓他有這種感覺。
南宮塵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才漸漸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他的背挺得筆直,彷彿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脆弱,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托腮,望着面前兩個人在梔子花林得那張畫像,一臉迷茫。
他不知道明天的比賽,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
或許他也是時候該放手了。
慕容璟甜和秦笙從小一起長大,他們纔是讓人羨慕的青梅竹馬。
他只是突然闖進慕容璟甜生活的一隻受傷的鳥兒,慕容璟甜幫他療傷只是因爲可憐鳥兒受傷了。
他這麼多年的守候,只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他的一個美好幻想而已。
他終究未曾參與過慕容璟甜過去的十年,或許她和秦笙纔是最合適彼此的,現在他也該死心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抱有幻想。
南宮塵小心翼翼地收好畫像,回到榻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南宮塵大腦一片空白。
他自從第一次遇見慕容璟甜,從此他的世界裏,彷彿就只有一個她。
哪怕後來分開了,他的生命裏所有的事,也都是圍繞着她。
努力成長,努力變優秀,努力可以跟她並肩,他的人生彷彿就是爲了她而活。
他從來沒想過要退出她的世界會怎樣?
另一邊,慕容璟甜回到住處,簡直鬱悶死了。
她太瞭解南宮塵的性子了,如果他真的誤會了她對秦笙有意,很可能會直接退出明天的比賽。
他從來不會勉強她。
他寧願自己受委屈,寧願自己傷心難過,也不會強迫她。
“糟了,糟了,他不會直接不告而別連夜逃走吧?”
慕容璟甜越想越害怕。
不行不行。
她可不能讓他走了。
怎麼辦怎麼辦?
慕容璟甜突然靈機一動,有了好主意。
她連忙收拾了牀鋪,抱着就朝後殿的比賽場跑去。
因爲南宮塵的直升機就停在那裏。
直升機的鑰匙正好在涼州時,南宮塵給了她一把備用的。
今晚她就可以睡在直升機的裏面,南宮塵如果真的連夜要走,那就帶她一起走好了。
於是,慕容璟甜抱着自己的被子,直接到了後殿,高興地爬上了南宮塵的直升機。
“終於可以安心的美美睡一覺了。”
慕容璟甜擔心了一晚上,一直折騰到這個點,真的是又困又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所有人都準備就緒,要開始比賽了。
就連葉傾塵和慕容夜也從天越刻意飛了過來。
因爲最後一局的比試項目竟然是葉傾塵特意準備的。
可是就在這時,衆人發現了一個特別嚴重的事情。
慕容璟甜人竟然不見了,找遍了皇宮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而且問了值夜的人,也沒有發現慕容璟甜出宮去。
還真是奇了怪了。
葉傾塵挑了挑眉,看向慕容夜說道。
“你寶貝閨女不會是逃了吧?”
如果她想逃走,完全不需要走宮門。
“逃了更好。”
慕容夜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他還巴不得呢。
看到最後勝出的三個人,尤其是北堂翼天,慕容夜險些沒把鼻子氣歪了。
都選的啥玩意。
簡直胡鬧。
“她要真逃了,這可咋收場啊。”
葉傾塵無語了。
這下是不是玩大了?
當時歐陽修跟她說這個主意的時候,她是舉雙手贊成的,而且還大力支持。
親自出了這最後比試的題目。
哪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是真逃了,這最後一場的比試改爲武考,本王親自陪他們過招。”
誰想要娶他的寶貝女兒,就先過了他這一關。
葉傾塵無語。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人還不得往死裏打人家?
太可怕了。
葉傾塵又想了想,慕容璟甜會逃跑,這也不應該啊。
她在涼州可是有眼線的。
慕容璟甜和南宮塵相處的那些日子是什麼情況,他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親都親上了,怎麼可能還逃?
葉傾塵設計的這最後一場比賽,因爲需要慕容璟甜參與才能完成,所以找不到人比賽也無法進行。
衆人只能都開始瘋狂的到處找人。